不过还好,侍女们自小跟着淳宁郡主,足以提供一切她需要知道的东西。统一天下的皇朝名为大宁皇朝这点原著里也有提到,皇族世代以宁为姓,执掌这片河山已有数百年。柳离的母亲是先皇的义女,也是当今圣上的义姐宝安郡主,和圣上从小一起长大,亲情甚笃。宝安郡主身子弱,生了柳离之后就无法再有孕,于是把柳离视作心头肉,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简直是宠上了天。正因如此,圣上也对柳离极为重视,甚至破例封其为郡主,一时风光无两。御赐封号淳宁,与国姓宁同字,足以见其尊荣。而柳离的父亲乃是从一品楚国公,因祖上有功而封为外姓国公,世袭至今。楚国公也算是踏实肯干,而今正值壮年,虽无丰功伟绩,却也小有建树,而今任从三品宗正寺卿。柳离的母亲宝安郡主如今缠绵病榻,一病不起,因着圣上怜惜,在宫内养病;柳离同时也在十二岁这年陪伴母亲入宫居住。总体来说,淳宁郡主的母亲出身皇家,父亲世袭国公且身负要职,还破格被封为郡主,又有皇上的宠爱作靠山。这条件对于一个炮灰女配来说,着实过于优越了。理论上只要不作,就不会死。柳离一边听,一边牢记于心,叮嘱自己绝对不要走淳宁的老路,落得个最后死在宁子笙剑下的结局。作为原著的忠实粉丝,她是非常喜欢女主角宁子笙的。坚韧不拔,惊才绝艳,多智近妖,是个近乎完美的人。前提是,宁子笙不杀她。没过多久,去传膳的滴儿便回来了,一溜小跑进柳离的寝房,看着娇艳欲三人站在旁边,还以为她们犯了什么事,福了福身:郡主。四人同屏出现的那一刻,柳离眼前一晃,便凭空出现了几行漂浮在空中的字。姓名:娇儿、艳儿、欲儿、滴儿年龄:十二岁身份:[大宁皇朝]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好感度:300(忠心耿耿)目前状态:自幼相伴,忠心护主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系统?柳离轻声念道。她多少也是看过网络的人,自然知道这种金手指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她也能好运到碰上一个。目前看来,这系统似乎不会对柳离做出回应,只会死板地给她提供一些信息。侍女忠心耿耿这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离眉毛微微抽了抽,看原著里淳宁郡主那蠢样,也大概能知道她的侍女们聪明不到哪里去。滴儿不明所以,用眼神问旁边的欲儿:郡主这是说什么呢?欲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柳离自然没忘把她们四个叫到一起的目的,轻咳一声:我将你们叫过来,是有事要说。娇艳欲滴虽然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但训练有素,齐齐行礼:但听郡主吩咐。我今日言行古怪,你们想必也注意到了。柳离轻叹一声,准备措辞开始忽悠这几个小姑娘,昨夜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有位天上的神仙,给我托了个梦。古代人封建迷信严重,鬼神之说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装神弄鬼简直是穿越者居家必备,非常好使。娇艳欲滴一向对自家郡主非常信服,闻言大惊,欲儿问道:不知是哪位神仙?柳离刚想回答,却一时语塞。这里是个架空的时代,她不知道现实中民间传说的神仙在这里是否存在,让她一时不敢胡编乱造。这时,系统面板微微摇晃了下,柳离心下一动,眼前立即又多出了许多之前没有的信息,她猜测,也许是就此进入了详细信息的界面。柳离立刻发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看起来这个时空和真实古代的主要信仰差不多,那就好很编了。于是,她张口便道:文殊菩萨。一说出口自己都有些心虚,但不论如何,扯谎的气势要在。尽管她心中暗暗对菩萨道了声冒犯。自己太敢说了,是文殊菩萨听了都要骂声憨憨的程度。可娇艳欲滴四人还是信了,俱是又惊又喜。欲儿道:文殊菩萨大智大慧,郡主千金之体,自有机缘。柳离算是看出来了,这里面也就欲儿是个会说话的,寻思着以后得让她多教教其他几个小傻蛋,以免大家一起变笨:梦里菩萨慈悲,与我品茶相谈,一眨眼便是四季轮转更迭。只是侍女们不敢打断她,只是继续好奇地等她说完。柳离轻声道:只是醒后一时有些分不清,不知到底菩萨是梦,还是此时大宁皇朝的种种才是梦?这话说得玄乎,只有欲儿懂了几分,但也仍是懵的。娇儿犹疑道:郡主的意思是?柳离也没指望她们能懂,于是换了再直接不过的大白话来解释。我梦里得遇菩萨,有所感悟,算是我的造化,所以今日起来之后,脑袋有些糊涂。你们几个务必嘴巴闭紧,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否则这番好机遇会引人妒忌,惹祸上身。这下四个人总算全都听懂了,看柳离的眼神也愈发尊敬起来:是,郡主。柳离满意地笑了。她在现代好歹也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说点谎自然不在话下,哄骗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了,御膳房的点心来了?老早就闻见香味儿了。春季正是樱桃刚熟的时节,外间的桌上放了几盘精致的零嘴,有白里透红的糖酪樱桃,还有透过半透明酥皮可以看到朱红色内馅的樱桃毕罗,入口生津,清甜不腻。【注1】御膳房的手艺自然是一绝,柳离从没尝过这等皇家制作的美食,吃得津津有味,对娇艳欲滴四人道:下午去御花园转转。她初来乍到,自然是要了解一下皇宫的环境。事不宜迟,得先认清楚路再说;说不定还能偶遇一些重要角色,刷刷好感度。然后,女主宁子笙就被憨憨侍女娇儿推下了水。第3章 九儿柳离恍惚回忆起原著中宁子笙是如何心机深沉,不露声色地干掉所有挡路的人,最终当上女帝的场景。再看看面板上负数的好感度,笑不出来。尤其是系统发来的信息,不仅冷冰冰的,还阴阳怪气,像极了现代某宝的客服。【系统提示】亲亲,本世界的天命之女对您的好感度成功达到-100,恭喜您成功获得【必死】成就呢,请再接再厉哦!柳离想,你干脆现在就鲨了我吧。*闯了祸的侍女娇儿一回来,便自来领罚。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只是年纪小,再加上一向跟着原主在宫内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圣宠,对外趾高气扬,肆无忌惮。很显然,原主管教无方,让侍女也没大没小,居然连公主也敢推下水!娇儿整张脸通红,想是方才在池子里冻着了,在柳离面前恭敬地跪下,丝毫不敢失了礼数:奴婢知错。柳离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娇儿忙又磕了个头:请郡主重重责罚。欲儿在一旁候着,没敢出声。不过她知道,郡主虽然性子娇纵,却一向对她们最是亲厚,肯定舍不得罚娇儿,顶多斥责一顿了事。却没料到,柳离颔首,手指轻抚木椅上的镂空雕花,冷声道:好,那我便重重罚你。又扭头去问欲儿:娇儿谋害当朝公主未遂,按律当如何?这条罪名可就大了,饶是此事无关欲儿,也把她吓得脸色发白:按律当车裂。念你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车裂就免了。柳离说,来人!柳离如今住在宫里,虽是郡主,因着圣上特别关照,日子却过得比公主还滋润。除了娇艳欲滴四名贴身侍女,还有洒扫宫女和外殿侍卫若干。门外的侍卫立即低头进来,抱拳跪下:郡主请吩咐。柳离寒声道:把娇儿拉下去,杖责一百。娇儿已是瘫在地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吓傻了。杖责一百,那无异于杖毙!她全然没想到郡主居然要杀了她。两名侍卫随即领命而去。一名制住娇儿,另一名寻了红木长凳和红木杖。顷刻之间,娇儿就被按在木凳上,动弹不得,哭道:郡主饶命!圣上赐淳宁郡主住烟萝殿,是整座皇宫中的黄金地段,时常有宫人来来往往,办事途中路过这里。柳离正是瞄准了这点,才特意让侍卫在殿门口进行杖责。动手。柳离一声令下,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挥杖。娇儿细皮嫩肉,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几杖下去便哭爹喊娘,翻来覆去地叫饶命,侍卫们只听郡主号令,自然不为所动。欲儿在旁,看得揪心不已,开口便想为娇儿求情。怎奈柳离铁了心要打死娇儿似的,在她刚张嘴时便扬手:若是求情,连你一块儿打。欲儿只得闭嘴。门外过路的宫女和内侍们听了娇儿的痛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触了淳宁郡主的霉头,只敢窃窃私语。那是淳宁郡主的贴身侍女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她这样罚。这位郡主还真是不好伺候呢娇儿叫喊的声音逐渐虚弱,俨然有晕过去的趋势,侍卫却才数到四十。柳离心里有数,算着再打下去人真没了,便道:停,把她带进来。侍卫听话地收手,一左一右地拎着娇儿的胳膊,将她带入殿内,让她跪在柳离的身前。郡主,郡主娇儿眼前发黑,匍匐在柳离脚下,十二岁的小姑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刚以为郡主真要杀了她,却又在她晕过去前叫侍卫停了手。柳离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她随后弯下身,握住娇儿的手,也不嫌弃上面沾了尘土,一双娇俏的杏眼中满是怜惜:疼吧?娇儿哽咽道:郡主,郡主我这样做,你一定很诧异。柳离叹了口气,替娇儿将乱了的发髻别好,你们四个自小伴我身边,如同亲姐妹一般,我怎会舍得你们受苦。娇儿泪眼迷蒙:那柳离语重心长:也怪我没教好你,平日里任性些就罢了,怎可对公主做那样的事?多亏九公主仁厚,不予追究,否则整个楚国公府都被你牵连了!这话说得严重至极,连带着欲儿也一同跪下,不敢抬头。圣上疼爱母亲和我,难免使人嫉妒。柳离慢慢道,你是我的侍女,牵连我也就罢了。我爹楚国公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即使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能引得小人参他一本,更何况意图谋害圣上血脉呢?若是九公主有个万一,全府上上下下全都得死!娇儿被柳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心下立即愧疚极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强撑着磕了几个响头,惶恐道:是奴婢一时失了智,奴婢愧对郡主,愧对国公府!郡主,您杀了奴婢吧!此刻,她是真的一心求死。好了。柳离扶起她,我养你这些年,不是让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的。打你一顿,是让你长记性。宫里不比国公府,我们要谨言慎行。以后再这么莽撞,我也保不下你。娇儿感激涕零,溢于言表:郡主郡主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欲儿。柳离使了个眼色,你带娇儿下去上药。娇儿近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生歇着养养吧。欲儿领命,心想公主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真是得遇机缘,大彻大悟了。只有柳离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显示出了这样的信息:【娇儿、欲儿】对您的好感度+50。其实方才那些全是柳离瞎说的。什么牵连国公府,全都得死纯属胡扯。首先,宁子笙是天命之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狗带?原著里那么多boss都没能弄死她,娇儿一个小侍女也没那气运。其次,以宁子笙不受宠的程度,圣上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一定,绝无可能为了她而责怪柳离。最后,宁子笙少年时期韬光养晦,羽翼未丰,现下根本不具备扳倒国公府的能力。但系统已经告诉了她,天命之女的负好感度会导致淳宁郡主【必死】,所以柳离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局面。娇儿犯了错就得罚,毕竟下人惹了事,是柳离背锅,所以这种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了。可娇儿是原主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女,若是真直接杖毙了,只怕会寒了其他侍女的心。而且柳离在现代也是个正常的守法公民,哪有那么心狠,一上来就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死。所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不仅能让娇儿和其他侍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能显得柳离作为主子,大度宽容。柳离之所以故意在宫门口罚娇儿,就是为了让烟萝殿的这件事成为宫人们的八卦谈资。想必不用过多久,就可以传到宁子笙的耳中。她打的算盘就是,让宁子笙预先知道她的态度,好为上门道歉做个铺垫。一箭双雕,倒也算是步好棋。*碧玉殿内,宁子笙跪于榻前,将锦被往上拉了拉,让榻上的女人能更暖和一些。可即便如此,殿内仍是寒冷彻骨的。不仅窗户漏风,每个宫妃和皇子女都应有的暖炉和炭盆,在这里都无处可寻。九儿。榻上的女人挣扎起身,正是宁子笙的母亲,名叫楚燕,你头发怎的湿了?快去擦擦干,免得着凉了。不碍事。宁子笙轻声道,母亲本就有旧疾,小心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