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见自己逃过一劫,福了福身,赶忙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她摸着方才被柳离扶过的地方,心里有些想不明白,这淳宁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看来,倒也是个仁慈的主子,怎么被其他人说得那么吓人呢。待小瑞彻底离开了,柳离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艳儿的肩膀:不错,挺懂事,回去给你加个鸡腿。艳儿没听懂,只是感觉郡主好像是在夸她。几人都没注意到的拐角处,有一人抱着书,一双丹凤眼斜睨这边,将事情的经过一点不落,全部看在了眼里。那人身着绣蛟锦衫裙,正是刚下了国子学的九公主宁子笙。宁子笙眼见柳离正要斥责小瑞,正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地保下小瑞,却见柳离像是想起了什么,顷刻之间换了副表情,强装笑颜,甚至亲手把小瑞扶起来。一如她先前对自己的态度。明明眼里是满满的乖张,却硬要装得和善可亲,就像是有所顾忌一样。倒是有几分意思。若柳离往这边瞧去,她一定会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悄然间变成了-50。*柳离回了烟萝殿,吩咐她们给自己弄点冰块来敷眼睛,刚用布帕子包着贴在脸上,便听滴儿说:郡主,柳茹韵进宫了。柳离是楚国公府的嫡长女,柳二小姐柳茹韵为侧室所出,是柳离的庶妹。柳二小姐在原著中没出现过,所以柳离并不太在意:哦?她来做什么?给八公主当伴读。八公主?柳离记得这个人,跟自己这原主的地位差不多,也是个没脑子的炮灰女配。没什么特别的剧情,无非也是年少时仗势欺人,后来被宁子笙设计害得翻不了身,最终成为九公主上位的一颗垫脚石罢了。只是这倒是给柳离提了个醒。按照大宁皇朝的规矩,皇子公主们从小就要去国子学念书,由太傅□□习。世家子女们到了合适的年纪,可以和皇子公主们双向选择,进宫成为伴读。在柳离的记忆中,宁子笙是没有伴读的,因为楚采女不得圣宠,连带着楚家也逐渐式微,自然没有世家子女愿意当她的伴读。这也成了其他皇子女嘲笑她的一个重要原因。艳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郡主,您要回国子学复课吗?柳离身为郡主,是有资格和皇子女们一同学习的,只是原主顽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便渐渐逃课不去了。去,肯定得去。其他人成群结伴,唯独宁子笙孤身一人,这可不正是刷好感度的大好场所么。晚些,柳二小姐便上门拜访了,这时候柳离眼睛也消肿得差不多了,可以见客。柳二小姐身为庶女,进宫自然要去拜见主母和长姐,这也是在柳离意料之中的。柳茹韵没带丫鬟,独自一人前来,她生得眉清目秀,我见犹怜,见了柳离,盈盈一礼:茹韵拜见长姐。那双眼中满是真挚,可柳离半点都不信。明明都是国公的女儿,唯有柳离得封郡主之位,受尽宠爱,二小姐却没有任何诰命和敕封,这嫡庶女之间的关系,能好就奇怪了。况且原著是影视作品,自然更加戏剧化,嫡庶亲密无间,毫无矛盾这种设定,是不可能出现的。果然,柳茹韵余光扫到柳离穿着的袄裙,表情未变,目光却倏然一紧。在宫里,唯有公主的衣物才有资格绣蛟,柳离不过区区一个郡主,居然有公主般的待遇,这教她如何能不妒忌!柳茹韵才十岁,心里的事根本藏不住,全都写在眼睛里了,柳离也不屑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客套道:好久没见妹妹,挂念得紧。虽然丝毫看不出她有挂念的意思。柳茹韵落了座,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只听柳茹韵道:不知长姐可否听说了,我是进宫来给八公主当伴读的。噢,听闻长姐不怎么去国子学,想必和八公主也不相熟吧言下之意,是在暗讽柳离总是逃课。偏生柳茹韵表情还真挚得很,像是在为柳离担忧。滴儿给柳离端了笼金乳酥上来,她刚抬起筷子,闻言抬眸看了眼柳茹韵,随即不在意地一笑:嗯,我确实没去过几次国子学,妹妹知道是为什么吗?长姐说笑了。长姐只是性子活泼,玩心重柳茹韵还没说完,就僵在了当场。只听咔嚓一声,柳离单手轻松将两根筷子撅断,轻巧地甩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妹妹也说了我性子活泼,自然不似妹妹这般柔弱秀气。柳离似笑非笑,我不去国子学的时候呢,也没闲着,倒是练就了一身蛮力。这样一来,以后谁若是敢骑到我头上,本郡主必揍得她爹妈都不认识。本郡主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听得柳茹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过多久,便找借口溜了。艳儿给柳离拿了筷子,满眼崇拜:郡主,您以前都说不过柳茹韵的,现在变得好厉害啊,还知道拿郡主身份来压她。还行还行。柳离谦虚了下,总算有空吃那热腾腾的金乳酥了,轻咬一口,里面的馅儿便溶在了嘴里,丝丝香气和甜味瞬间蔓延得整片味蕾都飘飘然了。皇家奶黄包,果然不一样。柳离嘴上吃着,脑袋里也没闲着,觉得今日种种,异常不顺。先是肿了眼睛,又是差点吓唬宁子笙的侍女,再被庶妹上门嘲讽,虽然没有严重的后果,但免不得让柳离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会否和宁子笙的好感度有关系呢?不注意间,喉咙一哽,柳离被金乳酥噎着了。她一边被侍女们拍背顺气,一边想起来查看自己的气运值。是凄凉惨淡的-50。柳离以为最差也是个0,没想到还能为负,一下子咳得更剧烈了。不行,再不去刷九公主好感度,她真要死了。事不宜迟,既然这会儿眼睛已经消肿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第6章 授讲亥时已至,各宫门口的灯笼都灭了,唯独柳离在此时出了门。欲儿跟在她身后,有几分担忧:郡主,这么晚了嘘。柳离披了件厚厚的袄子,蹑手蹑脚地和欲儿一起绕了小路。俗话说二更睡,五更起,古人起得早,睡得也早,此时连圣上都就寝了,除了守夜的宫人,就只有柳离这个现代灵魂还精神得很。谁还不是个修仙选手呢。柳离不知道去宁子笙的住处该怎么走,不过,欲儿知道就够了,她在前面给柳离带路,犹豫道:郡主三思,此时前去,怕是会打扰九殿下和楚采女休息。不会,她肯定没睡。欲儿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但也不敢质疑自家郡主的判断,只得缄口不言。两人到了楚采女和九公主居住的碧玉殿外,没有宫人守夜,里面也没有透出任何亮光,显然是全都歇下了。欲儿再次劝道:郡主,这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柳离心说这都是假象,宁子笙可是女主角,顶级学霸,在原著里可没少挑灯夜读。她带着欲儿绕到碧玉殿的侧方,寻着一扇窗户,轻轻地用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果然,柳离的手指立即又碰到了好几层说不出是纸还是布的东西,厚厚地将里面的光景全部掩藏,和外界的黑暗一分为二。定是宁子笙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故意在晚上把窗户封住了。柳离轻轻地敲了敲窗沿,在缕缕西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寂静倏然打破。九公主殿下。过了片刻,没人回应,柳离不急不恼,再次敲了两下,又轻声唤道:九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封住窗户的厚布从里面被揭开,被挡住的种种,譬如星星点点但并不算太亮的烛光,总算映入了柳离的眼睛。还有宁子笙。她嘴唇轻抿,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被西风吹得鼻尖和脸颊都通红,却仍然绽出一个笑容。那双白天还肿着的眼睛已然神采奕奕,眸中似乎比殿内所有的烛光加起来还要亮。这一眼,猝不及防地让宁子笙怔了怔,方才轻声说:淳宁郡主。哎。柳离麻利地应了一声,笑得很是开心,殿下让臣女进去呗,外面实在是冻得慌。宁子笙:怎么她一开口,心头奇异的感觉就莫名消失无踪了。*欲儿乖顺地在门口等着,倒也不是宁子笙不让她进去,而是这碧玉殿内外,都是一样的冷。柳离还以为能把袄子暂时脱下来,却没想到裹得更紧了,冻得吸了吸鼻子:殿下,您这儿没炭盆呀,好冷。宁子笙给柳离倒了杯茶,闻言抬眸:郡主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在这儿取暖?柳离颤颤巍巍地接过这杯天命之女亲手倒的茶,不切实际地幻想,喝了是不是能够加点气运,忙道:自、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这儿太冷了,怕殿下和楚娘子冻坏。不然明日,臣女给您她在宁子笙的淡漠却锐利的目光中噤了声,显然,宁子笙不想听她多寒暄。柳离忽然惊喜地发现,宁子笙对她的好感度从-100变成-50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咽了口口水,道:臣女其实有一事相求。哦?宁子笙毫不意外,看柳离这态度,也像是要求人的模样,我竟能为郡主效劳?柳离恳切道:殿下可否教我念书?眼前人突然就泪水盈盈,略带哽咽地别过了头,似是不愿让宁子笙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我生性愚笨,又不爱用功,整日蹉跎光阴,书也没读过几页。可太医说,阿娘现如今只是拿药吊着命,一日拖一日。她顿了顿,红着眼眶,哑声道:我不知阿娘还能活多久,只想在她还能看到我的短暂时间里,做个能让她骄傲的女儿。我在宫里没有相熟的人,想去国子学,怕是也跟不上太傅教的东西,所以才想到来请教殿下。宁子笙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但柳离知道,因为【宁子笙】对您的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0(素昧平生)。此时柳离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用帕子擦干净脸,等着宁子笙回话。郡主何不寻个太傅?宁子笙道,我年纪比郡主还小,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所托。柳离忙道:殿下不必自谦,我这绣花枕头,殿下肯在课余时间稍稍教教我就够了。宁子笙不语。我明日就让人给碧玉殿搬炭盆来,保证不冻着采女娘子。宁子笙沉静的眼眸一动,微不可查地道了声嗯。好感度还是0,一点没动。柳离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眼睛亮亮的,一把握住了宁子笙的手。殿下这是答应了!宁子笙一时不查,左手搭在案几上,被柳离珍视般地握在两手之间。她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欲将手抽回来,看着柳离的笑靥,却不由得止住了这个动作。任凭少女的柔荑很快捂热了她的皮肤,让宁子笙被冻得冰凉的指节稍稍温暖了一些。这触感滑滑的,很舒服。柳离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子笙的反应,心中一暖。这才是她最爱的女主角嘛!善良又可爱。殿下。柳离说,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推辞好了。这么晚了,也到了宁子笙该睡觉的时候,你回去吧。对了,若真想好好学些东西宁子笙似笑非笑:就从基础开始。勤能补拙,先把四书五经抄到背下来为止,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柳离:?*柳离在现代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背书什么的倒不怕。可在三天内一口气背这么多本,就算再学霸,也难以招架。柳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宁子笙的要求挺合理的。四书五经是国子学入门的必学书目,上至二十多岁的大皇子,下至最年幼的十五皇子,全都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她一边念论语,一边感叹皇家生活不易,这么小的孩子任务就这么重,实在是难。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柳离除了去看宝安郡主就是在背书、抄书,背得头昏脑涨,写得手腕酸麻,总算记了个七七八八。三日一过,她也该去国子学念书了。和柳离同岁的皇子女都已经在国子学念了七八年书,而柳离毫无基础,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起听课。否则就如同小学生被插班到高中里,肯定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听不懂。于是,她只能和更年幼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听入门的课。春日的天气转暖,晴空万里,国子学的授讲即将开始。柳离的同学不多,仅有四个,从左到右分别是:六岁的十三公主,五岁的小县主,四岁的十五皇子,还有她自己。柳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太傅蹙眉看了眼柳离,没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课。对于年幼的孩子们,太傅以启蒙为主,让他们背背书,再解释一下书中的意思,点到为止,不会太复杂。偏生这位太傅喜欢提问,柳离又不好意思跟一群幼儿园小宝宝抢答,只得全程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各位殿下,礼记可背得?其他三人奶声奶气地道了声背得,唯独柳离声若蚊呐。太傅循循善诱:好,那臣便来考考礼记的背诵。臣说上句,各位殿下接下句,看看谁背得最快,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