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把玩了个够,宁子笙收回手,意味不明地回了句:这世上,本就有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情。*几位县主相继出来之后,就该轮到柳离了。她下马车的那一刹那,忽然眼前一晃,接到了系统发布的新任务。【系统提示】检测到您已触发主线任务【心愿·安阳县主】,请问是否现在开启任务?柳离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正要上轿的一个身影,正是系统口中的安阳县主。也不知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阳县主此时正低头啜泣着,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一抬眼,刚好和柳离的眼神对上,一时难堪,飞快地进了轿子,约莫是不想被瞧见这副模样。柳离和安阳县主虽然也算是同窗数年,但两人没怎么说过话,印象里,只记得她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很是害羞。很奇怪的一点是,这安阳县主的任务竟然不是支线,而是主线?这么久以来,柳离见惯了奇奇怪怪的支线,却还是第一次接到主线任务。按理说,她选择了九公主阵营,主线应该是和宁子笙息息相关的,怎么会跟这安阳县主有联系呢?不过系统没有给柳离任何的余地,这个任务是强制接取的,柳离最多只能选择是稍后开启还是立即开启。她选择了立即开启。任务名称:心愿·安阳县主任务简介:生在帝王家,安阳县主有着万般的无奈,身不由己,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目前进度:向国子学的太傅打听安阳的心事(0/1)看来又是一个十分套路的任务,估计和之前宁子灵的故事也差不多,柳离有些兴味索然,忽然瞄到了任务的奖励。最终奖励:醉酒的天命之女。柳离:哦豁,安阳县主我来了。咳咳,醉酒的宁子笙什么的都无所谓,主要是想拯救一下封建制度下的无辜少女。国子学内,几位太傅皱眉商量着什么,见柳离进来了,冲她颔首:郡主。柳离虽是郡主,但在她们面前暂且还是学生的身份,在国子学内,太傅可以不用见礼。太傅。柳离亦是点头问好,坐在了他们面前,没多犹豫,直接按照任务要求问了出口,方才我看见安阳县主愁眉不展,可是出了什么事?几位太傅面面相觑,看样子并不打算告诉她。柳离忙又补充了几句,张口扯了点谎:我与安阳县主还算相熟,若是知道了缘由,也可帮着太傅们劝劝她。任务的第一个环节自然是不会太难的,柳离轻松凭借自己的口才说动了太傅。事情是这样的。这安阳县主已有婚约,对象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刚好安阳县主已然及笄,出嫁的日子便定在了今年年末。江皇后特意关照过,太傅们得了吩咐,便不准备给安阳县主任何参政的机会。可安阳县主也算是个小有才气的姑娘,一心盼着能有份前程,如何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郡主若是得了空,可去劝劝县主。太傅叹道,老臣们也是奉旨行事,实属无奈啊。【系统提示】向国子学的太傅打听安阳的心事(1/1)。进度已更新:听从太傅安排,去司天台就职(0/1)。好抠门,阶段性奖励都不给。柳离正看着这行字,太傅便开口了:言归正传。老臣们以为,司天台是个好去处,不知郡主意下如何?司天台乃是专门观天象的官署,根据天象的变化及各种手段来为本朝做出卜算,趋吉避凶。既然系统这么要求,柳离也没什么意见:可。太傅们又接着和柳离聊了聊司天台相关的事情,虽然不是特别要紧,柳离仍是默默记下,也大概清楚了司天台的构成。司天台比起别的官署来说,人员并不算太多,今年因着有人告老还乡,从正五品到从八品不等,位置都各有空缺。不过柳离初来乍到,自然还是要从稍低一些的位置做起,虽然太傅们没明说,她自己心中也有了数。柳离估摸着,司天台的工作也就是每日看看星星,忙碌不到哪里去。直到半月之后,众人走马上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并且错得十分离谱。社畜生活,就此开始。柳离流着泪想,宁子笙,为了让你醉一次酒,我真的是牺牲了所有。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请假的时候以为写不完,结果居然写完了依旧感冒中,明后天不保证中午12点,有可能晚上6或9再更昨天的红包会晚些发出注1:一些设定。唐朝的神策军先是驻守边陲,而后回到京中,成为皇家御用军队。本文设定神策军一直驻扎在西京城(也就是首都长安)中。开成以来,神策将吏迁官,多不闻奏,直牒中书令覆奏施行,迁改殆无虚日。部分描述参考自《资治通鉴》以及,府兵制主要参考的是北周时期,即兵农还没有合一的时候,后文再提到的时候会进一步解释。第41章 廉贞司天台分为两部分, 太史与灵台。太史主要负责观测节气与季节、制定历法等工作,而灵台主要负责记录天象之变,占卜吉凶。【注1】同时,司天台还有专门的天文教学小课堂。天文玄远, 不得私习。由于占卜的结果涉及王朝命运, 私下研习天文之术是明令禁止的, 从民间搜集上来的人才必须作为学徒在司天台统一进行学习,且内容严禁外泄。【注2】柳离觉得这些学徒还辛苦的,既要干活, 又要上课,工资也不高, 还不能跟外人接触,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实习生, 只不过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天文观生。真巧, 她就是这些人才的其中之一。坐在司天台的学堂里时, 柳离面无表情地听着天文博士讲得天花乱坠,同学们全在奋笔疾书, 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懂。这也难怪, 她在现代虽然上过物理课,不至于一点儿基础也没有,但古代研究的不是科学,而是玄学, 而同学们都是在进来之前就对司天台的工作所涉猎的。什么漏刻, 什么天文变异法,我是谁我在哪?其他天文观生不管是听课还是干活都麻利得很,而柳离一窍不通, 做事的时候效率自然跟不上,其他人敬她是郡主,虽不敢说什么,但也没少腹诽。作为实习生,天文观生乃是司天台所有人员中品阶最低的一等。柳离托着腮,思来想去,凭她郡主的身份,怎么也不应该来这里受这种苦,肯定是背后被人搞了,比如江皇后。偏生系统还非要让她接受这样的安排,目前她根本看不出来来这里当社畜和主线剧情到底有什么关系。系统的任务进度只更新到探寻安阳县主的心结(0/0),就再没有任何提示了。在这里,天不亮就要爬起来观测日出,时时刻刻记录日头的改变、云的浮动,晚上还要忙到到半夜,记录北斗七星的斗柄朝向。很快,柳离白白净净的脸上就有了黑眼圈,每日忙得腰酸背痛。她已经九天没有离开过司天台了,十分想念侍女们的专属按摩。万幸,事情在第十日有了进展。是夜,柳离和同学们一如既往仰着脖子看星星,闲得无聊就打开了系统面板,忽然在众同学中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一个普普通通、身材娇小的女天文观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此刻在柳离的视角中,头上却顶着一个血条(85/100)。参考之前宝安事件的经验,满血的人是不会显示血条的,只有受伤或是中毒的人才会有。为了寻找线索,柳离经常打开系统面板以确认信息,她敢笃定,这个血条是在今天才出现的。同学们都在踮着脚尖,各种调整观星的位置和角度,柳离顺势摸到了这个少女身旁,看了眼她的资料。姓名:郎恬年龄:十六岁身份:[大宁皇朝]司天台天文观生目前状态:素昧平生注:忠贞不渝,一往情深。一往情深?柳离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郎恬很快发觉了柳离刻意的靠近,抬眸轻声疑惑道:郡主?柳离挤过来的时候,注意到郎恬下意识地收了一下左臂,便猜测她可能是左臂受伤了,思索了一下怎么跟她聊天,最终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小声道:郎姑娘,你近日可是有血光之灾?不出意外,郎恬的瞳孔震惊地缩了下。柳离的视线投向她的左臂,随即又朝着观星台的出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天文观生们人数众多,观星台上好的位置也就那几个,所以几批人轮换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郎恬跟在柳离身后走下去。观星台下面便有几个屋子空着,两人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进去了。柳离直接把门闩上,眼尖地发现郎恬瑟缩了一下。郡主方才说我有血光之灾?是怎么看出来的?郎恬低声问道。想要让古代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能靠口才。在司天台呆了几天,柳离大概也知道了点故弄玄虚的方法,神秘一笑:朗姑娘可是廉贞坐命?郎恬脸瞬间白了:郡主郡主怎么知道?人有十二宫,根据出生的年月日和具体时辰,对应各星宿,各不相同。古人相信从十二宫能看出一个人具体的运势和命数,和生辰八字类似,只不过流派不同。【注3】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求郡主救救县主!*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事情就是这样。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系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闲,都要花在任务上吗?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