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来吃茶的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 对这些宫闱秘闻自是好奇不已, 闻言不由得停驻脚步,央求着这位老兄继续往后讲讲。被众星拱月地围着, 那人方得意地一笑:前些日子, 宫里头办了场诗会, 你们不知道了吧?据说适龄的公子小姐,全都收到了帖子,结果没成想,圣上没见着,却见到了另一人正说到关键的地方,他却偏偏卖了个关子,嘴巴紧闭,没再往下讲。闹得听众都不乐意了, 集体撺掇这人,甚至给他买了盏茶吃,他这才继续。能听得出来,这人还是有点门路的,说的虽然都是宫里本就没想对外瞒的事,但他能打听到这么多,也算是本事。咱们都知道,这些年后宫一直无人,可诸位若是见了这人,一切便解释得通了,因为呀,这人正是圣上藏在金屋里的那个娇!中间还夹杂着种种渲染叙述,且就此略过。旁人听了,自是一脸疑问。这人有这么神?到底是谁啊?是男还是女?什么身份?那贼眉鼠眼的人清清嗓子,捻着胡须一笑:她是楚国公府的旁系亲戚,出身平平,甚至还不如诸位中的有些人呢,但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所以说这命啊,真是玄乎,这可不正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番喧闹动静之大,茶楼的上上下下全都听得明晰,自然亦是清楚地传到了二楼的雅间,几人的耳朵内。这些人在乱嚼什么舌头,也不怕舌根子烂掉!艳儿秀气的脸蛋气得皱成一团,这就即刻要冲下去打烂那群人的脸,我们郡主身份尊贵,金枝玉叶,岂是他们能乱说的!她一时意气行事,却被身旁的赵小瑞轻轻拽住了胳膊。艳儿不解,却见赵小瑞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冲动。在她们的对侧,柳离面无表情地听着底下那些人肆意议论关于她的事情,没有其他感受,只是觉聒噪得很。真的是吵死了。郡主。艳儿见柳离这样,将声音放得轻轻的,他们这么说您,您不生气吗?生气也没什么用啊。柳离倒是反过来劝慰艳儿,你也别激动,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如今,明面上看来,事实就是这样的。得知了柳离还魂一事后的柳茹韵还算识趣,和她夫君的动作异常迅速,无须多吩咐什么,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关于他们是如何开口同楚国公府讲明此事的,则颇为有趣。不知出于恐惧还是何,他们并未将宫里那人正是柳离一事泄露出去,只说是圣上想为带回来的人弄个上得去台面的身份,楚国公府不若趁势遂了圣上的心意,今后,在她面前也能得几分面子。楚国公混迹官场多年,自然不会不懂这些讨好君上的弯弯绕绕手段,很快,柳离的新身份就被如此编造了出来。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这回是有意泄露。而一传十,十传百,总是愈传愈离谱的,柳离与宁子笙之间的故事,便也顺理成章地由民众们脑补了出来。她是柳氏的一门远方亲戚,汴州人士,如今前来西京投奔亲人,恰遇上微服私访的圣上,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于是有幸被带回宫中,成为了圣上的红颜知己。天知道柳离听到红颜知己这几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心说这些人还挺会想的,茶楼说书人要是不讲点你们写的故事都是大众的损失。这不,她今儿刚和小瑞、艳儿出来吃盏茶,便又听了一遍这故事。京中茶客最多的茶楼都在谈论这事,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传遍街头巷尾,连垂髫幼童都耳熟能详了。虽说造了个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新身份出来,受些非议是难免的,可是还是好烦好烦啊!柳离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半分不显,望着艳儿担忧的眼神,微笑示意她没事。实际才不是如此。知道这些人议论是一回事,自己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她现在只想一拳把楼下那个仍在滔滔不绝的人打飞。咱们回去吧。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面纱,系在面上。轻飘飘的白色将鼻子、嘴巴尽数遮掩,只影影绰绰地露出些轮廓来,还有一双欲说还休的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若是想以实体出宫玩的话,最好还是低调些。这便要回去了?赵小瑞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郡主若是想的话,可多留会儿。别。柳离说,你还得回去继续做事呢,别老想着逃避自己的本职工作。赵小瑞: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被看穿的。柳离看着艳儿为赵小瑞整理领口的模样,默契融洽极了,脑海里忽地又开始想了皇宫中的那个人。那晚,她将王莲的果实递给了宁子笙,虽然两人之间那点儿隔阂看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缓解,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些东西悄然间微妙地变了。感情上的事情是很难说清的,况且柳离算不上是个敏感的人,即便察觉到了,也一时间很难断定,事情究竟是在往哪一个方向走。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因为翌日在床上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这样问了宁子笙:王莲的莲子,什么时候让御厨做来吃?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唯独能感觉到宁子笙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已经吃了。什么?!柳离震惊,小九怎么能背着她吃好吃的!她在现代也没吃过王莲莲子呢,还想着一解嘴馋,才过一天你怎么就吃了,而且怎么没告诉我?反正已经吃了。还有剩下的吗?你不会全吃光了吧?柳离不抱希望。没有。柳离瞬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瘫在了一旁,哀怨地控诉宁子笙吃独食:那我岂不是还要等上两三个月才能吃到,你怎么能这样!一边捶胸顿足,两只脚脚还一边不安分地蹭了蹭宁子笙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踹着。呜呜呜,我想吃!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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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仓皇那咱们侍女见她仍是伫立在原地不走, 有些疑惑,咱们不走吗?孟溪苒还在沉思。她总有种直觉,这位柳姑娘明面上是楚国公家的远方亲戚, 实则却不简单。当日孟溪苒被敌意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细想, 可一回去, 便察觉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譬如柳茹韵夫人明明与她是亲戚,理应有些往来,见到那位柳姑娘时, 却像是十分意外一般,完全不知道她会来。还有,那日柳姑娘笑着给她取了纱碧二字, 孟溪苒琢磨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是在暗示什么,随即想到了另一更不可思议之事。她和那些小姐谈论小字一事时, 柳姑娘尚未走近, 又是如何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到底是长了一副顺风耳,还是事前调查过, 本就知道自己没有小字?那柳姑娘若真是如众所周知的那样, 是刚从汴州来京投奔亲戚的纯善女子, 岂会有这份心机?孟溪苒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惯了的,现下心里徒留了个疙瘩,自然不乐意,盘算着如何才能打探到这柳姑娘真正的底细。走。孟溪苒和侍女本就是要上马车的,她方才得以惊鸿一瞥马车之内的身影,便怀疑那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柳姑娘。街道的尽头,马车已经远去,徒化成视线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它后头, 却突然不远不近地跟了另一辆马车。郡主,怎么了?艳儿见柳离撩了帘子往外头看,可是有什么不妥?柳离收回手指,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后头还有辆马车。噢。艳儿了然,可能走的是同一条道吧。柳离颔首,没有反驳,只是心下觉得有趣。因为系统面板显示,后头那辆车上晃荡着三个名字,一个是车夫,一个是孟溪苒,还有一个是孟溪苒她侍女。这小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学会跟踪了。【系统】孟小姐这算什么,对离离子爱得深沉吗?柳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您别介,她不是对宁子笙有好感吗。系统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柳离嫌麻烦,没有特意查看孟小姐对她的好感度,可系统却看得明明白白,它虽然不算高,却是一个大于零的正值。她已经开始心疼自己被湖水冻得冰凉的手了。宁子笙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径自将手指顺着柳离的唇边一点点前行,先是唇缝,然后是齿,再然后柳离就说不出话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听着身旁人的声音。你到底懂不懂在床上该干什么?唔唔唔呜呜(什么干什么?)小九的手指头软软的,还挺可爱。柳离见她迟迟没有把手抽出来,示威般地用小虎牙轻轻在她指腹上咬了两下。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到,上面一定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牙印坑。你话好多。柳离的身体骤然就绷紧了,并非因为此时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醉酒的宁子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她们的初次亲吻。那时候还是甜甜蜜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嫌她话多的时候就只是冷冰冰地拿手指堵住她的嘴,也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呜呜qaq。难道她们找了一晚上的王莲,还是没能让小九心里的隔阂解开一些吗。柳离刚要委委屈屈地哼哼两声,却见宁子笙抽回了手指,道:别张嘴。好,那就不说话。可随即,温暖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肌肤上,一边轻柔而又湿润地啃咬着她的脸颊肉,一边凑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般,又说了两个字。张腿。嘤,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生活不易,离离叹气。思绪飘回眼前,柳离起身的同时,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您怎么了?腰不舒服?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要不回去艳儿给您按按?不不,倒也不用。又不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腰早就没事儿了,只是免不得一想起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是很想揉一揉。她们下楼的动静很小,是从后门走的,一出楼便入了早就预备好的车马上;尤其柳离还戴了面纱,赵小瑞和艳儿也戴了顶遮帽,理应全程是没被旁人看见的。可偏偏就有人眼尖,即便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却仍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孟溪苒站在街边,眯眼瞧着前行的马车,总觉得方才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是眼熟。小姐?身后的侍女试探道,她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张望什么,怎么了?身后茶楼中,茶客们仍是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宫闱秘闻,皆是啧啧称奇。好不容易从当今圣上身上找到一两件值得议论的八卦,可不得多说两嘴呢。孟溪苒将这一切尽数听在耳中,嘴唇下意识地抿起,长长的指甲已然陷入了掌心皮肉之中。没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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