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过一个,稍微摇晃了两下,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声音。要么是太满,要么是空的。但这木料厚实,重量也不凡,柳离光凭手感,根本分辨不出来里边到底有没有东西。其余的箱子也无一例外。【系统】离离子你不要冲动,动静太大会引起其他人怀疑的,消除记忆会使系统工作量增加很多的!不要盲目自信,拳头是肉做的,真的打不破这箱子柳离有些丧气地放下了手。系统说得没错,不论是金锁还是木箱,她都没法子弄开。你不能替我开个天眼么。【系统】不行,服务器已经超负荷了,还在等待程序员修复改善。那边只能等等看这东西究竟要被运往何处,再留神能不能知道钥匙在哪了。只是对柳离来说,这几名太监的行走路线却熟悉得紧,是宁子笙的寝宫?绕了这么大一圈儿,结果又回来了。柳离远远便看到艳儿候在了门口,显然是过来寻她的,只是一直没等见人,故而有些焦急。而艳儿的身旁,居然是本应该在朝堂之上的赵小瑞。她耐心地温声哄着,转眼便不露声色地对那几名太监打了个手势。几人会意,轿辇随即绕道而行,走了后门。看到小瑞在此,就知道一定是得了宁子笙的吩咐。柳离稍微想想也能明了缘由,无非是猜到她会因着好奇而过去看,所以提前让人把东西移走,换个地方放着。可这堆东西到底是什么,宁子笙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偏偏要瞒着她?柳离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殿内,外间。为首的太监毕恭毕敬:请圣上过目。木箱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墙角,金锁与透过窗户照入的日光相映,险些令人晃花眼睛。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就算是方才亲手搬运它们的太监,也辨认不出任何不同之处。退下吧。柳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暗道不妙。宁子笙平日下朝没这么早,今儿个怎么带着赵小瑞一同翘班了呢。还恰好赶在她不在的时候回来了。太监们刚退下,柳离便见小九缓缓抬眸,凌厉地朝自己的方向看来。还有力气乱跑?她说,看来是不够累。柳离:系统,请你修复一下她能看到灵体的bug。系统:可是,明明程序员改秃了头也没发现bug,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作者有话要说:玉佩:谢邀,根本没有人关心我,连夜买机票逃离这张可怕的龙床大家元旦快乐,一切顺利哦第104章 乌骓累、累, 能不累吗。柳离叹了口气,缓缓现了身,正正好落在那堆箱子旁边。她的手指轻轻抚上其中一个, 只觉得木料触感硬中带柔,并不会觉得粗糙。既然宁子笙都不打算藏着掖着, 这么明目张胆, 东西都搬到寝宫来了,柳离也便有话直说,不绕弯子。你突然让人拿这些过来, 是要做什么?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能让我看吗?宁子笙没否认也没肯定,只是轻轻地转过脑袋, 未发一语,就好像直接忽视了柳离的这个问题。不理她???柳离不明就里, 看着宁子笙面容平静, 没有不让她靠近这堆箱子的意思,便伸手去敲了敲。却仍是听不出来里面究竟装没装东西。接着。宁子笙总算出了声, 倏忽将某样东西哐地一声朝柳离的手中扔去。有东西朝自己飞来, 她自然是下意识地握住, 随即只觉得掌中一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整串金灿灿的钥匙。虽然数量很多,但个头小巧,加起来也不算太重,至少柳离能拎得动。这?钥匙。金锁自当配金钥匙,可这么多钥匙,又没有一一分类编号;这里有几十个箱子,每个箱子三把锁, 怎么着,都也得试上几百次才能成功。看啊。宁子笙好整以暇。不是,你正经一点,不要逗我玩儿。柳离摊手,这是要我怎么看?你说要看,我便予你钥匙。言下之意就是,反正钥匙已经给你了,究竟能不能打开,全凭本事。打不开就是自己笨蛋呗。柳离被这个答复的弦外之音弄得憋了一肚子闷气,但也不至于直接使性子,只是不大高兴地将钥匙往箱子上一放:噢。若天命之女不希望她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凭自己这倒霉蛋气运,估计真要将这串钥匙尽数试完才能打开一个。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令人生疑。除了她俩,这里已不剩下谁,宁子笙颇为随意地起身换了件外衫,手指轻松将腰间的扣系上,抬眼看向仍在原地气鼓鼓的柳离:带你出去玩?什么?柳离刚还心存侥幸,想着说不定能碰运气试出一两个,闻言回过头去,手中的钥匙险些脱手而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到宁子笙一件一件将头上繁复的发簪、步摇从发间拿下,而后随意地甩了甩头,青丝便如泼墨般散至肩旁,垂落腰间。而后,抬手去拢了拢发;没过多时,便将其挽在一起,拣过一旁的红色布带,一圈圈绕了上去。白净的面庞不再被琐碎的发丝遮掩,而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柳离的面前。红唇轻启,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带你出去玩?小九一向喜着暗色衣物,在柳离的印象中,纵然是年少时,亦是很少穿红裳的。她的长相也是秀美而内敛的,可如今发上红带配红衣,负手而立,竟生出了几分明艳来。你柳离怔道,你不忙吗。她不知道奏疏积压了究竟多少封,朝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只知道即便有小瑞帮着做事,宁子笙还是一直从早忙到晚,除了用膳,基本没有休息。可如今却说要带她出去玩儿。走不走?宁子笙抬眼的那一刻,嘴唇微微抿起,同她目光对上,而后令柳离猝不及防地眨了眨单边的眼睛。相距不远,柳离宛然能看清那密密如扇的一层睫毛是如何轻扫的,当即有如浑身过电,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系统】嗯?小九她怎么会wink啊!你看到没有,她刚才朝我那样眨眼【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所爱柳离闻言往前一瞧。道路已然狭窄得令乌骓马都无法落下蹄子, 踟蹰原地,等待主人的命令。而两股川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如海, 铺出一片蔚蓝。那是远处看只以为是山峦,如今挨近些仔细去瞧, 只发现山峦顶端有源源不断的一小股水流坠落, 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其实并不能算是不明显,只不过,若不仔细留意, 便被身边更近的水流声所淹没,无法察觉。瀑布?不,或许不能这么称呼, 因为相比其他巍峨壮阔的瀑布,那股水流十分狭窄, 甚至都没能在山峦间拼出一片白色。嗯。宁子笙说。只能到这里了, 河深,难以涉水而行。不妨事, 能看清。柳离轻声回道。两人一马, 就静静立在了这处, 见水落,闻万物声。甚至嗅到了不知是哪种花的香气。前几年并无空闲与自由游山玩水,但偶尔会独自出来看看;这处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宁子笙的口吻十分平缓,像是在讲述不相干之人的事情,但柳离却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虽算不上是什么壮观的瀑布,倒也别有情趣。当时想着,若能带你来看看便好了, 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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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也没太大变化,为时不晚。她坐在后侧,看不到柳离的表情,不知她是什么反应。你可喜欢?过了良久,方闻得一声微不可查的:嗯。凉风拂过,将柳离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吹了回去,她悄然吸了吸鼻子。【系统】离离子,她不过是问你喜不喜欢这里,你这是怎么了信。那一夜所看到的内容,还历历在目。是宁子笙与宝安郡主之间,那厚厚的一沓信。记忆中淡黄的纸张上,是已有些褪色的墨所书的字,不过寥寥数笔,却将所见所想尽数勾勒出来。【系统】然后呢?美女wink,我真的着不住!!!先让我在脑子里尖叫一会儿。系统于是主动关闭了和柳离的通讯,操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它本以为自己会将这段剧情记录下来,并珍而重之地收录到人类迷惑行为中,可实际上,它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呵,早就料到了,人类的本质是颜狗。*柳离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天命之女处理不了的事,既然宁子笙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那就一定是料理好了其他的杂事才如此决定的。一辆看起来貌不起眼的马车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小眼。由于这也算是微服私访,故而很是低调。去哪儿?柳离问。纵观她在大宁生活的这些年,其实出宫的次数算不上多;在仅有的经历中,这条路她从未走过,出来时也没特地留意东西南北,故而不知究竟是去向何方的。宁子笙闭目养神,并未答话。总归她没睁眼,看不到,柳离使坏般地冲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撩开身旁的帘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山明水秀,翠绿一片;莺啼雀鸣,杳然却又恍惚耳畔。马车在半道中停下,柳离还未来得及问,便闻得前方一阵动静传来。那车夫居然翻身下马,快速冲两人拱了拱手,便快速离去了;他走得极快,没过多时,便只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而宁子笙亦有了动作,甚至还回眸探向她。这是?走。下车?柳离迟疑着问。上马。车夫已经提前弄好了,宁子笙只需轻巧地将连接马儿与车身的那处断开,马儿便获得了自由。但它仍是温驯地站在原地,似是没得宁子笙的吩咐,绝不会乱跑。黑马配银鞍,这马儿浑身黑得油亮,唯有四只蹄子白得赛雪,在宁子笙面前乖得如同一只小猫,却在柳离靠近时,躁动难耐地嘶吼了一声。柳离被吓了一跳。不过,只消宁子笙一拽缰绳,它的野性便消弭无踪。这什么马儿呀,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柳离微恼,它能让我骑吗。踩着脚蹬,宁子笙利落地翻身上马。让不让骑,不是它说了算。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在柳离眼前。上来。她便这样被拉了上去,而马儿也没有再表示抗议。西京八水,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环绕着西京城的,乃是沣河与潏河,也正是包围着两人的流水。名为河,实际上却比四周高耸的山峦还要壮丽伟岸得多;奔涌不息,猛烈地撞击着水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柳离坐在宁子笙身前,整个人被她拢在怀中。两人的身高是相仿的,虽说宁子笙要略高一些,但也差得不多。只是与小九呆在一起时,她总会下意识地蜷起肩膀,让整个人与她的怀抱靠得更近一些。马儿越往前跑,河流中间的道路便愈发狭窄,看得柳离触目惊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马儿一个不慎便栽倒下去。那她和宁子笙可都要成落汤鸡了。宁子笙流水潺潺,让她清亮的声音都显得并不是很明晰,这马儿能行吗。话音刚落,黑马似是听懂了一般,居然不满地叫了一声。我还能害你?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旋即感到宁子笙凑近。此马乌骓,千里绝群。乌骓?的确,这路若是供人来行,尚且可算是勉强能容;但换了一般的马,则是寸步难行。柳离在现代上学时曾对这名字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便是高贵不凡的乌骓马。怪不得这么稳当。马儿载着两人向前狂奔,最终在再也无法前行之处停了下来你看。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tat期末事情太多,状态有点差,等考完试会多更的!!!本章引用:司马相如《上林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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