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索性不想,穿上围裙:我来跟你一起打扫吧!两人上午把床单被罩都洗了,地板拖了,柜子桌子都擦了一遍。下午午休起来,两人一起逛商场,罗兰帮金凤期挑选几件礼物,作为去罗家的见面礼。金凤期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人,挑了几件礼物都不错,罗云堂肯定会喜欢。你后妈呢,她喜欢什么?金凤期问罗兰。不知道,你就买套护肤品给她就行。罗兰对江羽然的喜好没研究过。金凤期笑了一下,买了套护肤品,经过珠宝柜台的时候,又挑了一根珍珠项链。大溪地珍珠,非常闪耀,无论是送女朋友还是送妈妈都很好哦,先生很有眼光呢。珠宝专柜的小姐替金凤期把项链包了起来。罗兰在停车场等金凤期,两人先回住处把床单被罩收起来叠放好,再开车前往罗家。不出意外地,这次又经历了堵车意外,金凤期有些坐立不安:平时这条路都不堵的,怎么今天特别堵。这是不是什么不祥之兆?你爸爸不会讨厌我吧?罗兰呵呵,简直想要仰天悲愤一笑。他每天开车都要经历一次堵车,对金凤期却是万年难得碰一次。天选之子这幅担子,真的太沉重了!不要紧张,又不是见公婆,就是去朋友家吃个饭而已。罗兰安慰他。见公婆金凤期倒抽一口冷气,登时更紧张了。到别墅的时候,金凤期挺好了车,拎着礼品下来,问罗兰:我看起来还好吗?挺好的。罗兰拍拍他的羊绒大衣:我爸会喜欢你的。不要紧张喂喂,你同手同脚了金凤期重新调整了一下步伐,尽量让自己从容一些。罗云堂知道他们进来了,已经走到门口等了,罗兰叫了一声爸,眼看着金凤期开口,做了个爸的口型,连忙给了他一肘子。金凤期微笑:叔叔好。哦,是你啊。罗云堂想起来在飞机上见过这小伙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珺嫂,你帮他拿一下。罗云堂把两人迎进去,江羽然站在客厅里,见到金凤期,脸上一僵。金凤期早有准备,神色自如地对众人一一问好,罗云堂挺喜欢他,看出来他紧张,安慰他:放轻松,就当自己家里。今晚是年夜饭,厨房搞了十来个菜,没那么快吃饭。罗兰拉着金凤期在沙发上坐下,把他们买的礼物拿出来,让罗云堂拆开看。嗨呀,你这小子,爸爸什么没有,还要你们年轻人掏钱买东西吗?话是这么说,罗云堂还是拿着羊毛衫美滋滋到楼上去换去了。还有给江阿姨的呢。罗兰催金凤期拿东西。金凤期把买的那根珍珠项链放到江羽然面前:我一看就觉得珍珠很适合你呢,江阿姨。江阿姨三个字他说得慢又重,江羽然脸色不太好看,僵着脸笑着道谢。咦,你怎么买了珍珠项链?罗兰疑惑:不是准备了护肤品吗?这套护肤品适合珺姨的年纪,是送给珺姨的。珺姨喜笑颜开地收下,夸赞金凤期:你这孩子真周到,有空多来坐坐。这时罗云堂穿着新衣服下来,罗兰围上去,夸他好看。珺姨把护肤品拿进卧室里,沙发边就只剩下江羽然和金凤期两人。江羽然小声说:你怎么来了?金凤期含笑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江羽然还想说什么,这时罗云堂和罗兰走过来,罗云堂笑着说:你们在聊什么?羽然,你看看小金给我买的这件衣服,还挺合身的。江羽然干巴巴地笑道:是啊,显年轻。罗云堂坐下来,跟金凤期聊天,问他怎么会除夕都没地方可去的。金凤期笑着说:我亲妈不要我,把我丢孤儿院了,我五岁被领养,养父母生了一个弟弟之后,跟我的感情就没那么好了。哦,这样啊。罗云堂生出几分同情,跟罗兰说:你看看,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父母都有。小金长得好看,身体又健康,居然也会被抛弃。真是不负责任!罗云堂是想要在罗兰面前标榜一下自己,一旁的江羽然却是坐立不安。罗云堂又问:那你这些年过得一定很不容易吧,你现在是明星了,亲生父母有没有来找你?金凤期扫了江羽然一眼,含笑道:有啊。罗兰咦了一声:怎么没听你说过?江羽然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金凤期轻描淡写:这有什么好说的。抛弃我十七年的亲妈,没有认回她的必要。而且,她要认回我,也不是为了重叙母子情谊,而是怕我的出现威胁到她吧。罗兰和罗云堂面面相觑。罗兰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他去练歌房接金凤期,工作人员说金凤期跟一个美女走了。他当时以为是金延秀来挖墙脚,难道不是?想起那天接到金凤期时,他苍白的脸色和恍惚的神情,罗兰几乎可以断定,那天不是金延秀去找他,而是金凤期的生母找来了。为什么这么说?你妈妈见到你还活着,而且还成了大明星,应该很高兴吧。罗云堂不解。金凤期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如果让她的新家庭知道她曾经未婚先育,抛弃亲子,肯定要闹出大乱子来。罗云堂明白了,恨恨道:你这个妈太狠心了。江羽然干笑两声,拍拍罗云堂:别激动,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的。罗兰想了想,他记得金凤期说过他妈以前也是艺人,那长得应该不错,不用带着金凤期这个拖油瓶,能嫁的挺好吧。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五千五百字耶!要不要夸我呀?第54章江羽然经历了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心动过速时刻。金凤期究竟想干什么?江羽然心念电转,无论他想干什么,自己现在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绝对不可以被他破坏!江羽然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好了,有什么话,咱们饭桌上还可以说嘛。吃年夜饭了!罗兰肚子饿了,拉金凤期一起去帮珺姨端菜。家里的帮佣们,不回家过年的都一起上桌吃饭,看着倒也颇为热闹。吃了年夜饭,罗兰坐在一楼客厅里准备看春晚,江羽然给帮佣们派红包。罗云堂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都是恭贺新年的,倒比上班时还忙。电视里四位女性盛装打扮,一起唱一首贺年歌曲,分别是汪梦苏,乔白杨,龚颖,江芳芳。这都是上一代的花旦们了,作品多,经典作也多,上春晚合情合理。不过罗兰没想到汪梦苏居然也上春晚了,他记得这位影后可是生完孩子没多久啊,这也太拼了。花园里,电视机的歌声隐约传来,金凤期侧耳倾听,笑道:这是汪梦苏在唱歌吧,当初她还是你的同门师妹,现在都已经当上影后了。你后悔吗?江羽然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后悔的,现在我坐在电视机前看她献艺,可比她刚生完孩子就要登台演出轻松自在多了。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化了。他一点点靠近了金凤期,嘴唇轻轻贴上他的嘴唇。金凤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吓呆了似的,纹丝不动。罗兰噗嗤笑了,推推他:好了,不要熬夜了,赶紧睡吧。他关了手机,把灯关上,黑暗中,金凤期还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过了足足有三十秒,他忽然坐起来,问道:刚才你真的亲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罗兰脸已经红了,庆幸这时候一片黑暗,金凤期看不到他脸红。然而金凤期仍然在发疯,推推罗兰,一定要他把话讲清楚。有什么好讲的,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凤期不敢相信,一直在问真的吗真的吗?罗兰把他拉进被窝里,抱住他:快睡吧!以后每个晚上都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希望你从今天起努力适应。金凤期回抱住罗兰,喃喃道:新年第一天我真的交好运了他有心想做点什么,无奈人实在是太困了,抱着罗兰慢慢地闭上眼睛。第二天罗兰醒来时,金凤期还睡着。他坐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漱完毕,金凤期居然还没醒,罗兰于是靠在床边看他。他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就像金凤期说的,迟迟不给回应吊着人,那是在折磨金凤期。既然确定了喜欢他,罗兰就不想看到他难过。罗兰开了机,手机卡了挺久,他看了一眼时间,得催金凤期起来去拜年了。罗兰靠近观察,金凤期眼皮轻轻颤动,倒像是装睡。这人都多大了,居然还喜欢装睡吗?睡美人啊睡美人,本王子可要亲你了。罗兰靠近,在金凤期额头亲了一下。金凤期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睛来,一见罗兰就忍不住笑起来。之前在客厅里,江羽然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就能谈吐自如了,这份心理素质令金凤期叹服。不愧是能抛弃自己亲生儿子潇洒自在的女人啊。江羽然点了根烟:圆圆,你把妈妈的过去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金凤期睨着她,某个角度,这母子俩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宛如暗中潜伏等待狩猎时机的狐狸。是啊,送你的珍珠,你还喜欢吗?金凤期笑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见你戴一串珍珠耳环。是那个男人送的吗?那个男人,指的是金凤期从未蒙面的生父。江羽然也跟着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打听他的事?金凤期嗤了一声:我可没兴趣。我今天来是警告你,江羽然,别再搞那些小动作,如果伤害到罗兰,我不会放过你。江羽然弹了弹烟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叫人跟踪我和罗兰,以为我不知道?单单我发现的就有两次。你安分守己,我们也能相安无事,你要是非得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顾念母子情分。金凤期说罢,进了房子。江羽然一个人默默站在花园里抽着烟。罗云堂拿了扑克牌下来,拉着金凤期和罗兰斗地主。罗兰本想输点钱给罗云堂,哪知道金凤期牌比他还烂,一个晚上都是他输钱。到了十一点多,罗兰困了,想起金凤期这人每天十点睡觉的,于是让罗云堂别打了,散了散了,去洗洗澡准备跨年了。珺姨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哪知道罗兰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他开门看一眼,金凤期在门外乖巧道: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罗兰把他放进来,吐槽他:干嘛非要跟我一起睡?你怕生啊?想跟你一起跨年。新年时是我们一起跨年的,过年也要一起跨年嘛。他这么一说,罗兰竟无法反驳,于是让他上了床。金凤期也是真的困了,沾着枕头就闭上眼睛了。罗兰坐在一边,给大家发祝福微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金凤期这家伙在《荒野行动》里也是玩过扑克牌的,他牌技可是好着呢,刚才怎么会输了一个晚上?喂?刚才打牌是不是你故意输的?金凤期闭着眼睛,一副困到不想睁眼睛的样子,只微微扬起下巴,嘟囔:亲亲。亲你个头。金凤期撇撇嘴,仍旧闭着眼睛,小声说:给爸爸输了一个晚上的钱,叫你亲一下都不肯。罗兰好笑:你叫谁爸爸呢,叫得这么亲热,我爸答应了吗?迟早得答应。这么自信,我都还没答应呢。金凤期翘起嘴角,仍旧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那你给个准信,还要我追多久?罗兰脸都热了。金凤期说追?所以他现在是在追自己?他侧躺着,看着金凤期的睡脸,壁灯的暖光洒下来,金凤期的眉眼也罩在这暖融融的光晕里,上了一层滤镜似的。罗兰一时间浮想联翩,心跳得有些快。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爱意,而且是给他的,只给他的。原先他父母离婚,借住在各个亲戚家,大学毕业后就是一人独居,也曾有人向他示爱,但是罗兰稍一迟疑,这些人就转身离开;穿到这个世界来,罗云堂也好,珺姨也好,他们的爱是为了原主,不是给他的。他本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喜欢的人陪伴,所作的努力只是为了不被剧情意志抹杀,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遇到了一个执着热烈地喜欢着他的人。也许一开始对金凤期的沉迷是为了剧情不得不做的伪装,但现在罗兰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这种大美人对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没等到罗兰的回答,金凤期小声说: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哪有折磨你罗兰只是迟疑,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摆在眼前,任他挑拣,他怎么敢相信这种好运。谁说你没有。世界上只有你能折磨我。话虽如此,但金凤期心甘情愿。他早在冷暖自知的凉薄人生中获得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但是心甘情愿把软肋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任由宰割还甘之如饴,这个人只能是罗兰,也只有罗兰。那你恨不恨我?恨啊,恨到想狠狠地咬你,把你一点点吃到肚子里,越恨你就越是发疯似的想占有你这话金凤期说得恶狠狠的,他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绽放的野性和疯狂,让罗兰心悸。那疯狂转瞬即逝,金凤期笑了,说:新年好啊。刚才没有被我吓到吧。罗兰摇摇头,也笑了:新年好。他看一眼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凌晨,别墅在山里,周围不会有放鞭炮的声音。金凤期满足地蹭了蹭罗兰,微笑道:新年的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罗兰的心为这个微笑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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