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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1 / 1)

箭羽飞出,却是眼看着偏离了一些,直到扎到靶上,虽未在靶心上,却也只是偏离了些许,比之康柏玉的距离着实算是小的。在下愿赌服输,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教授小殿下武艺?康柏玉拱手问道。即日便可。林肃笑道。是。康柏玉自是应允。教授武艺?黎沅有些疑惑。林肃下马,将他也抱了下来道:朕与康将军比武,便是为了给琛儿找个师父,皇后看他可还行?原是为了找师父。黎沅心中有些尴尬,点头道:若是康将军教授武艺,乃是琛儿的福气。不吃醋了吧?林肃低头问道。黎沅啊了一声,磕磕巴巴道:我,我并未他只是酸了一下,这人怎么看出来的?并未吃醋?林肃思索了一下,对康柏玉道,康将军可想今夜秉烛夜谈?康柏玉:臣无此意。嗯,那还不把你小徒弟带走。林肃示意扒在那里看的黎琛道。康柏玉默默行礼,上了看台将小不点拎起夹在胳膊下面转身就走,并决定今后铭记吕兄教诲。黎沅刚才微微色变,现在却是顶着林肃玩味的目光脸慢慢红成了番茄。第84章 太后十五岁(8)人都走了, 还不说实话?林肃也不靠近逼迫他,只是随意拉弓,弓弦声呼啸, 箭箭命中靶心。黎沅看着他挺拔的身影, 以及拉弓射箭那一瞬间微眯的眸中的冷冽, 还是将内心的疑问问出了口:陛下当年救下康将军, 是因为什么?这种好像在妒忌的感觉, 一点儿都不符合皇后的大度。林肃闻言,本要再射一箭, 却是将箭从弦上松了下来:那我问你,当初在宫宴之上你为何帮他?我惜他之才。黎沅脱口而出。林肃笑道:我也惜他之才,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是, 他是你和元和帝之间的矛盾,我那时准备不足, 不能贸然行动将你从南国皇宫接出来,所以便先将他带走。黎沅手指紧了一下, 干涩道:是因为我?对, 因为你。林肃将箭羽投诸进了箭筒之中, 弓也放了下来道, 况且他喜欢女子。黎沅本不该再问, 可他内心总是焦灼不定:那若是康将军喜欢男子呢?你想问什么?林肃看向了他道。他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也让黎沅提起了心弦:其实我林肃靠近,黎沅本是看着他的视线,此时却是低了下去,他知道是自己逾越了,却听男人在头顶说道:你这只是假设, 我既然有了你,又怎么会再去招惹其他人。黎沅唇角微弯,又听他道:想问什么就问,你若不问,我未必能够时时猜出你心中在想什么,若做的不好,会生嫌隙的。他通情达理,越发让黎沅觉得自己贪心,可他真的想贪心:你说不会去招惹旁人,莫非能让后宫虚设?林肃未答,黎沅没忍住仰头去看,却听他道:你想让我后宫虚设么?黎沅对上他的视线,却无法勘破其中的情绪:我知你要绵延后嗣,要让江山千秋万代,可我不想你碰别人,即便是为了绵延后嗣。嫉妒也罢,失德也罢,权势也罢,即便这个人给他可以离开他的权力,他也不想离开,将他让给其他人。皇后既担得起这嫉妒的名声,朕自然也担得起这不能开枝散叶的名声。林肃拍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道。他如今是以帝王的身份在说话,君无戏言,说到自然就要做到。黎沅心中酸涩,却又是甜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他上前抱住了林肃的腰身道:君子一诺千金,话出口便不可随意更改了。林肃揽住他道:话语可以随意更改否认,要不要我下一道旨意给你,若日后违背,你可以拿来对峙。陛下所言,怎么会有违背的那一日?黎沅抱着他笑道,我自是信你的。自古少有帝王能够说出虚设后宫的话来,因为一个人哪里比得上佳丽三千肆意快活,可他既然应了,黎沅便信他。我们尚未成婚,太后如此举动,算不算的上非礼?林肃低头说道。黎沅想要松开他,可手臂却被他紧紧禁锢,根本挣脱不开,倒像是真的依依不舍的模样,松不开又说不过,黎沅索性自暴自弃道:对,哀家就是非礼你了,你又能如何?林肃摩挲着他的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太后如此主动,朕也不好当个柳下惠不是?黎沅对上他的视线,又是没脾气,又是心脏跳动的厉害,这人分明好欺负人,可他却难以抑制的喜欢他。什么克制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是不管用的。齐帝迎娶新后,自是仪式排场都是不缺的,正红色在宫中到处都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南国的太后是二嫁之身,可陛下爱重,无人敢怠慢分毫。一身凤凰袍服,却非女子款式,由黎沅穿来威严皆备,他本就是皇族出身,又是当过太后的人,虽在林肃面前每每受挫,可在群臣面前却是凤仪万千,撑得住这火红的凤袍。同上高位,行礼叩拜,对视之时黎沅微微柔了眉眼。帝位之高,似乎隔着山水千万重,站在高位之上连最远处朝臣的面孔都是看不清的,可这就是天下之主的位置。帝位孤高,但愿长伴君侧。朕大婚乃是大喜,特许大赦天下,与万民同喜。林肃穿着帝王的袍服,帝服更是华丽而厚重,可那流冕和帝服只能增加他的威仪,却无压制半分,让黎沅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高堂之上,曾经的黎皇后,如今的太后看着一双璧人,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尘埃落定,这样的时局也应该交给年轻人自己去判断了。萧国旧人觐见!!!一声传呼,萧国皇室浩浩荡荡进入,曾经的皇帝如今一身普通朝服,待到了台阶下纷纷跪下:萧氏感念陛下一统天下之心,顺应天命,奉上国书,移交大权,自愿为陛下之臣民。有宫人将那国书捧了上来,林肃唇角微笑,不怒而自威:准。一声准,萧国旧人行三叩九拜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万岁与千岁。袍服之下林肃扣住了黎沅的手,看他明显怔了一下,转过来的眸中却全是笑意。皇帝万岁,皇后千岁,岂不是要让陛下孤独九千岁后终老了?大典结束,黎沅与林肃并行之时轻声说道。男后与女后又有不同,女子不能见外男,可男子自小到大都是在外面跑遍了的,洞房合卺之礼更是不需要什么早生贵子的祝福,又有林肃特许,不需要黎沅在婚房之中等待,而是两人携手并行。林肃轻笑道:皇后又岂知那九千岁不是在遇到你之前已然度过了呢?黎沅心头一动,转眸看向了他。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他穿着大红色的凤袍,与林肃想象中的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的服饰的,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的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的勾引。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的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的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的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的费力,朕抱你走。那一瞬间的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的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的,以备什么不时之需。现在他们这群伺候的却是被陛下拒绝了。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的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的红了。陛下林肃随手解下了他的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的宫人:为何?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的唇道。唔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的,不知所措的龙阳图谱上的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的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下雪了!!!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的暖意洋洋。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的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的触感时听到了头顶的声音:醒了?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的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的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的。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自己的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的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的。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的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的能力自是有的,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的你死我活的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的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的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的,折子自然是要看的。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的多了颇费心神。黎沅昨夜被他闹的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之上又睡着了。雪停的时候整个殿内亮堂的很,黎沅翻了个身再睡不着,转眸却是看见了正在桌案旁认真批阅的男人,地毯铺的极暖,他直接披上外衣下了地,落地无声,本打算静悄悄的凑过去。可刚刚到了近前,那似乎一无所觉的男人却是放下了笔,一个伸手就将他抱的放在了腿上。林肃拇指上有些墨汁,直接擦到了他的鼻尖上道:刚才想做什么?那手上的墨汁真是相当的显眼,黎沅握住了他的手不让靠近自己的脸:没什么,想看看陛下在忙什么?各地风土不同,定立法度需要兼容并蓄,总会出一些问题,帮我看看。林肃调整他的位置,将他纳入怀中,展开了桌上的折子道。殿内即便生了火炉,可离了床榻,下地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当真让我看?黎沅问道。当真。林肃笑道。黎沅拿起了奏疏,看着上面的内容,初时还能定神,待看过几个以后揉了揉眼睛。林肃问道:怎么了?黎沅道:陛下的大臣们皆是文采卓然。一个个的篇幅极长,看起来颇为费力,通篇文采倒是极为的好,可是却需要在里面找重点。朝臣也是各方汇聚,习惯了争个高下,连皇后也觉得费力,日后每人奏疏便限制百字以内好了。林肃说道。黎沅拿着一个奏折笑道:这一本便有成百上千字,若是锐减,只怕要让大臣们头疼万分了。他们若不头疼,头疼的就是我了,文章不在于长,不在于精,只要解决事情便好。林肃抱着他道。黎沅觉得他说的极对:陛下若是想简洁,不妨对于民间的教育也以简约为主,少些形式上的东西,反而于国有益。若是拿下黎国,确实要开恩科取些治国之人,皇后此法不错。林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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