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抿唇不语,耳根却是红透了,林肃笑道:你想让我领哪支军?御林军。萧唐道。他自然不能将他的皇后调到什么西北西南之地去,不想关着他,让他的才华埋没是一回事,分隔两地那是另外一回事。原本的御林军已被撤职,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忠于先帝,都不适合再继任御林军首领一职,御林军人数五万,比之西南之地少了一半,却是镇守京城最主要的兵力。将这样的兵力交于他手,可见信任。他的小皇帝是确确实实想要给他帝王最珍贵的独有的信任。我怎么觉得陛下是看我太闲,想给我找些事做?林肃悠悠道。萧唐视线顿时不敢与他对视,被戳了腰眼后小声道:朕每日如此辛劳,还望皇后替朕分忧解难。既是分忧解难,御林军给我,尚武军也给我。林肃捏了捏他的耳垂道,西南大军调度三万于我使用。御林军五万,尚武军由各种军队拼凑而成,里面还有不少西北调度回来的士兵,却也有四万之众,再加上西南之地,林肃手中就会有十二万的军队。朕马上拟旨。萧唐一听便要起身,生怕他要反悔似的。林肃将要跑的人抱住:你都不问问我要做什么?萧唐哼了一小鼻子:你既要调军,自然是有大用,朕当然要支持。你就不怕我篡位?林肃低头问道。你若真要篡,篡便是。萧唐直言道,反正篡来篡去都是他二人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够分担一半的奏折,那长篇大论当真是看的他头疼。第188章 太子是双儿(12)陛下长的美, 想的也挺美。林肃低头道,你既要削藩,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 你尽管削, 敢有不从者发兵即可。藩王势大,明承帝时想要削藩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军队整顿,西南西北皆是归顺中央,削藩乃是顺势而为之事。不是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削藩, 只是史书工笔自然记录有推恩令的存在,再想使用此法, 藩王也不都是傻子。萧唐看向了他:若要发兵, 你是不是要离开皇宫?自然。林肃说道。萧唐有些沉默, 他既想让这人去做想做的事情, 又不想让他离自己太远,世间安得两全法?还未离开, 他便已经开始不舍。林肃摸着他的脸颊道:如今西北边境太平,程泽睿这位大元帅日日守在丞相府门口也不像回事,陛下下令让他给我当副手如何?萧唐眼睛微亮:你的意思是小事他去,大事你再去?正解。林肃笑道。原世界线中主角受宁隐是在萧唐登基以后对他的暴戾手段失望, 才会选择离开京城这片让他觉得污秽的地方,而到那以后程泽睿的耿直与铁汉柔情才让他有了再心动的感觉。但是如今时移事异, 很多事情的发展与从前截然不同,主角攻受之间的姻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便宁相十分看好这位西北大元帅的能力及品行, 但是宁隐不愿意嫁, 谁说也是没用的, 到此种地步,穷追猛打是没用的,不如暂且退步,行缓兵之计。当一种事情形成习惯,偏偏这种习惯被打破的时候,心里便会开始记挂这个人,人不会轻易忽视喜欢自己的人,换作谁都是一样的。萧唐抱着他的脖子与他亲昵:若是此次削藩事成,我也好借此事让你位列朝堂之中,还可借此机会提高双儿的地位。他从前无此念,可与林肃在一处后,他便总想着提高双儿的地位,让他们可以入政途,至于军营之中确实不好随意改变,只因双儿确实能够生子,士兵同吃同住,只有宁隐一人伪装还行,若是人人随同学习,兵营之中便乱了,但只要能够提高一些,不必困守于家中,有才能者有人能识便足够了。届时,即便他暴露双儿的身份,朝野争议反弹也不会那么的大。陛下考虑周到。林肃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萧国幅员辽阔,一个国家的政事改革远远不是说一句话,做一件事情那么容易,他的小皇帝已经足够努力了。西南之地从前屯兵不过十万,如今皇后领兵本就犯天下之大不讳,领兵人数却是直接超十万。圣旨一出,御史大夫在萧唐的宫门外跪了一地,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朝时,宫门大开,萧唐着冕服从其中走出,看着他们形容憔悴的模样道:各位大人想跪便跪吧,吩咐下去,不可少了饮食用水,若是有人病倒,直接宣太医们看诊便是,若是损了朕一位爱卿,拿他们是问。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陛下,若是将京城兵力都交托于皇后之手,只怕萧国千秋基业尽毁啊,陛下!一位大臣抱住了萧唐的衣摆老泪纵横道。陛下,恩宠是恩宠,古往今来从未有皇后领兵的,更何况是京城御林军,您绝不可因私情便将萧国拱手让人啊!另外一个老臣同样哭泣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朕何时说过要将江山拱手让人?萧唐示意,一旁的太监将抱着他腿的大臣拉开,尔等乃是一心为国,朕不同你们计较,如今削藩在即,朕的皇后乃是不世的将才,却被困在这后宫之中。陛下,朝中不是无将啊一位大臣道。萧唐冷哼了一声笑道:朝中确实不是无将,可是十二万人马他们可知如何调度?如今的将领唯有西北一支可用,可能运筹帷幄,精于兵事,十二万人马如指臂使者唯有皇后一人。即便是程泽睿比之林肃也是差上一筹的,那人可以对付西北边陲的蛮族,对上内里的藩王,却不够灵活变通。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磨砺出将军,少不了士兵的牺牲,但是萧唐想将这样的牺牲降到最低,为何要削藩,也是为了避免藩王权势太过于强盛,以至于天下大乱罢了。跪地的大臣皆是不语,萧唐整了一下衣袖道:诸位大人若不将那些士兵当人,便只管跪在此处吧。他的仪仗走远,倒是留下一众老臣跪地俯首,迟迟不敢起身。爱民如子,百姓是子,士兵也是子,罔顾将士性命的帽子若是扣上,那便是奸佞。而从大臣们跪下到一一离开,宁相从未出现过。三军联合,萧国除了驻守边疆的兵力,其余能够调动的兵力皆是汇聚于林肃之手,既是统帅,自有封号,陛下亲下圣旨,封定国大将军,以西北大元帅程泽睿为副将,征讨十三州府藩王之地。此令一出,有势弱藩王递上降表,自请削藩者,能有此举者自然是受到了萧唐的嘉奖,封食户,爵位可绵延子嗣,却也有不想削藩者,直接拥兵自重,竟远远与朝廷对立。降者自能活,不降者便需要出兵围剿,只是在围剿之前,十二万兵士都需要集体操练整合。京城仍然一片和平,宁相府门口若是往常必然门庭若市,不管是宁相的学生也好,下属也好,总有人要前来商议一些事情,再加上儿女亲家的亲事一类,更是热闹。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的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的小双儿出逃。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的,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的,又是正妻之位的,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宁相负着手说道。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的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的感觉么?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的了。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的,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的场景。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的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宁隐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的很。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的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的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的信任。有这样的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的动作道。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的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的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的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的衣角。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的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的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的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的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的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的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的叹气。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弄的特别的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的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的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的作战方式。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可照我同你说的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的陷阱。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的,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的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的,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如此的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的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的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的身上学到些什么。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的。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既然已有最好的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的艰难。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宁隐喜欢的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的,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他目前的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的。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的不过是捕获人心的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的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的思路。削藩的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