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远惊诧抬眼: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晏君行闭了闭眼:十有八九。乐正诚点点头:有消息传来,铸剑山庄被灭门了。铸剑山庄是个小门派,傅斯乾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任何关于铸剑山庄的描写。不止吧。晏君行抬眼,与乐正诚视线相触,铸剑山庄小门小户,行至如今已经没落,死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引起各大门派注意,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吧。乐正诚往殿外传了一道讯:瞒不过你,确实有其他的事。殷慈一头雾水,晨暮钟聚集众人,她本在殿外等候,突然收到乐正诚的传音讯,让她进殿:弟子殷慈,见过各位仙尊。萧念远看着殷慈,轻声道:药神庄?乐正诚面沉如水:铸剑山庄被灭门后,所有人的尸体被摆成了三个字药神庄。不同于铸剑山庄,药神庄是医药大族,不仅在修真界久负盛名,在世间王朝也声名赫赫。殷慈听到药神庄就慌了神:师尊,可是药神庄出事了?乐正诚看着殷慈,缓慢道:药神庄遭人入侵,死伤七成。死伤七成殷慈踉跄倒地,叶茗光连忙扶起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傅斯乾握紧了手中的珠子,沉声问道:下一个呢?逍遥盟。大殿里一片寂静。萧念远轻声道:确定是,逍遥盟?与铸剑山庄和药神庄相比,逍遥盟在修真界地位很特殊,逍遥盟是王朝创设的机构,直隶当世帝王。修真界与王朝互不干涉,逍遥盟是二者之间的枢纽,不少修者在盟中任职,负责联系修真界各大门派,可以说,逍遥盟若是出事,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波及整个修真界。其他门派对此是什么态度?派修者驻守逍遥盟。晏君行啧啧出声:怎么个驻守法,逍遥盟隶属王朝,其中修者数目不亚于一个门派,贸然插手,王朝恐怕不是这么个态度吧。傅斯乾同意晏君行的看法,原著曾描写过当世王朝掌权者的心态,控制欲极强的年轻帝王,傲慢骄矜,自然是不会受旁人指手画脚。纵然逍遥盟死绝了,小帝王恐怕也不会让我们插手。祸事当头,何至于斯!叶茗光柳眉一蹙,厉声喝道,苍生为先帝王为末,这不是王朝自己宣扬的吗。乐正诚面露尴尬之色,踟躇开口:修真界的消息一传到王朝,帝王立马回绝了,说是逍遥盟就算覆灭,也不会让各大门派染指。许是过于惊诧,叶茗光瞪大了眼:染指?他是这么说的?恐怕小帝王说的话比这还过分,傅斯乾撑着额角,朝殿外看了一眼,忽然想到风听寒,谈了这么久,也不知他有没有饿晕。不管王朝是什么态度,其他门派往逍遥盟派了人,我们就不能无动于衷。萧念远眸光沉沉,语气决然,我愿带人前往逍遥盟。叶茗光点点头:我也想去,我倒要看看,这口出狂言的帝王是不是真的缺心眼儿!乐正诚点点头:按约定,我们无极山出一队人马,我仔细考虑过,恐过于招摇,还是由一位仙尊带队前往逍遥盟比较好,你们我去!萧念远抢先道,王朝我熟,必定不负所托。叶茗光不遑多让:我也熟悉!傅斯乾偏头看向萧念远,往常不愿意下山的人,今儿个竟然抢着要去逍遥盟,怪事。乐正诚犯了难,他本觉得这是个苦差事,谁知变成了香饽饽:只要一个人就行了,留驻无极山才是正事。萧念远匆忙起身:茗光姐姐你一个男孩子,怎么比我都娇软。叶茗光扶额道。萧念远又看向乐正诚,后者不欲掺和这事,遂问道:昭元,君行,你们俩怎么看?晏君行抬眼,冲着傅斯乾笑了下:我没意见,听昭元怎么说吧。一个个都是端水大师,傅斯乾暗骂几句,顶着灼灼目光,沉声道:我以为,还是茗光仙尊去比较合适。昭元!傅斯乾避开萧念远的视线,继续道:此次前去逍遥盟,与王朝相交,还有其他门派,需得见招拆招,念远,你性子和顺,恐怕会吃亏。晏君行摇着扇子,轻笑出声:昭元所言极是,由茗光仙尊前去更为合适。乐正诚当即拍板:既然如此,就由茗光带人前往逍遥盟。师尊,徒儿也想下山。殷慈站起身,语气坚定。乐正诚朝叶茗光拱拱手:有劳茗光照看一下。叶茗光看了殷慈一眼,轻声叹道: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如此,大家便歇着吧。乐正诚朝其他人点点头,带着殷慈率先出了圣贤殿。叶茗光朝傅斯乾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也离开了,直哼得傅斯乾一脸无语。大殿里只剩下三人,晏君行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无奈开口:时辰尚早,要不咱们再聊聊糕点?萧念远气呼呼地坐下,从储物镯中取出糕点,往桌上一放,没说一句话。昭元,真的不尝尝这桃花酥,味道确实不错。晏君行将糕点拿到傅斯乾面前,那铺子人多得啊,从街头排到巷尾。不知想到什么,傅斯乾推让的手停住,转而接下糕点: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他说完便拿着糕点往殿外走,留下晏君行和萧念远大眼瞪小眼,萧念远一拍桌子,沉声问道:昭元,你为什么不选我?你不合适。傅斯乾说完就离开了圣贤殿。晏君行叹了口气:你何苦呢。萧念远攥紧了手,因为太过用力,掌心一片红痕:谁知道呢。初步定下计划,由叶茗光带十人前往逍遥盟,此次任务凶险,乐正诚和叶茗光合计了一番,挑了几个修为深厚的弟子。傅斯乾出来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风听寒站在一旁倚着护栏,面前围了好几个人,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好家伙,这人简直是行走的撩妹机器,他刚离开这么一会儿,风听寒就勾搭上了这么多姑娘。牛逼!傅斯乾在心里给了风听寒一个大写的服气!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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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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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师尊!傅斯乾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把纸包塞到风听寒怀里,平静道:桃花酥,不去食堂了,你拿这个垫垫肚子吧,先去藏兵阁。旁边女弟子们问了好,傅斯乾点点头,率先往藏兵阁去。风听寒低头看着糕点,眼神晦暗不明,待回过神来时,傅斯乾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他冲旁边的女子们歉意一笑,急匆匆地追上去。跑什么,说完话了?风听寒长出一口气:说什么?傅斯乾挑挑眉: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的事。风听寒哭笑不得,师尊可知,方才我们聊了什么?傅斯乾被这话勾起了兴趣,他倒真有几分好奇,种马文男主是如何招蜂引蝶的:聊了什么?风听寒语带笑意:自然是聊师尊你了。我有什么好聊的?怎么没有,关于师尊您,能聊的事多了去了。风听寒吊着嗓子细声细语道,你就是昭元仙尊的徒弟,听闻碎玉宫风景优美,不知你缺不缺个师娘?胡闹!傅斯乾闷头走了半天,忽然停下脚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吧!风听寒笑弯了眼:这糕点味道不错。这话题转得也挺快。傅斯乾垂下眸子,看着精致小巧的桃花酥,又想起萧念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隐隐生出些愁绪。【熙华仙尊萧念远,月初离开无极山,行数日,失去音讯,又数月,逍遥盟传来消息,发现萧念远尸骨。自此,五位仙尊陨落一位,无极山于修真界的鼎盛时期结束,开始走向低谷。(《至尊神主》第一卷 完)】师尊,张嘴。傅斯乾下意识张开嘴,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桃花酥的甜意在舌尖散开。第12章 寒川枕星厝3桃花酥确实味道不错,绵软香甜,入口即化。傅斯乾舌尖一勾,将唇边的桃花酥卷入口中,舌尖似乎还触到了一点更为坚韧的物什,他没在意,只专心嚼着口中的糕点。风听寒眸色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傅斯乾,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微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的滑腻:师尊,味道如何?傅斯乾从鼻腔中轻轻嗯了声,指了指前面,示意风听寒跟着他走。风听寒把剩下的桃花酥放进「朝思」,沉默地看着前面纤尘不染的正道仙尊,这般翩然脱尘的模样,倒与传闻中的谪仙像了九成。传闻昭元仙尊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如同仙人一般,没有爱憎情·欲。可是,那人发梢清淡的松竹香气,颈侧温热的触感所有的一切,被那副禁欲壳子裹在茧里,只露出一点,就足够吸引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如同掉进油锅的星火,在阴暗的角落疯狂叫嚣着侵略占有,烧得人心火难耐。想撕下他的面具,想打破他的假正经,想拉他坠入凡尘,想知道他疯狂起来是什么模样。风听寒按捺住心里的恶趣味,将所有心思隐藏起来,笑着跟上前面的人。藏兵阁离圣贤殿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座几丈高的楼,黛瓦红墙,敷金匾额上写着「藏兵阁」,龙飞凤舞的字体笔锋凌厉。藏兵阁外设有结界,里面不仅有无极山创立以来收集的法器,还有之前大能陨落留下的法器。傅斯乾双手结印,刚解开结界,就听见一道带着奶气的声音:来者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傅斯乾还没说话,藏兵阁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娃娃飘了出来,她梳着双髻,雕花珠钗下缀着丝绦,淡青色的绸带上绣了流云纹样。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小娃娃睁大了眼睛,凑到傅斯乾面前,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原主之前来过藏兵阁,傅斯乾知道他是看守藏兵阁的器灵流姝,可流姝怎么会说从未见过他。见傅斯乾没反应,流姝又转身打量起风听寒,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好漂亮啊,但是它好像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它!一阵热流直往丹田而去,风听寒心道不妙,暗自运气压下丹田处的翻涌,同时躲到傅斯乾身后,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师尊!傅斯乾抬手挡住流姝,袖风一扫,藏兵阁里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别闹了,流姝,带路,去放置九节鞭的地方。小器灵立马被带偏了思绪,转了个圈就往一侧飘去:九节鞭在楼上,跟我来。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各类法器应有尽有,有不少是遗留下来的法器,沾了上代主人的精血气息,很难再被其他人使用,在漫长的岁月里,尘封了过往的荣光。一直上到三楼,又穿过两间石室,才到了收容九节鞭的屋子。修真界中使九节鞭的人少之又少,纵使是偌大的无极山,藏兵阁里都找不到几条像样的九节鞭。傅斯乾弄不明白这玩意儿,索性直接往旁边一让,由着风听寒自个儿挑选:上手试试,挑个合心意的。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原著里男主拿的是上古神剑,傅斯乾看着风听寒,不禁心生同情,上古神剑没着落了,他能给的,也就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兴致勃勃地上手试起来,越试越失望,他的评判标准很主观,不趁手,不合他心意就是不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风听寒握着手上的鞭子挥了两下,又一次冲傅斯乾摇摇头。傅斯乾揉了揉眉心:又不合心意?流姝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说:这可是藏兵阁里最后一条九节鞭了!风听寒想着要不要随便挑一条,委屈一下自己,刚转头就反应过来,他是脑壳有包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尊,这些都不趁手,其实我用什么倒是无所谓,不过法器是贴身之物,我若随意对待,丢的还是您的脸?修为不高,要求还挺多,傅斯乾看着风听寒,非常想回一句我不怕丢脸,可身份摆在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应一声:嗯。师尊,现在怎么办?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道:走吧,带你下山碰碰运气。流姝坐在桌案上,歪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几十年没见活人,她连忙阻拦道:九节鞭不合心意,看看别的呗,这里法器多得很,你们多看几个屋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不必,我傅斯乾话没说完就被风听寒拉住了胳膊,怎么了?风听寒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师尊,咱们再逛逛吧。傅斯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胳膊上的手,兴许面前这位朋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风听寒眉头紧锁,脑袋仿佛被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上一秒还无法忍受,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流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前面,见他俩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跟上啊!傅斯乾反手握住风听寒的手:不舒服就靠着我,瞧你这幅模样,改日再逛不行吗?不行!风听寒头疼欲裂,哼哼唧唧道,师尊,不行。得,您就是个祖宗。傅斯乾叹了口气,认命地扶着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