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渊颔首,沉吟道:刚才也是它撞开了那满脸眼的鬼东西。两秒后,封止渊不太敢确定地问道:他是在保护我们?不是。傅斯乾看了看那紧盯着封止渊没动弹过的竖瞳球状物,认真地反驳封止渊,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在保护你。封止渊不觉得自己会认识这种另类又独特的东西吧?想起之前洞穴中看到的景象,封止渊突然不确定了,若是前世的他,会养这种东西应该不算太奇怪吧,尤其是这球的竖瞳真的很漂亮。傅斯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有那么好看?像是有股小凉风在往后颈吹,封止渊猛地一激灵,下意识摇头:没你好看。傅斯乾: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封止渊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你最好看。这话不知戳到了傅斯乾哪根纤细的神经,他一脸严肃地摇摇头:不,你最好看。封止渊不甘心落於下风,话赶话接道:你才是最好看的。别瞎说,你最好看,不接受反驳。傅斯乾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夸有人比封止渊好看,即使被夸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不蒸馒头争口气,封总美颜盛世,给老公冲!四周陡然一静,尴尬的气氛有如实质,两秒后,互夸好看的两个人幡然醒悟,面皮俱是一紧,臊得脸都红了。傅斯乾清了清喉咙,没话找话:咳咳,那边那个球还挺好看的。封止渊搓了把耳朵,目光飘忽,在四周游移不定:还行吧。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笑意,十分默契地揭过了这事。球形生物慢慢挪过来,比起之前,他的行动速度快了不少,他挪到封止渊身边,从布满鳞片的身体上伸出一只圆滚滚的手,指着封止渊的手腕,慢吞吞地说:有、东、西。这次发出的声音比上次要流畅许多了,但还是很慢。封止渊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看去,朝思正散发着淡淡的光,他心中诧异:咦?傅斯乾摸了把朝思,极其自然地牵住封止渊的手,随口道:那光有点像敛魂灯。敛魂灯是一盏极其特殊的骨灯,它不止形状大小和其他骨灯不同,就连散发出来的光也大为不同,比如百鬼召魂灯等大部分骨灯的光就是灰白的,而敛魂灯则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光与赤光融合的效果,十分柔和。一语惊醒梦中人,封止渊连忙从朝思中取出敛魂灯,柔和的光映亮了两只竖瞳,那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是真实意义上的亮了,像两只有颜色的灯泡,一只是通透的绿色,一只是暗沉的红绿交加色。傅斯乾暗暗咋舌,好一个会发光的五彩灯泡!哦不,是五彩大球!只见那大球伸出短短胖胖的手,试探着去碰敛魂灯,又在即将碰到时猛地缩了回去。封止渊挑了挑眉,长指缓慢而有节奏地点在敛魂灯上,对着大球晃了晃手中的骨灯,问道:你认识这个?大球缓慢地眨了眨眼,竖瞳里满是疑惑,似乎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趁着封止渊和大球交流,傅斯乾弯腰将掉在地上的遮日捡起,等乐正诚完全变成邪祟就来不及了,他得想个办法治住乐正诚。嗯?这是怎么回事?傅斯乾看着遮日上亮了好几分的金光,忍不住皱了皱眉,正准备捡起剑的手一顿。他索性仔细观察起遮日的四周,只见金光忽闪,亮度越来越强,傅斯乾又看出了异样之处。遮日在从地上的尸骨中吸取力量。这个认知令傅斯乾一愣,他想起掉进洞穴之前,遮日就自作主张地往尸骨堆里钻,不仅劈出了一条裂缝,似乎还捅在大球的眼睛上,不然那对频频被封止渊夸赞的竖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红绿混杂的怪异样子。师尊,怎么了?封止渊转头发现傅斯乾不见了,下意识往不远处看去,乐正诚还在满地打滚,和一窝邪祟争夺身体,他低下头才发现傅斯乾并没有离开,只是蹲在地上盯着遮日。久违的称呼将傅斯乾从出神中唤醒,他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和那大球聊了什么?可有发现?大球?封止渊被带跑了思绪,瞥了眼旁边一动不动的球形生物,忽而笑道,师尊说得没错,确实是大球。咳。傅斯乾不动声色地捡起遮日,握着封止渊伸过来的手站起身,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封止渊面色纠结,迟疑道:我觉得大球应该认识我,不对,应该是认识敛魂灯,啧,又有点像认识我傅斯乾一头雾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关于认识你和认识灯的绕口令吗?封止渊解释道:我刚才问了他好几遍认不认识敛魂灯,他就回了我一句话,不对,应该说只是两个字。傅斯乾撩起眼皮:哪两个字?封止渊面无表情,学着大球的口吻慢吞吞地回答:主、人。傅斯乾:嘻,这可真是太巧了,巧到家了!封止渊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他虽然看起来挺蠢的,但还不至于蠢到把一盏灯当主人。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在叫封止渊主人。继银宿之后,又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上赶着给封止渊当属下,上次好歹是条小青龙,这回直接变成个球形不明生物了。哦不对,银宿的真正主人其实是他。傅斯乾揉了揉眉心,一时间品出点升级流大男主处处收小弟的味儿,这样的封止渊,莫名就和《至尊神主》里的男主风听寒重合了。当然不止封止渊,他也不遑多让,话说他们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升级打怪不多,尽是处处收小弟了。封止渊还在头疼大球的事,他真的对收小弟这种事没兴趣,但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碰见稀奇古怪的东西叫他主人。傅斯乾忍住笑意,宽慰道:叫你主人,总比一上来就把你当敌人好吧。刚才如果不是大球把乐正诚撞开,现在长穹怕是就伤在封止渊身上了,这般看来,封止渊还要感谢大球的出手。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穴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穴,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傅斯乾一脸懵逼:封止渊一脸尴尬: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肉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阴沉:你想都别想。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沧海桑田,百万神兵的骸骨都被填入了寒川涧,不知发生了什么演变成无极山,后来有大能飞升,阴差阳错引劫雷劈开断魂崖,方才使神兵怨气所化的邪祟破除了封印。在这阴气重的地方融合神魂,简直和作死没有区别。封止渊胆子大,但他从不作死。一旁被忽略已久的乐正诚突然发出一阵怒吼,两人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团笼罩在黑雾中的不明物体,雾气腾腾,还有往外胀大的趋势。封止渊反手就甩出一鞭,把扑向大球的黑色雾团抽开,虽然不知道这小弟是怎么来的,但总归应了人家一声主人不是。被青光抽开的黑雾散开几道,但被黑雾包裹的核心仍然没有露出来,他没有停歇,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再次扑了过来。封止渊与他缠斗了一会儿,对这玩意儿的印象从长得丑升级到了皮厚抗揍上,若不是顾及着乐正诚,他真想一鞭子把这群邪祟都抽死,然后扔到魔界禁地里,让它们去和宋如欢作伴。叛徒和邪祟,合该在一起。封止渊顾忌太多,施展不开手脚,那群邪祟又是从上古神兵的骸骨上修炼出来的,全部融合成一个,力量加倍,实力不容小觑,打着打着,他就落於下风了。傅斯乾看出颓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帮忙,遮日感受到他的心情,开始跃跃欲试,金光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炸开。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刚才遮日吸收骸骨力量的事,眼前邪祟的力量是从神兵骸骨上得来的,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遮日把这里骸骨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值得一试。傅斯乾想到就做,当即召出遮日,看着手中不住跃动的金光,敛了敛眸。在这里发生过好几次打斗,原本摊平的尸骨已经分成了一堆一堆的,傅斯乾挑了旁边最大的一堆,准备让遮日在里头好好的吃个饱。傅斯乾能感受到遮日的兴奋,他刚松开手,那团金光就跳进了眼前的尸骨堆,在里面四处乱蹿,若是遮日有人形,应该就是撒了欢的模样。大球不知何时挪到了他旁边,看着在骸骨堆里的蹿来蹿去的金光,慢吞吞地说:缺、了、一、半。傅斯乾将这四个字连起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怎么也理解不了大球的意思,鉴于这球可能是封止渊的小弟,他还是比较友好地笑了下:说话要说明白,知道了吗?大球一双竖瞳紧盯着傅斯乾,他被遮日伤到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两只竖瞳闪着润泽的光,看起来十分像上好的绿玛瑙。傅斯乾没想着从大球那里得到回话,比较这球跟个发条出了故障的老陀螺一样,嘎吱嘎吱的,几鞭子抽不出一个转儿。听他说话,费劲。大概是老陀螺争气了,大球伸出短粗的手,指了指傅斯乾,扔出一连串字:原、来、你、才、是、一、半。七个字让他蹦了好半天,时间太久,听了下个字忘了上个字,傅斯乾想了下才把这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原来你才是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