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母亲。嗯,你也赶紧吃晚饭吧。送走孙氏,方文艺将庄莼甄扶起来,下人端来碗碟想要伺候被他挥手赶走,接过粥吹了吹要亲自喂庄莼甄。庄莼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自己来,齐少爷也去用饭吧。方文艺听他叫齐少爷就不舒服,但人家现在病着他也不好教训,端来放小菜的碟子递过去:我不饿,你先吃。肚子却在这时跟他对着干,咕噜一声叫得山响,他捂着肚子笑了笑也不觉得难为情,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不饿就怪了。不过他还是坐在那里没动:原来我也饿了,你就别说话了赶紧吃吧。庄莼甄不再说话,一口一口吃的飞快,方文艺看他光吃粥,自己拿双筷子把小菜夹进他碗里:你慢点,吃点菜。不到两分钟一碗粥见了底,方文艺咂嘴想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庄莼甄已经靠回床头:我吃饱了。咳。方文艺放下碗碟将点心拿到柜子上:你再吃两块点心,府里的比学院的还好吃。那我先去吃饭了。嗯。方文艺三步一回头走到外间,囫囵吞吃了一顿饭,等药吃完又让人打水亲自帮庄莼甄擦了个脸,要不是庄莼甄还在发烧他甚至想帮对方洗个澡一圈忙下来终于躺上了床,他思考了一会人生,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老妈子。他是真把现在的大佬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其他的根本没想,钻进被窝后他摸了摸庄莼甄的手脚,果然还是冰冷的。将庄莼甄的双脚放到自己的小腿上,双手也握在自己手里,嘴里还念叨:以后你要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你这样肯定是以前冻伤了,唉,要是我能早点来就好了。没人搭理的方文艺叨叨叨了半天,看了看睡得安稳的小孩,终于闭上了嘴,他帮着庄莼甄捂手捂脚,但很注意距离,身体弓的像只虾,尽量不碰到对方。只是他注意了对方,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的贞操问题,随随便便将人带上了床方文艺的呼吸渐渐平稳,一直安安静静睡在对面的小孩缓缓睁开双眼,小孩起先盯着他似乎在沉思,眼神渐渐转为饶有兴趣的打量,之后又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第二日,庄莼甄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到了下午出太阳的时候他就下床出去溜达了一圈,方文艺还是跟个老妈子一样围着他转。晚饭时,方文艺带着他一起上了桌,庄莼甄起先说什么也不肯坐,伴读虽然不是下人,但也只是依附更强的人而活,说到底也属于下人范围。但不仅方文艺坚持,孙氏也让人额外准备了一套餐具,张松逸在他被按坐下后,什么也没说率先拿起碗筷。这情形庄莼甄也不好再拒绝,略微拘谨的坐在方文艺的身边,他身体还没大好,饭桌上的菜像是特意为了照顾他多以清淡为主,方文艺不停的给他夹菜,还小心留意他的神情,分辨他不爱吃的东西。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除了张斯成摆着一张臭脸外。饭后,几人坐在大厅中,张松逸说有事要宣布,庄莼甄起身告辞,方文艺猜到要说什么事,因为是家事,大佬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便让下人领着他回去了。果然,张松逸说了自己调任的事。张斯成急忙问:那我们要去吗?你与斯齐就留在苍狼,明年就要去天千了,你如今的修为还差临门一脚,若是去靖阳府恐怕会耽误你的修行,所以我与你母亲商量过了,我们先过去靖阳府安定下来,到时她再回来陪你们一同去天千。可是张斯成皱眉,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张松逸看他一眼,脸色略微严肃:我同你说的那件事你别忘了,你与什么人往来我不会多加管束,只是狼城主一心寻找妻儿,若是城主认为狼噬利用学子身份到处招揽,暗中结党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平日里也该注意些言行举止。张斯成脸上有些不好看,特别是在方文艺面前被指责让他更觉难堪,他暗中瞪了一眼方文艺,方文艺只当没看到。儿子知道了,日后自当注意,只是爹和娘此去遥远,我有些放心不下,不如让儿子送你们去吧。无碍,靖阳府会派人来接应,不必你再跑一趟,家中的下人我们也会带走一些,钱老会留在府里照应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你们只管寻他。张斯成应了便不再说话了,方文艺撇了撇嘴,他这个亲生儿子还叫的父亲母亲,张斯成倒是叫得亲热。他正低头腹诽张斯成,就听到张松逸叫了他的名字。斯齐。张松逸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你这半年也当认真修行,实在不成就跟着斯成去了天千府后再试试。修行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一定有结果,天赋的好坏不是人定的,张松逸也知道这点,所以对原身从来没有太过强求。方文艺看着对面张斯成扬眉吐气的脸就不舒服,不过成功阻止他去靖阳府也算大事一件,算起来杨斯成还比较吃亏,这么一想他心情又好了起来,再想到未来的大boss都被自己领回来了,心情简直要飞起来了。想到这,他就坐不住了,只想赶紧回去看住大佬,万一大佬哪儿觉得不满意了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办?他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布庄让人送了两套衣裳来。方文艺一听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是小甄的衣服,父亲母亲,我先带人去找小甄,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成衣店的,穿着不舒服也不暖和。张松逸已经交待完了事,但看他这副模样顿时不满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举止还是这么不稳重?心善是好事,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你也不要太过上心。方文艺明白张松逸是什么意思,寒门学子中有很多人在学院时就攀附官家学子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知道庄莼甄与那些人不同,现在可是他要趁着大佬年幼抱紧人家的大腿,虽然这条腿现在细得很。父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小甄的为人儿子信得过。张松逸还是有点不高兴,孙氏在一旁挥手让他下去,方文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大厅。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张松逸叹了口气,兄弟俩一个太有出息,一个太没出息,都让他头疼,他看向张斯成:我们走后,你多照看着你弟弟,督促着他些,明年他还要以你伴读的身份去天千,也不能太不像样。我知道了,爹。张斯成告退出来,想着半年不能见张松逸颇有些愁苦,但想到半年都不会有人管束,当下又有些欣喜。不过,他也不能让张松逸去了靖阳府就忘了他这么个儿子,回到屋中便命人去城中打听有什么新奇玩意,准备送张松逸一份礼,好叫他去了靖阳府也能天天念着自己。第8章方文艺带着布装的人回到屋中,就见庄莼甄正在打扫房间。他上前一把抓住小孩的手,果然冰凉一片,手上还湿漉漉的,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将小孩手上的湿布夺过扔在地上:谁让你做这些了?听到他的怒吼,下人们纷纷进屋跪下,一个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方文艺看着这些人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这么一会没看着,小甄就被人欺负了。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三四百岁了吧?不想让人当小孩你倒是多吃点啊,每天吃的还没个猫多,你装什么大男人呢?老母鸡。庄莼甄不和他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小年夜到处张灯结彩,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钻进耳朵,他看着流光溢彩的世界冷冷的勾起嘴角。方文艺也看向车窗外,不时指着路过的花灯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庄莼甄离开窗口,坐得离他远远的。怪丢人的。方文艺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点穿庄莼甄的伪装后,在他面前人家倒是不装了,把对他的冷漠和防备表现的淋漓尽致,对外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大佬的生存之道,所以也没再提。没再去缠着对方说话,他独自看着窗外,突然想到现实里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穿过来也没多少天,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是不是相等。不知道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总是隔半个月打一个电话,要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老两口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外面的热闹也渐渐变成了扎心的针,他眨眨眼睛,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借由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些。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庄莼甄反而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就见他半个脑袋都伸了出去,正昂着头看向天空,车帘布挡着他的脸,偶尔飘起来时露出他落寞的脸。庄莼甄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探究的想法,这位大少爷想什么与自己何干?方文艺觉得自己冷静了之后缩回车厢,双手伸到面前哈气,冲着庄莼甄笑的没心没肺:冷死个人,怎么还不到?庄莼甄点点头,心中冷笑:世人果然惯会装模作样,我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马车停在一处戏园子外,方文艺带着庄莼甄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瞧见仙缘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仙缘居是苍狼城最大的戏园子,在整个千阳大陆那也是有名有号的地方,别看人家只是戏班子,里面唱戏的那可是青一色的修士,而且无论男女皆是修为至少筑基以上。庄莼甄的手被他拉着挣了挣:是我自己要做的。方文艺回头皱眉看着他,气得哼哧哼哧的,心想你骗鬼呢!有人大晚上打扫的吗?大冬天的晚上还用冷水擦桌椅有病吧!你们都不说是吧?看来我平时真是让你们太自由了。他不理庄莼甄继续质问跪着的下人,他前脚才说过不让人家吃苦,刚一转身就有人抽了他的脸,就他这办事能力怎么能让大佬信任他?庄莼甄叹了口气,凑近了他垫着脚说悄悄话:齐少爷,一会再说吧,这还有外人呢。方文艺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来还带了布庄的人回来,瞪了庄莼甄一眼:让你好好休息,尽折腾,试衣服去。他说完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布庄的人始终低着头像个木头,听到方文艺的招呼才活过来,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庄莼甄将两套衣服试了试,刚好合身,方文艺很满意,让布庄的人把剩下的几套稍稍加大一些,庄莼甄以后跟他同吃同住自然会长的快,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一旦营养跟上了必定是要窜着长的。布庄的人走后,方文艺又绕着庄莼甄打量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大佬穿上新衣服瞬间就变成一位浑身冒贵气的小公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方文艺又替他理了理衣襟:过几天出门咱们再去做几套。庄莼甄皱眉:齐少爷,你别再为小人破费了,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穿那些成衣就够了。方文艺伸手点他额头:说了多少次了叫齐哥,还有你那自称我听着就难受,小人小人的,生怕别人不把你当小人?庄莼甄撇头躲开他的手指,颇有些无奈的看方文艺,老气横秋地看他讲歪理。方文艺学着他的表情回视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之前的问题了吗?之前的问题?小甄。下次不会了。方文艺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们都撵走,还有衣服的事也这么定了。他心里明白大佬并不是什么善良圣母的人,只是在装样子给人看,更是装给自己看,他倒希望大佬能表达出心中真实的情绪让他处罚这些下人,。庄莼甄点头答应,打扫不过是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配合了一下,张家的下人自然是张家的人整治比较好。方文艺顺着他的话表示不想追究,他也不再提,心中却想着若真有下次不知这这位齐少爷会怎么处置。一连几天,庄莼甄都被方文艺围着转,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早已烦不胜烦,只想赶紧回学院,好早些清静。在他看来方文艺就是个老母鸡,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强行护在翅膀下的小鸡崽。他根本不需要这多余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还把他的原计划搅得一团乱,他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庄莼甄将卧室的暖炉点燃,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间与下人说话的张斯齐,这个人摆出一副非常了解自己的模样,又对自己好的诡异,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弄清楚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若是对方洞察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若真是那样,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人消失。张家的下人倒是没再给他脸色看,小心翼翼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整个张家除了张斯成每次看到他没好脸色外,张松逸和孙氏对他也十分不错。想到张斯成庄莼甄微眯眼睛,眼神陡然锐利不少,瞬间又恢复如常。小甄,快跟我来。方文艺在外间听完下人的回报,一脸高兴地往卧室去叫庄莼甄,庄莼甄正在铺床,他现在除了白天陪方文艺读书修行外,卧室的事现在也全由他接了手,他不喜欢自己生活的地方有外人。方文艺他是没办法撵走,住在一起也方便观察,而且这个人很懂分寸。怎么了,齐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出好戏。方文艺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一直上了马车方文艺才放开了拉着庄莼甄的手腕,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庄莼甄却在他放开手时背过手捏着衣袖擦了擦,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方文艺一路上都高兴的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会看完戏,咱们去看花灯、猜灯谜,我给你猜个最好看的花灯回来!不用麻烦了,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爷您贵庚啊?我看您缩成这个样子怕是有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