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忽的道:我去个厕所。他起身离开餐桌。原煦扫了一眼,发现他吃的不多,只每道菜尝了几口,不由得挑起眉。看起来陆柏来这个饭局并非自愿。原煦又扒拉了两口饭,发现桌上的谈话已经进行到合作上,便低声和身边的原冕说了一声,也悄咪咪溜出包间。这种餐厅不适合闲逛,所以他目标明确的去了卫生间,在镜子前理一理头发和衣领。在他专心致志把刘海拢齐时,拐角走过来一个人。是陆柏。他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看原煦,径直到洗手台洗手。原煦鼻子动了动,挑起眉:你抽烟了?和你无关。陆柏冷声道。你带着烟味回屋,会被发现的。原煦弯起眼睛笑:不如出去吹风散散味道。他这话说完,陆柏终于是朝他这面看来,眉毛拧着:你这次又想干什么?原煦一顿。这个又用的很微妙。我以前干过什么吗?他歪歪头,满脸迷茫。陆柏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说,继续低头冲洗双手。他洗手洗了将近一分钟,从指根到指尖每一寸都仔细清洗。做医生的洗手都很仔细,但他仔细得有些太过了,原煦正无聊,而且直觉陆柏说的事可能与他在米国那几年有关,转转眼睛继续笑道:别不理我嘛,我真的不记得了。他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那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其实我回国后,因为头部受到重击所以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遭到重击?陆柏皱眉看他。原煦无辜脸:被篮球砸到了。陆柏将手收回,转身就走。原煦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但没伸手碰他:哎,你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虽然听起来有些离奇你不信也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我曾经在米国拉拢过你?原煦也是刚刚想到的,原主想要夺取家产,肯定也考虑过自己孤家寡人的,既没钱又没势力,那么与他一同在米国留学陆柏就是最好的选择目标。就算不能拉拢,也绝对不会交恶。而看陆柏现在对他厌恶的模样,估计是拉拢失败还结了仇。陆柏扫了他一眼,没有否认。我现在专心画画,对其他事情毫无想法。原煦朝他笑,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模样: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把那些事告诉我爸妈还有我哥。见陆柏不说话,原煦又可怜巴巴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都转系到油画系了。他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狗狗眼,看起来可怜极了:陆哥,帮帮忙嘛。陆柏皱着眉,探究地看了他几眼,才道: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更不会多嘴。顿了顿,他又道:你和那时候倒是判若两人。人总是会变的。原煦摸摸鼻子,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笑嘻嘻地道:谢谢陆哥放我一马,下次我请你吃饭呀。不用。陆柏冷声拒绝。忽的,他抬眸看向原煦身后,淡淡说了句:娄董,好巧。原煦呼吸一滞。娄董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娄董吧?他迅速扭头一看,还真是刚和他分别几个小时的娄启。也是,现在能在他毫无所觉就走到他背后的人,也就娄启一个。娄启不知道听见了多少,只是微微抿着唇,深蓝色的眸子并没有看原煦,也没有看陆柏,脚步不停地朝外走去。从这种表现来看,他后面装乖卖可怜的话,娄启应该全都听到了。他今天白天才把肥肉哄回嘴里,没几个小时就又要叼不住了!原煦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娄启的手。啪的一声,三个人的动作都有一瞬间的停顿。一直都神色淡淡的陆柏都有一瞬间睁大了眼。原煦这个手,顿时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他试探地用手指勾了勾娄启的掌心,被人唰的一下放开。有事吗?娄启语气平静。原煦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重新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情: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第36章他这句话一出, 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娄启往回收手,但原煦握得很紧,他没拽回去, 只拧着眉:放手。不放。原煦语气坚定,又耷拉着眉毛:放了你肯定就走了。陆柏在一旁看他们俩, 似乎在思考他们到底认不认识。他虽然远在国外,但一直和国内有联系, 也因为某些事听说过娄启,知道对方的性情。如果不认识或者关系不够好, 任何一个人做出这些事后, 娄启的反应都不应该像现在这么平静。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娄启受不了他卖可怜,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原煦的额头:现在又不怕被人发现了?你误会了这么大的事,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原煦叹气:不当场解释清楚, 你又好暗自生气了。娄启冷下脸:我没有暗自生气过。说完,似乎觉得这种反驳过于幼稚, 他微微抿住唇,看向陆柏: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陆哥刚回国, 我们两家一起吃饭, 为陆哥接风洗尘。原煦在两家上加重语气。娄启凝视他。原煦无辜地看回去。他们说着话,手还握着, 陆柏在旁边看了半晌,意识到这两人肯定认识,而且关系还不简单。陆柏不愿意趟这种浑水,后退一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原煦反应过来, 朝他比了个耶的手势:陆哥, 现在你要帮我保守两个大秘密了!陆柏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原煦看他回到包间,耳边传来凉凉的声音:人已经走远了。我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找我。原煦迅速收回目光,打量一下娄启,挑起唇角:你怎么自己来餐厅吃饭,家里的厨师做的不好吗?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还是说他拉长了语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娄启神色一僵。真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原煦用惊讶的语气感叹。闭嘴。娄启恼羞成怒地揪住他脸颊的软肉: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他没揪脸,这句话原煦还能相信些,不过男朋友不能总逗,真逗生气了还要哄,太麻烦了,所以原煦善意地转移了话题。虽然表面上是接风洗尘,但我觉得陆家是想蹭你的关系。原煦撞撞他的肩膀:自从和你合作,好多人都开始对原家献殷勤,你说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你啊?他们不敢。娄启冷哼一声。献殷勤都不敢。原煦摇头:现在的人胆子都不行。说完,他就被娄启戳了下脑门,男人冷冷地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当然不觉得。原煦笑眯眯地道: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今天上午去找你汇报工作的员工,感觉你再稍微凶一点,他就要夺门而出了。娄启嗤了声:那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原煦坐在他腿上被员工撞见了。原煦自己也知道,心虚地小声嘟囔:反正不是我。又说了几句,包间的门忽的开了。原煦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第一时间察觉到,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相应的调整。原冕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原煦客客气气的和娄启说话。他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娄启,怔了一瞬,担心原煦说错话惹恼对方,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附近的时候,他听原煦说:我们在这儿吃饭,娄董要不要一起坐坐?紧接着,原煦朝他这面看了下,笑着朝他招招手:哥!原冕状似无意地伸手搭在原煦肩膀上,将他向后揽了揽,笑道: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娄董,您吃过了吗,要不要来我们那。不必。娄启见原煦变脸,就知道原家人来了。虽然当初不让原煦说出他们关系的人是他,可如今对此感到不爽的人也是他,他扬了扬唇角:与令弟第一次见面,倒是十分活泼可爱。原冕总觉得他像是在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原煦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惹他不快,只能委婉回应: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冒犯了娄董的话,我在这里为他赔个不是。原煦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总觉得自己微妙的被坑了。等娄启走后,他肯定又要被教育不要随便靠近危险人物。虽然享受亲情,可也不太想听大哥唠叨这些。原煦悄摸摸瞪了一眼娄启。娄启成功接收到这份愤怒的瞪眼,心情指数上扬,嘴角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等他离开,原冕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扭头看一直乖乖站在那的原煦:你怎么和娄董撞见了。上厕所时遇见的。原煦瞎话张嘴就来。然后你就聊上了?原冕挑眉:别人都是躲着他走,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躲着他走呢,我倒是觉得所有人都恨不得凑上去。原煦意有所指。话音刚落,脑壳就被原冕敲了一下:陆伯父是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还算不,你这话可别到处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原煦捂住脑袋咕哝:你们怎么老敲我脑壳,敲傻了怎么办?原冕皱眉:除了我还有谁敲?他看着弟弟可可爱爱的模样,看着实在好欺负,教导他:如果还有别人故意敲你,你就敲回去,咱们原家还不缺那点医药费。哦。原煦懵逼。他觉得原冕的教育方法不太对劲。不过他最近和娄启偷偷约会,总能差点被原冕撞破,按照他的幸运程度来说,这点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说是幸运在给他什么提示?原煦百思不得其解。原冕带着他回包间,趁着还有几步路,原煦小声问:陆哥回去后有提到我吗?说你吃坏了肚子。原冕扭头凝视他:难道不是吗?当然了当然了。原煦立刻摆出无辜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突然就肚子疼。当然,现在已经好了,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又补充道。两人回到包间,陆父陆母对他嘘寒问暖几句,让服务员上了一碗清淡的粥。陆柏还是安安静静坐在原位,见原煦进来,也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扭头继续看盘子里的菜。其实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但大人们还在那面聊天,原煦听了一耳朵,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他们高中时的趣事了。他不太感兴趣,便小心挪挪椅子,往陆柏那面靠了靠,低声问:你认识娄启吗?感觉陆柏最开始看见娄启的模样,像是认识的,但是娄启完全没理他。听说过罢了。陆柏道。他反过来问原煦:你说的失忆是真的吗?嘘,小点声,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原煦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往原冕那面看看,发现对方也加入了原父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当然是真的了。谁砸的你?陆柏微微眯眼。我不记得了。原煦如实道:不过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埃尔顿和娄启。埃尔顿?陆柏拧眉,忽的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求白辛乐吗,怎么突然和娄启因为在这里说话仍旧可能被听到,所以他隐去了后面的话。原煦略带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陆柏的样子,像是知道埃尔顿的真实职业。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恋爱脑,所以小声道:娄启多好看啊,而且我当时从床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娄启,就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了,至于白辛乐我记不清,但是娄启说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挡箭牌。原煦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遮遮掩掩的信息,反而能让陆柏坚信自己的推断。以对方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态度,肯定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周围知道埃尔顿身份的人实在太少,以后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分手或者决裂,他被催眠这件事是非常好用的攻击手段,但又不能暴露他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找一个像陆柏这样的人,表面上和原家关系亲密,但又不愿蹚浑水,只会远远观望,最适合保存这种小秘密,成为一个有力的证人。原煦说完,也不管陆柏的反应,自己开开心心去喝粥。这里的粥虽然清淡,但也软糯可口,单吃也不觉得口中没味道,他自己在那面吃得十分开心。等他们饭局散场,大人们那面喝了不少酒,后来连陆柏都被拽去喝了几杯,只有最小的原煦逃过一劫。在餐厅门口分别时,陆柏忽的对他道:娄启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说罢,也不等原煦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钻进自家车中,闭目养神。原煦倒是愣了一下。小太阳,走了。原冕招呼他:爸妈刚才坐另一辆车走了,你过来跟我坐。他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原煦在鼻子前扇扇风,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如果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被爸抓去一起喝了。原冕伸手搓他的头发,忽的低声问:诶,小太阳,我看你和陆家那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