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不可取原煦黑线。不料身边人忽的道:我已经找人算了,是灵惠寺的方丈,今年最好的订婚时间是九月份,九月15日。原煦扭头瞅他。好家伙,什么时候算的,不会是随口扯出来骗人的吧?不过显然其他人对这个灵惠寺有所耳闻,原父点头:既然是灵惠寺方丈算的,那自然是极好的日子,就这么定了吧。于是事情拍板定了下来,大家便开始和乐融融地探讨订婚宴要在哪里举办,办多大的,请什么人以及当天穿什么。原煦感觉全家只有自己没有进入状态。小傻子。原冕揉了下他的脑袋。弟弟傻乎乎的,一看就是被娄启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还不知道,让人格外担心。我才不傻呢。原煦嘟囔。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格格不入,他努力加入了对订婚宴的讨论,但是因为对豪门的人际关系几乎一窍不通,被原母嫌弃碍事,慈爱地让他自己到一边玩。娄启一边说话,一边抽空给他扒了个橘子,把气鼓鼓的原小煦瞬间哄好。原小煦:生气生气吃橘子也生橘子真甜!就很好哄。一旁暗戳戳观察的大哥痛心疾首。恋爱前说什么害怕,一副警惕心拉满的状态,恋爱后简直就变成了小傻子,只能说幸好原煦不会生孩子,不然一孕傻三年,估计就直接退化了。原煦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哥怜悯了,他吃完一个橘子,意犹未尽,用jio踹踹娄启,示意他再给自己扒一个。娄启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伸手给他扒了个橘子。如果不是原父原母在这,他看起来简直恨不得想把橘子亲手喂到原煦嘴边。和原冕不同,原父原母看的是娄启,他们能从娄启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娄启的真情来,以娄启的性格,若不是真心,断然不可能做出这些举动。这种事不是一天能讨论完的,九月份离现在还有三个月,看似时间很长,其实真要搞一波大的,准备起来也不过是刚好够用。专门定制一套衣服就得几个月,还得是翻倍价钱的加急单。原煦从家门口出来,吃了一肚子水果,被娄启领去量三围。他小声嘟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今天要来做衣服?是刚刚才决定的。娄启也小声回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这个大小刚刚好,等订婚时我们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原煦白他一眼:滚滚滚,要孩子自己生,我可没这个功能。阿煦喜欢小孩子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娄启也就是开个玩笑,当然明白原煦没有生孩子的功能。其实在认识原煦前,他根本没有留下子嗣的意愿,与原煦在一起后,就更是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了。其实就算是领养也不太乐意,原煦看着他就够了,何必再来一个孩子分走对方的注意力。但是一个优秀的爱人当然不能这么□□,所以娄启还是装模作样的询问了一下原煦的意见。原煦认真思索:领养吗?我还真没考虑过。末世前他也才二十刚出头,末世后自己都活得困难,至于这一世,他才十九岁,还是个宝宝呢!那就先不考虑,过个十来年再说。娄启把人揽进怀里。十来年这个量词让原煦意识到对方估计压根就不想领养,挑眉:其实领养一个也不是不行,要养的话,就养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女双全正好做个伴,要知道我妈最遗憾的就是连生两个都是儿子。娄启不说话了。原煦继续笑眯眯地道:女孩子可以找一个保姆帮忙照顾,男孩子的话可以让我来负责,人类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娄启心里打翻的醋瓶子已经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原煦戳戳他,忍笑:哇,好酸啊。娄启环着他,嘴角微微抿起,眼睛垂下:不要孩子。看起来好像原煦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原煦紧紧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把在嗓子里的笑都咽回去后,才安慰对方:我开玩笑的,小孩子虽然可爱,但是养起来超麻烦,等大哥结婚生孩子,我偶尔去看看就够了,自己养我可受不了。娄启大鸟依人:好。说是去量衣服,其实司机开着车在市内转了一圈,等原煦因为水果吃多而有些鼓起来的小肚子消了,才真的领他们到店里。那是一家在专门为富人服务的店,娄启早有预约,领着原煦径直进去。店主是一个梳着发髻的三十来岁的女性,她朝娄启点点头,拿出一张表格递给他们:麻烦二位填一下意向。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款式图:可以从里面选几个自己喜欢的款式。原煦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低头看了眼表格,再看看那么厚的一大本款式图,沉思了两秒:我们真的要订婚吗?娄启赶忙把人牵住:只是看着很多,其实填起来很快的。来都来了,原煦只好撑着头到一边填表格。只是做个衣服,居然要填这么多东西,像是喜欢的颜色和款式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填重要的事物,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之类的东西。原煦把那张表写完,长长叹了口气,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娄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填这种东西。因为是订婚的礼服,所以会更侧重于您恋爱时的经历,争取做出有独特意义的衣服。店主微笑道。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填起来实在累人。而且这只是一个订婚礼服,按照娄启的性格,结婚的时候怕是更麻烦。结婚好麻烦,不想结婚了,现在和娄启说他们只恋爱不结婚还来得及吗!第94章在订婚前先到来的, 是埃尔顿案子的开庭。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埃尔顿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金发男人站在法庭上,看起来似乎瘦了很多, 那双绿眼睛的阴鹜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甚至因为不再掩饰,一眼看过去就好像是什么冷血变态杀人狂。一审他被判了十三年, 看起来他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被带下去时,看着在下面坐着的娄启与原煦,忽的抬高声音问了句:原煦,你的记忆恢复了吗?话还没说完, 便被押着他的用力一按:不准说话, 快走!埃尔顿从小门被押走了。原煦倒是没什么,娄启的神色却有几分难看。埃尔顿的问话就像是一把剑,直刺进他心底最不愿面对的事。就算再怎么粉饰太平, 也不能抹去原煦因为他的原因,丧失了所有记忆这件事。宝贝,别听他的。原煦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猛地收紧,赶紧拍拍他的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穿书而没有记忆, 只能这么安慰对方。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他们不应该来这里旁观。等出了法庭, 原煦在车里捧起娄启的脸,盯着那双暗沉的蓝眸, 认真地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这件事。娄启垂下眸。如果我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原煦叹气,凑过来亲了亲他: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但是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更何况,埃尔顿的那句话就是想要离间我们,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就正中他下怀了。好说歹说,娄启才嗯了一声。原煦松了口气。娄启把人搂在怀里,心中一片柔软。他的小玫瑰在担心他,明明整件事中原煦才是受害者,可对方的第一反应确实安慰自己。你说得对。他道: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烦恼。感到烦恼,就要解决烦恼的源头,埃尔顿只被判了十三年,以后总有出来的机会,还是得解决得彻底一点。娄启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想法。法庭上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埃尔顿的案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原家也只是简单过问了一句,毕竟他们不知道埃尔顿曾经催眠过原煦。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月份,筹备已久的订婚也在大家的期待中到来。原煦发誓自己也很期待,就是大早上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做头发,实在是太困了。他靠着椅子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睁眼一看,穿着礼服的娄启正含笑看他。干嘛啊。他嘟嘟囔囔:弄好了吗?快了。后面的发型师答道。职业生涯中,这种细细软软的发丝他也遇到过不少,做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耗时,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订婚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剧烈运动。原煦的头发吹得蓬松,用染发剂染成了柔软的浅棕色,发尾被烫了小卷,配上他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两人的礼服一黑一白,原煦是白色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扣子上雕着精致的玫瑰。娄启的则是深黑色,衣服上的暗纹只有在反光时才能窥得一丝。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宾客都到了。原冕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原煦:小太阳今天看起来正经许多。弄了这么久的造型,当然正经了。原煦扯扯衣服,少见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接下来是什么流程啊?他突然意识到都没有人和他通气,万一闹出什么笑话怎么办!订婚宴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原冕看他一眼:上去讲讲话,交换戒指,发誓,没了。你是不是在驴我,这不是结婚流程吗?原煦黑线。订婚也差不多。原冕道,他语速很快: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待,你自己在这行吗?我自己?原煦扭头看看娄启。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原冕道,又忍不住摇头:本来这是你应该干的事,结果你几乎不认识几个人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原煦眨巴眨巴眼,知道这方面自己可能没什么用:好哦。反正他也不想出去招呼客人,都不认识,而且今天显而易见地要搞一整天,虽然还没开始,但他已经提前累了。原煦看着两人出去,一边翻手机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原先生,抿一下。旁边的造型师在他嘴上擦了什么东西。原煦抿了抿,感觉清凉凉的还有几分甜味。是唇釉,别舔掉了。造型师阻止他:之后接吻的时候要用到。接吻?原煦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流程??造型师目光一阵飘忽:可能是娄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没想到原煦不知道,他说漏嘴了会不会被暗鲨?一个订婚宴,弄得好像结婚现场。原煦嘟囔,忽的一怔。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娄启的性格,就算是把订婚宴搞得特别豪横,直接按照结婚流程走,原煦也毫不意外。不过大哥他们会让娄启这么干吗?他还在想,原冕走进来叫他:该出去了。刚才因为刷手机加上聊天而已经淡下去的紧张感,又浮现上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因为坐太久又倒下去。小心。原冕扶住他,腿麻了吗?还好。原煦缓了一下,蹬蹬腿:没麻,刚才应该是坐久了,突然站起来有点晕。原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有点紧张。往外走的时候,原煦小声道。原冕回头看看弟弟睁着大眼睛,走路都有些僵硬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再一想到这么可爱,还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已经被娄启骗走了,很不是滋味:毕竟是人生大事深呼吸就好。原煦深呼吸,但是那抹紧张还是在看到等在台子另一边的娄启时到达了巅峰。他也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可那些性命攸关的关头,产生的紧张感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娄启在那头遥遥看着他,嘴角含笑,朝他伸手。虽然看起来很气定神闲,但原煦眼睛一眯,发现对方的手臂连着肩膀都是僵硬的,显然也在紧张。发现连娄启都在紧张,原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牵住娄启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低声道:请多指教啦,未婚夫~娄启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两位主人公都到场,订婚宴正式开始,如原煦所料,娄启大部分都是按着婚宴的流程来的,在原父原母发表了感言后,主持人上台,将话筒交给了娄启。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与阿煦的订婚宴。娄启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忽的话锋一转:遇见阿煦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愿意入赘原家,将我全部的财产转移到阿煦名下。话音还没落下,场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娄启。原煦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一茬,赶紧伸手拽拽他的袖子,因为麦克风在对方手里,不敢大声说话,只好用气音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还不够。娄启道。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原煦。不论是否出自他的意愿,他都已经给原煦造成了伤害,但是原煦不但没有怨他,甚至还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让他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世间的美好。他欠原煦的太多,就算是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都交给对方,也远远不够。原家其他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一出,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震惊。不过大家都是人精,讶异之色很快收起来。主持人适时接过话筒,几句话平息了场内的窃窃私语,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原煦和娄启。娄启抓着他的手放松下来,神色依旧有几分不好。埃尔顿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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