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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1)

徐汀兰依然只是摇头。芝芝看了眼对面的陈希瑶几人,急得跺脚。他们怎么还没搭上车?!倒是快走啊!雨说大就大,噼里啪啦的雨点密集且硕大,砸得路人一通跑,候车棚下瞬间就挤满了人,就算想进去躲雨都没地儿钻。芝芝一手搂着她的腰,赶紧取下挎包挡在她头上,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只求陈希瑶他们赶紧走!陈希瑶那边终于拦到了车,上车走了,徐汀兰这边也松了紧扒着的站牌。芝芝扶着她赶紧往身后小商店拽,徐汀兰突然推开了她,身子一沉,单膝跪地,按着胃口,俯身就是一阵干呕!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滴变成了密集的雨流,芝芝赶紧蹲下扶她,扶不起来,咳嗽混着干呕折磨的徐汀兰整个人都是痉挛的。不,也许不是干呕,黄绿色的胃液吐了出来,来不及汇集就被雨水冲散。芝芝再也忍不住,眼泪混着雨水肆意涌着,用尽全部力气搀扶着徐汀兰,避免她一头栽在地上,连空出手帮她拍拍背都做不到。徐汀兰吐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通红的脸烧得更红了,在这冰冷的雨水里,格外的扎眼。帮我什么?!雨声太大,徐汀兰声音太小,芝芝赶紧凑到她耳朵边听。帮我找辆车。好!你等着!我这就拦车带你去医院!不去医咳咳!徐汀兰艰难道:去民政局。第68章 原配虐渣记(68)暴雨倾盆, 雨刷不停刷着,前路依然模糊,非机动车道只有寥寥几人穿着雨衣蹬车而过, 偶尔一两人冒雨狂蹬, 边蹬车边擦脸。才下午三点, 天已黑得像是七八点,到处昏暗一片,只有唰唰的雨声, 乌云压顶,远处还有浓云不断滚滚而来。徐汀兰靠在车窗,全身滚烫着高温, 呼出的气都烫得吓人,车玻璃都带上了哈气。芝芝冒雨跑到附近超市买了个空调被抱过来裹在她身上,还给她喂了退烧药, 徐汀兰依然高烧不退,虚弱地只能勉强睁着眼。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去医院!芝芝心急如焚,冲昏昏欲睡的司机道:麻烦去最近的医院!滚烫的手抬起来, 搭在芝芝胳膊上, 徐汀兰摇了摇头。再咳咳, 再等一会儿,等民政局咳, 下班。芝芝蹭了下眼角的泪, 红着眼眶道:你别傻了行不行?下这么大的雨, 他们肯定不会来的!哪有结婚赶这天儿的?徐汀兰不说话, 只裹着被子靠在角落奄奄一息地望着她, 眼中血丝累列, 溢满无声的恳求。芝芝烦躁地猛地仰头靠在椅背, 狠跺了两下脚。司机回头吆喝了一声,可轻着点儿我的姑奶奶!芝芝没理他,歪头看了一眼计价器上的时间,最多等到5点!5点不来他们肯定不会来了。五点咳,半。没有等到五点,更没有等到五点半,四点半不到,徐汀兰就已经烧得说起了胡说。一会儿说牙膏还在锅里,记得放盐。一会儿又说排骨飞上天了,石头砸不到。芝芝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催着司机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一通忙活,多亏了司机人还不错,也或者是包的车怕她们跑了剩下的一半钱不给了,总之跑前跑后帮着挂号缴费什么的,倒是帮了不少忙。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退烧针也打了,液体也挂了,司机坐等给钱,芝芝现金不够,只能出去取,可她不放心徐汀兰一个人,又承诺了多给司机一百,让司机等到输完液。大雨冲走了暑气,本就开了空调的医院更显得凉气逼人,透明的液体一滴滴输入徐汀兰隐着青色血管的手腕,那烫红的皮肤缓缓褪色,越褪越苍白。突然的一声炸雷,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雨更大了,倾盆如瀑。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路灯还没亮起,仅靠私宅的几盏小灯,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整个城市死气沉沉,彷如黎明未至黑暗未退路灯却准时熄灭那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城市的另一边,陈希瑶高高在上地微仰着下巴,高跟鞋拔高了她本就高挑的身形,在矮肥矬的赵喜凤面前,真的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还有最后五分钟。赵喜凤气得浑身发抖,几次扑上前想打陈希瑶都被民警拉住,除了破口大骂那些器官词汇,丝毫拿眼前的女人没办法。老|二媳妇儿搂着大胖站在一旁,趁着赵喜凤喘气的空档,问道:这好好的,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赶我们走?为什么?顾朔风冷着脸,幽沉的眸底仿佛还映着公交站牌后那狼狈淋雨的身影。她知道徐汀兰肯定在那附近,一上车就四下张望,没想到,还真让她看到了。车子一闪而过,那身影也不过入眼了三两秒,可就是这三两秒一直印在她的脑海深处,久久挥之不去。顾朔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烦躁,难以言喻的烦躁。午休时间,赶不及拍照领证,顾朔风跟着王建飞先回了医院,看着他吃饭输液,烦躁地简直一秒都呆不下去。她找了个借口先出去,跑到走廊尽头透气,想等着输完液赶紧领了证,她的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按照计划,徐汀兰肯定恨透了她,认为她和王建飞串通一气,就是为了骗钱骗房,事成之后就迫不及待结了婚。而王建飞则会认为,徐汀兰不爱与人争斗,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再加上怕老爷子跟着气出毛病,还不想麻烦张总,大概率会选择息事宁人。就算闹大了告到法院也不要紧,为了那个莫须有的孩子,王建飞觉得她肯定会一力承担,他肯定能全身而退。王建飞一家这么急着让他俩结婚,其实就是图个既不用承担犯罪风险,又能把钱攥在手里的安心。事实上,从马望野他们带走徐汀兰的那晚开始,徐汀兰的憎恶值就在蹭蹭窜涨,越涨越快,就在刚才挂了徐汀兰的电话之后,憎恶值直接窜涨到了80。憎恶值从低到高大致分为五个阶段。0-60是普通憎恶,当时很气,过后就忘。60-70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打对方一顿。70-80是恨之入骨,打已经不能满足,还想让对方身败名裂。80-90是恨到极致,不仅想让对方身败名裂,还想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90-100是恨得舍不得对方死,想让对方活着受罪,怎么折磨怎么来。和好感值一样,不达到满值100,憎恶值随时都会变化,这就是为什么绝大部分杀人犯最后都会后悔的原因。只要不是达到满值100的犯罪,都属于冲动犯罪的范畴,过了那个时间点,或者随着时间推移,通常都能放下憎恨,避免悲剧发生。唯独满值100是个例外,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仇恨,必须要让对方受尽折磨,哪怕东窗事发也绝不后悔。虽然短短几天,徐汀兰的憎恶值就从0窜涨到了80,可顾朔风并不觉得满足,她原本以为能涨到至少90的,毕竟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普通人早就爆发了,瞬间憎恶值达到99都不稀奇。徐汀兰还是不够恨她。非要逼她使出最后一击才肯一恨到底吗?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随即顾朔风又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早清楚徐汀兰的性子吗?外柔内刚,看似水中浮萍随波逐流,其实很有原则,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她绝对不会恨毒了她,必须要她亲口承认,她才会彻底死心。原则呵,说好听了是原则,说不好听就是固执,死心眼,傻!非要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才爆发,不是傻是什么?!顾朔风烦躁地闭上眼,看着大雨中狼狈而行的人们,想到徐汀兰发着烧绝望的在雨中淋雨,心脏古怪地抽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者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不,怎么会,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徐汀兰心痛?都是错觉。雨越下越大,王建飞跑了一上午,又淋了会儿雨,发起了低烧,医生再三警告,绝对不能再随意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医生一通吓唬,王建飞再不敢乱跑,只能把领证的事往后推迟。顾朔风见办不成事,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她一路出了医院,坐上出租,报了自家地址,转头看着车窗外。不过才刚下午三点多,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明灭,住宅商铺的灯火晕在水痕铺陈的玻璃窗。徐汀兰去医院了吗?烧退了吗?都生病了芝芝干嘛还放任她到处跑?!想到徐汀兰发着烧还淋着雨,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只有芝芝一个人在身边。而王建飞那人渣却在医院躺着舒服的床吃着热腾腾的饭,还有医生护士忙前忙后的照顾。顾朔风烦躁地咬了咬唇,突然冷声对司机道:师傅,不回家了,拐弯!一路驱车到了王建飞家,保安室里灯火通明,她看到小保安的身影晃在里面,淋着雨跑过去假称借伞。小保安一看是美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当即笑逐颜开,别说借伞,借钱都行。顾朔风要了他的电话,撑着伞进了小区,乘着电梯就到了王建飞家门口。王根生爷仨都在医院,留了赵喜凤婆媳在家做饭,赵喜凤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证还没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对她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呦~~瑶瑶来了!快快快,里面坐,你怎么不早说要来,你早说了,妈不就能多给你准备几个菜!顾朔风没理她,走进卧室,打眼一扫,所有不属于徐汀兰的东西,全都拎起往门口扔。赵喜凤傻眼了,看着卧室门口扔了满地的东西,想发火忍住了。你这干啥呢瑶瑶?你要找什么东西跟妈说,妈帮你找!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赵喜凤惊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是这个眼神,跟那晚拿包砸了她满脸血一模一样的眼神!赵喜凤下意识噤了声,不管是被这眼神吓到,还是顾忌钱房都还在顾朔风手里不敢得罪,总之只傻站在客厅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扫荡,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扔到客厅再用扫帚推到玄关,开了门,推出门外。大胖趴在沙发上,拍手欢呼:哦哦哦!!都扔了买心的咯!!!老|二媳妇赶紧跑了出来,半举着胳膊拿着锅铲,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喜凤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上前堵住了门,不准她再往外推,两手按着门框,还不忘用脚划拉着,把门外的东西往屋里划拉,生怕让人捡走了。你干啥?!不准扔我东西!!!顾朔风斜勾起一侧唇角,冷冷一声嗤笑,幽沉的眸子仿佛啐了毒。只那么沉默地望着,已然让赵喜凤毛骨悚然。你,你再,再怎么样也不能扔我东西!赵喜凤结结巴巴道。顾朔风一言不发,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小保安的雨伞,湿漉漉的伞尖儿还滴着水,她缓缓举起,高过头顶。呼唔!突然狠狠砸来!!赵喜凤吓得嗷得一嗓子,抱头倒退好几步,差点滑倒,拖鞋都甩出去一只。砰!一声闷响,混合着咔嚓一声细微脆响,待赵喜凤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柄打折的破伞,一根根伞撑都支棱出来,门框上还砸下一块儿明显的痕迹。顾朔风晃了晃那伞,迈步出了门,当啷一声,把伞丢在地上。赵喜凤惊魂未定,弯着腰捂着心口半天,见她摸出手机打电话,以为她终于闹够了,赶紧低头捡东西往屋里搬。西装、裤衩、烂拖鞋,香皂、玩具、火腿肠,真的是什么都有。小保安接得很快,美女的电话绝对不能错过。怎么了陈小姐?我的房子被人占了,你们保安能帮忙把他们赶走吗?什么?!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强占民房?!等着!几号房?我这就带人过去!顾朔风报了房号,小保安挂了电话。顾朔风一刻没停,又打了110。110赶来的时候,保安们已经焦头烂额,物业记录的业主是徐汀兰,赵喜凤说的业主是王建飞,可偏偏顾朔风又拿出了最新的房产登记证明。很明显,房子是刚过户给顾朔风的。从法律上讲,顾朔风确实是房屋所有人,也是小区业主,警察和保安都得向着她。可从情理上讲,这才刚过户,一天都不到,好歹得宽限人家几天,收拾收拾什么的再搬走。外面大雨倾盆,楼道里一堆人愁眉苦脸。仗着保安和警察都在,赵喜凤跳着脚骂,骂的一堆大老爷们都没耳朵听,真是几十年的老流氓都骂不出她这么难听的。一边儿是亭亭玉立的神颜美女,一边是满嘴器官词恶俗又泼皮的悍妇,原本还觉得顾朔风有点欺人太甚的警察保安们,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人家美女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了。这不知道平时受了这泼妇多少气呢!看看,伞都打折了,幸好美女跑得快,不然小腰都得打断了。顾朔风打小保安一来,二话不说就先道歉,说是没保护好他的伞,回头一定买把新得赔他。小保安连连摆手说不用赔,可一看伞暴力破坏成那样,还是惊了一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朔风吸了吸鼻子,无泪语凝噎:他们抢占了我的房子,还想打我,我差点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保安偏心顾朔风,自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警察却是讲事实要证据的,问了现场唯二的目击证人。鉴于大胖是未成年,先问的老|二媳妇,老|二媳妇瞟了一眼顾朔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手机。来的路上顾朔风就已经提前给她打过电话了,言简意赅,就一句想要房子就先配合着我来个下马威!老|二媳妇原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顾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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