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实在没办法把那预感和徐汀兰联系在一起。徐汀兰是那么单纯美好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仇恨的确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可徐汀兰不一样,她是有参照物的。原剧情里老爷子被气成瘫痪,徐汀兰最终都能放下仇恨远走他乡,她不过是骗走了徐汀兰并不怎么在意的钱,又怎么可能把她逼到那种地步?当然,一时的气恨是必然的,不然也不至于憎恶值100,可再怎样也不可能越得过老爷子。即便加上感情上的背叛,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毕竟还有王建飞这个参照物在,王建飞原剧情里可是也背叛了徐汀兰,并且还是六年的感情,她区区一个多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定是她多想了,徐汀兰不可能有那种想法。顾朔风定了定神,只想速战速决。我不喜欢喝茶,太苦了,我只喜欢甜的。徐汀兰敛目微点了下头,也对,的确是有点苦的,不过没关系,家里有蜂蜜,我给你加里一些,保证甜。徐汀兰起身去厨房,顾朔风探手拉住了她。我不想喝茶,我们也别绕弯子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爱王建唔!!!徐汀兰突然回身捂住了她的嘴!捂得死死的!一只不够另一只手也压了上来!直把她捂得歪斜在沙发椅上,后脑枕着扶手,双腿勉强歪斜在原处,一只脚都悬了空!她!她想干什么?!!顾朔风接连扒了几下居然都没能扒开徐汀兰的手!徐汀兰紧咬着牙关,绷紧了下颌线,眼底血丝层层隐现,两条胳膊绷得笔直,不止胳膊用力,整个身形都在往下压,有那么一瞬间,顾朔风甚至觉得她想直接闷死自己!然而徐汀兰只捂了几秒,很快就抽回了手,并且迅速调整好了自己,伸手把她拉了起来,还温柔地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挂在耳后。看你,说话一点儿都不注意,以后别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我去给你拿蜂蜜。顾朔风望着她优雅离去的身影,揉了揉被按痛的嘴,那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叮!【恭喜!好感值+80!当前好感值80!】叮!【恭喜!好感值+19!当前好感值99!】叮!【注意!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89!】叮!【注意!好感值-89,当前好感值0!】这一连串的叮叮叮,简直像是网络延迟似的,全挤到了一起,叮得顾朔风心烦意乱。虽然不是网络延迟,而是能量延迟,不过意思差不多。看了下第一条提示信息的时间,是在来的路上,她刚睡着那会儿。第二条,是她醒来前几分钟。第三条,则是她刚进这座洋楼,也可能是徐汀兰递茶过来她没有喝那会儿。而最后一条,就是刚才!她不过说了一句她爱王建飞,还没说完,徐汀兰就爆发了。这样的徐汀兰,让顾朔风觉得陌生,又觉得过分熟悉。她揉了揉了太阳穴,揉掉脑海里那个不该出现的女人。不,不会的,不可能的。徐汀兰是独立的生命体,即便灵魂掺杂了其他碎片,那也是以徐汀兰的灵魂为主体,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就像人类必须呼吸才能生存一样。不管那一瞬间徐汀兰看上去和那个女人有多相似,都不可能是那个女人。徐汀兰拿了蜂蜜罐出来,掀开她的杯盖,剜了一勺加在里面。够吗?徐汀兰侧头望向她。顾朔风抿唇没有说话,不想再配合她演什么相亲相爱。徐汀兰不在意地笑了下,又剜了一勺加在里面,连同勺子一起搅拌了几下。这是枣花蜜,很甜的,加太多了怕你喝不下。勺子放在一边,蜂蜜罐拧上盖子,徐汀兰再度把那茶杯递了过来,杯盖都没盖,直接递到了她唇边。尝尝看。温婉的笑容,优雅又亲切,如果不是那眸底的幽暗太深的话,简直无懈可击。顾朔风复杂地望着徐汀兰,探手推开了那杯子。钱我是不会还给你的,我穷了一辈子,不想后半辈子为了那几块几毛的累死累活,你要想告我就去告,我不介意拉着你爸一起鱼死网破。徐汀兰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就算你是鱼,你又怎么知道我爸一定就是那网?咔哒,扭身放下那茶杯,徐汀兰端起自己之前喝过的那杯,再度递到了顾朔风唇边。看样子你也不怎么喜欢蜂蜜,那不如就喝喝我的吧?其实也没那么苦的,不要自己吓自己。顾朔风抿着唇,一动不动望着她。徐汀兰,我们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谈不拢的,不如直接去告我比较简单。徐汀兰无视了她的话,回身坐回原位。抱歉,我刚想起来,孕妇是不宜喝茶的。不等顾朔风答话,徐汀兰拿起桌上另一只茶杯,拎起暖水瓶哗啦啦倒了半杯。不能喝茶,那就喝白水吧,夏天要多补充水分才行,不然对宝宝很不好。说着话,白水递到了顾朔风面前。怀孕?宝宝?顾朔风心头升起一丝古怪的感觉,复杂得难以形容,总之是不太让她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徐汀兰完全不在意她怀着王建飞的孩子似的。顾朔风看也不看那杯水,冷声道:我不渴,我什么都不想喝,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要走了,再见。不等顾朔风起身,徐汀兰探臂拦住了她,微勾的唇角挂着淡漠疏离的微笑、。走,恐怕你是走不了了,还是喝点水,慢慢谈吧。我不喝水!你在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只是不想喝。你是怕我在里面下|毒吗?徐汀兰垂眸喝了口那刚倒的白开水,又转头把之前两杯加蜂蜜和不加蜂蜜的各自又喝了一大口,这才再度看向她,依然还是那一句。喝点水。徐汀兰原来这么固执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喝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喝水?我只是不渴。徐汀兰不愠不火道:不一定非要渴了才喝水,渴是一种警告,等你接收到这种警告时,身体已经严重缺水。好了,喝水吧。徐汀兰把那白水再度递到了顾朔风面前。顾朔风直觉这水可能有问题,可徐汀兰三杯都喝了,好像又没什么问题。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能偷偷取下其中一枚钥匙藏起来。难道顾朔风突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那串钥匙,重新来到门口。先看了看门上大锁的商标,再翻找钥匙串里同样商标的钥匙,有三把,两把插都插不进去,只有一把能插|进去却拧不动。顾朔风闭眼回想着记忆力大姐曾教过她的锁芯结构,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是天长日久,里面的芯齿有些偏离,只要抓住那微妙的位置就能拧开。咔哒,咔哒。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钟表还在响着,徐汀兰站在她旁边,不倚墙也不抱胸,温温柔柔,娴娴静静,垂眸望着她小心地变换着角度开那门锁。还差一点,再差一点!咔啷。开了!顾朔风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探手拉开房门,膝头突然一软,直朝下跪去。糟糕!这会儿再强的反应力都来不及了!顾朔风已经做好了光膝跪地的准备。眼前光影一晃,徐汀兰一把抱住了她。想着也差不多了。这是知音体婚恋世界,不是武侠玄幻宫斗剧,不存在什么解药不解药的,没可能是徐汀兰事先喝了解药再骗她喝,这点顾朔风还是相当确信的。徐汀兰之所以这么固执得非要她喝,可能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就是想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从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顾朔风微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好,我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有些话想先说了。你说。首先,我给你的那份欠款合同根本威胁不到我,那上面的签字不是我本人签的,不信你可以找张总翻我每个月领工资的签名,对比一下。张总那儿的是真正的陈希瑶的笔迹,绝对和她的不一样。其次,不管你爸是不是网,只要我想,我都能让他破掉,你信吗?徐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听她说着,哪怕提到了她最在意的父亲,好像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顾朔风摩挲着冰凉的杯沿,继续道:最后,如果我明天不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王建飞就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找不到的话,就会报警,到时候,就算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要闹大了。王建飞已经老底掏空,她要这时候失踪,王建飞绝对会发疯,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不排除他报警告她骗婚。徐汀兰蜷了蜷手指,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陈述句。你们还没领证。顾朔风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徐汀兰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太偏了,难道不是更该关心她怎么和老爷子鱼死网破吗?顾朔风道:现在还没领,不过几个小时后就会领了。不等徐汀兰开口,她又接连说着。我刚才说的相信你也听清楚了,反正你和王建飞已经离婚了,那些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长着一双手,又有少女达芬奇的名号在,想发家致富还不就是几幅画的事?何必还要为难我们?也为难你自己?想想老爷子,嗯?好了,我说完了,这水我可以喝了,不过,你得答应送我离开,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天又还没亮,我走断腿也走不到市里。徐汀兰是个聪明人,强留她留不住不说,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威胁不到她,还不如放她离开,然后赶紧去找张总或是马望野想想办法。徐汀兰垂眸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顾朔风仰头把那杯水喝了。咔哒放下水杯,她站起身抿了下湿漉漉的嘴唇,走吧。徐汀兰拿起剩下那两杯加了蜂蜜和没加蜂蜜的茶,也站了起来,递到她面前。茶还没喝,你的,你喝了,我的,我喝了。生活要有仪式感。顾朔风莫名想起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为最后的和平相处告别一样。徐汀兰一滴没剩地喝下了那杯已有些微凉的茶,顾朔风也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顾朔风第二次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汀兰波澜不惊地舔了下唇角的水痕,就像当初她一次次诱惑徐汀兰那样,红唇娇嫩,舌尖鲜红,冲她微微一笑。走?走去哪儿?顾朔风闭眼吸了口气,刚才说的,喝完送我走,你要言而无信吗?徐汀兰笑着摇了摇头,两手拿起三个杯子,走去厨房,哗啦啦开了水,围裙也不围,漫不经心地刷着。我是说了送你走,可没说什么时候。顾朔风跟了过来,第一次面对蛮不讲理的徐汀兰,有点无所适从。如果换成旁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撕烂那人的嘴,看他还敢不敢食言!可面对徐汀兰。骂,骂不出口。打,下不去手。只能扶额无奈道:咱们不玩儿文字游戏。不玩文字游戏,那就玩寻宝游戏吧?什么?顾朔风一怔。徐汀兰抬眸望了眼她那妩媚的仿佛看谁就是撩谁的眸子,眸光微动了下,把洗干净的杯子一个挨着一个倒扣在料理台上。现在起,你是犯了重罪被囚禁的女妖,只有找到囚笼的钥匙,才能逃出去,限时三十分钟,范围,整栋房子,现在时间她走出厨房望了眼落地木钟。四点三十六分,五点零五分截止,开始行动吧。这种话如果是芝芝说出来,顾朔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可偏偏是从徐汀兰嘴里出来的!先是逼她喝水喝茶,再是困住她让她找钥匙这么小儿科的折磨就能让徐汀兰心里舒服吗?人性千百万,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洞察另一个人的内心,顾朔风揣测不出徐汀兰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玩,总好过看她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样子。钥匙顾朔风记忆力不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汀兰进门就把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可她还是按部就班过去,先抓起茶几上的钥匙那去门口一把一把试着开了开。果然,没有一把能打开的。她放回钥匙,仔细回想了一遍,徐汀兰自坐下后,只去了一次厨房那蜂蜜,难道钥匙在厨房。厨房不小,又有那么多瓶瓶罐罐,随便打开一个罐子丢进去把钥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顾朔风就是五感再强,这会儿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噹噹噹噹噹客厅的落地木钟突然响起,整整无声,五点了。徐汀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还不忘提醒一句。五点了,还有最后五分钟。顾朔风关上柜门站了起来,向后靠在墙上,这里没有贴易燃的壁纸,只有冰冷的瓷砖,还有幽白的顶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徐汀兰只有那一串钥匙,她清楚得记得她就是用它开的门,从进门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起,她就再也没见徐汀兰动过她,没可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