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儿等她呢。许轻岚微微一笑,你喜欢我的脸?对啊。我觉得应该反省的是你自己,你至少还喜欢我的脸,而我连你的脸都不喜欢。真的?真的。话是这么说,许轻岚的唇却不由自主朝前稍挪了挪,原本若有似无的距离瞬间消失殆尽,温热的薄唇贴上了顾朔风娇红的唇瓣。然而许轻岚并没有动,就那么轻触着,好像根本没注意碰到了,完全不在意似的。顾朔风微微撤开唇瓣,微挑的眼尾软媚风情,斜勾的唇角俏皮狡黠,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脸上同时绽放,却丝毫不觉得违和,仿佛成熟的水蜜桃,熟红多汁又不失鲜嫩,任谁看了都要咬上一口。顾朔风故意缓慢地舔过自己的红唇,看着许轻岚微黯的眸子,巧笑倩兮道:大小姐这样我真怀疑又是想骗吻。许轻岚面不改色道:没有,你想多了。那你是真的不喜欢我的脸?不喜欢。那别的地方呢?比如顾朔风微扬下巴,指尖顺着自己的下颌划过润白如玉的脖颈,一路到了微陷的锁骨,指尖顿了下。这里喜欢吗?不喜欢。顾朔风又向后撤了撤身,继续下滑。这里呢?喜欢吗?许轻岚:理智上知道不能再看她这么继续卖弄风情,可实际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不喜欢。那这里呢?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还有这里。都不喜欢。顾朔风失望地垂下眼帘,我真就这么差吗?没有一点儿讨人喜欢的地方?许轻岚毫不客气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我以前在不夜城,好多客人夸我漂亮,好多客人喜欢我。欢场上的话你也信?说的也是这种事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说实话。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明知道是装的,许轻岚还是觉得心口有点堵,探手帮她掩好睡袍,搂进怀里。你乖一点的话,我可以喜欢你的内在。顾朔风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撩被就下了床。许轻岚半撑着身子问道:你做什么?洗澡的话明天再洗吧,今晚不是刚洗过吗?顾朔风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我要去找蔷薇,我要让她好好看看我,问问她是不是我真就这么差?没有一点儿讨人喜欢的地方?许轻岚明显神情僵了下。让她看你?对啊。顾朔风一脸人畜无害,不好好让她看,她怎么能看出我哪儿长得美?她只看过我的脸,别的地方都没看过的。许轻岚微狭的眸子眯了又眯,越抿越紧的唇角抿出了两个深深的唇涡。你给我过来。干嘛?我让你过来!顾朔风站在床边歪头望着她,微卷的发散在脸侧,巴掌大的小脸娇嫩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你怎么了大小姐?不会这也吃醋吧?都是女人,看一下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哦~我怎么忘了~大小姐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怎么会吃醋呢?我说错了,大小姐这是担心我半夜打扰蔷薇睡觉吧?放心吧,这还不到十二点,还没放庆年炮呢,她肯定还没睡,不会打扰的。话音未落,许轻岚忍无可忍,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带进怀里,翻身按倒。啪嗒,啪嗒,两只布拖掉了地。顾朔风窝在松软的被褥中,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喵,鲜红的唇瓣光泽柔润,一副欠吻的样子。你这是干嘛呀大小姐,我连去问问别人找回点儿自尊都不行吗?许轻岚两只手臂绷得笔直,按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望着她。喜欢。顾朔风促狭的视线滞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许轻岚低头狠狠吻了下她的唇瓣,撤开时,下意识咬了下她的左唇。嘶!亲就亲!干嘛咬人?!许轻岚面不改色道:这里,喜欢。顾朔风: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许轻岚俯身又狠狠亲了下她白皙的脸颊,硬是亲出了个红印儿才起身。这里,也喜欢。眼看她又要俯身下来,顾朔风赶紧曲起膝盖阻拦她。你,你你,你先等下,我已经深刻理解你的意思了!我不去找蔷薇了!真的!今天不去明天也不去!以后都不会去的!你先起嘶!许轻岚又咬了下她软白的耳垂。这里,喜欢。手腕被制,顾朔风也不好太强硬地挣扎,只能借那没用的膝盖和口头挣扎着。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你先起嘶!嘶!!哎呦!你能不能做个人?!!!不能。什么?许轻岚理所当然道:谁让你一直问我喜不喜欢,同样的话重复得次数多了,假的也都成了真的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喜欢,这儿也喜欢,那儿也喜欢,你全身上下我都喜欢。顾朔风: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她怎么这么表脸!!!不是,你冷静!你听我说!明天是大年初一!还要早起拜年,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再不赶紧睡怕是要起不来了!许轻岚照着她手臂内侧最软的那部分,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傻了吗?我两三点睡五六点起又不是没有过。顾朔风忍着那疼不死人但还是疼的疼,不放弃最后的挣扎。马上十二点了,还没点炮,小刘他们都还没睡,万一让他们听见什么动静,多不好!说你傻你还真傻?要听到动静平时早听到了,尤其今天是最不可能听到的话音未落,窗外响起一阵剧烈的鞭炮声,随即满城袍响,惊天动地,此起彼伏,年味儿浓郁。许轻岚在一片炮声中凑到她耳边,大声道:就算我这么大声说要你,他们也都听不到!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炮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了拥抱的瞬间许轻岚呓语般的低喃。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第二天,顾朔风在一片鞭炮声中睁开疲惫的眼,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前的许轻岚。喂。许轻岚正举着胳膊绾头发,转眸睨了她一眼。嗯?过来,扶我起来。马上。许轻岚刚拿起玉梳想别好头发,顾朔风哎呦一声痛呼,惊得她赶紧又放下疾步过来,刚绾好的长发顺滑地散落。怎么了?疼嘶哪儿疼?许轻岚弯下腰,顺着她手揉得方向看去,还没等看清,脖子突然被勾住,许轻岚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床沿,眼前光影一晃,顾朔风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许轻岚疼得眯了下眼,紧咬着牙关靠着鼻腔重喘了好几下,这才缓过那疼劲儿。顾朔风心满意足松了牙齿,顺势坐了起来。许轻岚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被咬的颈窝,微敛的眸子溢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解气了?哼~下次注意分寸。顾朔风的脚尖刚挨着鞋,一听这个,美目一瞪,什么?我?我注意分寸?你看看我身上这一块块儿惨不忍睹的,你良心不会痛吗?!不会。顾朔风:她怎么忘了女主的脸早在八百年前就祭祖了,没脸没皮表脸!许轻岚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如果不是你没事找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原本早早就睡了,下次千万记住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说,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最可气的是,顾朔风真觉得自己有被威胁到。她原以为许轻岚在她身上写字,还问她喜不喜欢,已经够变态表脸了,可比起冯卓然的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还威胁她!简直不够看的!好气!想打人!【顾三:这个世界的标签是什么?@大姐】【大姐:自传体,种田文,民国旧影,励志人生。】【顾三:我要把它改成年下,女配,强强,虐恋情深!】【大姐:重点是年下吧?】【顾三:重点是虐恋!】比冯卓然小一岁的刘小蝶,肤白貌美花一样的姑娘,裹好睡袍穿好鞋,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已牵着许轻岚到了梳妆台前,按着把许轻岚按到了奶白的长背椅上。我来帮你梳。许轻岚怔了下,看着镜中两人亲昵的身影,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恍惚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镜中的顾朔风噙着慵懒的笑,纤纤长指翻动在她漆黑的发梢,她不敢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帮她绾发?也不敢问上次为什么说不会绾发?更不敢问那桃木簪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怕破坏了这一刻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温馨。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想要珍惜。许轻岚垂下眼帘,眼眶隐隐胀热,明明许轻岚时她轻易不会掉泪,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世,反而更加看不开?有时候,栽了真就是栽了,真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栽在了顾朔风身上,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依然不想回头。她只有这一世了,这最后一世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她也也想再试试。如果如果还是不能打动她,那她她脸侧突然伸来白嫩嫩的手,冲她晃了晃。簪子呢?簪子?对,上次那个桃花簪给我。许轻岚微微睁大眼,沉默地拉开梳妆匣,取出那被冷待的桃木簪。桃木雕桃花,宜室又宜家。顾朔风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对这簪子的嫌弃,穿过发丝,别好簪子,俯身按着许轻岚的肩,冲着镜子里的她冶冶一笑。好看,不愧是我绾的,新年快乐~亲爱的~亲爱的不过是一句略带调侃的称呼,许轻岚心头骤然紧缩,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怎么办就算不能打动她,她也不想放手一点儿也不想!她反手扣住顾朔风的后脑,扭头贴上了她的唇,坐在椅子上回头吻,姿势别扭,可她却完全不觉得难受,只想狠狠,狠狠,狠狠地吻这个让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却又舍不得真的挫骨扬灰的女人。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如果早知道爱她会这么痛苦,她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要认识她。冯正德一大早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还是知道大年初一生气不好有在克制,不然只怕还要更暴躁。许轻岚原本不打算告诉他冯赞天做的那破事,可想了想,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让老爷子知道比较好。她用极其婉转的语气告诉了冯正德,因为婉转,也因为之前在医院已经气过头了,冯正德倒没有再气倒,只是还是免不了一通脾气。他差人把天不亮就被赶走的冯赞天找回来,重新关进地牢,顾不上搭理他,拜年客人就络绎不绝地来了。冯正德的亲娘早就去世,初一不用去看望老母亲,就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客人也不多坐,就拜个年送个礼,说两句吉利话,了不起了再吃个糖吃喝茶,很快就会再去拜访下一家。刘小蝶的身份有些尴尬,老爷子才回家,也没空处理她俩的关系,楼下又都是客人,不方便她露面,她依然缩在三楼,前些天还嚷着养只猫圈在屋里,这可好,她自己倒成了那被圈的喵了。顾朔风在屋里无聊到发霉,翻了会儿许轻岚新给她买的几本书,这才想起昨晚许轻岚闯进屋时说的那句话。【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弟弟全都】全都什么?顾朔风翻出信纸,撕下一小条,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吹了吹,吹干墨迹,这才叠巴叠巴,开门招呼了下因为脸上的疤,同样不太方便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蔷薇。蔷薇~过来一下。蔷薇正靠坐在墙边打盹,一听她喊她,吓得一个激灵,也不问她喊她干嘛,先把头摇成了不浪鼓。大小姐说了,绝对不能进你们房间!这个小心眼儿的冯卓然!还说自己没吃醋,千年老陈醋都不配!起码得万年!我不是让你进房间,我让你帮我传个小纸条。欸?蔷薇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