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要和他说话。还有, 这居高临下的态度, 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进来击退了恶魔呢……巴洛等人在偏远的阿贝斯山脉长大, 对贵族平民的贵贱区分没那么敏感,只觉得不适。地上尸体发出浓郁的恶臭,骑士长嫌恶地捂住鼻子,高大的影子不耐烦地投射到地面上,“你们怎么还不动弹?”“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我是死人吗?”身后忽然响起语气嘲讽的声音,骑士长愕然回头,看见被他“不屑计较”的少女神情不悦,嘴角勾着难看的笑意。安吉没给对方反应时间,连珠炮似的开口:“自以为是地打断我教训人的话,这就是你身为骑士的教养?还有你们进来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检查尸体或者看我们是否是活人,如果现在恶魔附在我们身上,足够让你们早死在这里了。我真无法想象你们这样的素质竟然能负责王都安全……多玛斯国王已经无人可用了?”骑士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训斥了,脸色顿时难堪地像吃了翔。他可是血统正宗的贵族,掌管王都城门守卫军的骑士长——竟然被一个粗鄙无礼的平民少女侮辱?!她怎么敢?这群人怎么敢?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你这个婊|子怎么敢……”某些不太愉快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骑士长滚动两下喉咙,憋住了剩下的话。要不是,要不是看在那个实力可怕的变态的份上……他一定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扔进全王都最肮脏的地方,让她在痛苦中结束生命!被刺激打击了一整天,心态已经严重扭曲的骑士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生硬地吐出两句道歉:“对不起,小姐,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先离开好吗?”安吉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转过头,“算了,不能指望你们这些资质平庸的家伙有什么觉悟,走吧。”骑士长:“……”忍住吐血的冲动,他僵硬地带着人离开地窖,穿过一条七拐八拐的隧道后重新回到教堂外的小巷里。“刚刚那个地窖是哪里?教堂附近为什么会有一个地下通道?”安吉还对刚刚的事抱有怀疑。骑士长不想说话,这些问题就只能由士兵来回答:“那是一个废弃的酒窖,曾经属于一个已经倒闭的酒馆。酒馆老板去年被妖魔攻击死在家中,我们便把这些地窖都封闭了起来。没想到有人把封口拆开,将你们引了进去。”安吉听完之后,对王都的信任又降低了一层:“……你们每年到底有多少人被妖魔杀死?居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如果继续放任妖魔肆虐下去,过几年这里还能有活人吗?这种怀疑,在看到教堂里一群灰袍祭司时达到了顶峰。如果能用表情包代替表情,安吉此刻应该满脸都是黑人问号:“就这?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贤者?”她不用神力都能感觉出,这些祭司的法力还远不如她,估计没陨落为凡人时的鲁萨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吊打,就这也好意思自称为贤者——还顶着王都大祭司的身份?鲁萨也颇有几分不可置信,不过他到底是久经世事的老油条,立即意识到事情肯定有多铎王国的政治因素在里面。出乎人意料的是,一向喜欢出风头的老头这次不仅牢牢闭紧嘴巴,还不留痕迹地向人群里躲了躲。就像生怕被认出来一样。唐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些动作,下一刻,她就直接点名把鲁萨叫了出来。“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就是传道受业我的师父,他曾经也是一名学识渊博的学者,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鲁萨:“……”老大又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这剧本他恐怕接不起。安吉很是幸灾乐祸:“哈哈哈。”然而下一秒,安吉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唐肖口中被热情介绍出来:“这是我妹妹,来来来,也认识一下。”安吉:“……”她之前攀亲附故叫那么多次姐姐,唐肖全部无情否认,这次竟然主动叫她妹妹,安吉头皮发麻地意识到,便宜姐姐这次要祭出大招坑人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遭殃?果不其然,接下来唐肖又热情地向王都祭司骑士们介绍了她的表弟、侄子、远方姑姑的继子……等等一系列亲戚,直到最后一人介绍完毕,巴洛等一行人也一个不落,全部领了亲戚籍贯。被这一手操作秀到失语的骑士长和祭司们:“……”骑士长开始庆幸在地窖里控制住情绪没发火,要不然现在唐肖随便找个为亲属报仇的名义就能名正言顺拍飞他的脑袋。真是命大!唐肖的操作还没结束,她像拔萝卜一样把“亲戚”们都拔到前面,随即长叹一口气,开始卖惨:“别看他们身强体壮,这背后都是父母殷切的期盼,祖母省吃俭用的支持,可怜他们家徒四壁……”已经被敲诈过一轮的祭司立即反应过来,这尊大神又盯上他们的口袋了!为了明哲保身,祭司们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纷纷甩锅出去,最后结果就是——骑士长被迫送出无数“见面礼”,眼见搜刮多年的财富流水一般哗哗向别人手中流,骑士长杀人的心都有。可在性格变幻莫测,实力降维压制的唐肖注视下,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认栽地掏了这笔钱。血赔消灾,送走瘟神,再也不见。这是支撑骑士长还能把这群不速之客送到皇宫城堡的唯一信念。夜色逐渐覆盖黄昏,位于王都正中心的国王城堡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歌舞喧嚣在几公里外都能听见。“王都每天都有新居民被妖魔杀死,国王却还在这里夜夜笙歌,怪不得最后凄惨下台。”安吉这次看到了许多上辈子没注意到的一面,再结合上一世的经历,嫌弃地撇撇嘴。乌石对她的事一知半解,误以为骑士长等人对她不好,立即安慰:“没事,我们在这里陪你。”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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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诡异心态。但对于没见识过唐肖行为作风的贵族们来说, 几个既不畏畏缩缩也不卑躬屈膝的平民,无异于扇他们脸。只不过看在骑士长的面子上, 才没让士兵直接把这些人拖下去。至于这些平民说了什么……神使和贤者?宴会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贵族们一边嬉笑着交头接耳, 一边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着唐肖等人,根本没人把他们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安吉脸色很难看。她上一世有塞波等贵族引路, 穿着盛装华服来到王都,受到非常恭敬的礼遇。也因此根本没想到换了一个场景后, 这些贵族就暴露出了肤浅无知的嘴脸。这下都不用唐肖开口,她拳头已经先硬了。骑士长也满头大汗, 意识到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流程——给唐肖等人换上华贵的礼服!在这群终日无所事事,被养得脑满肠肥的贵族眼中, 衣服的华丽程度基本就代表着身份高低:神使必须是穿着洁白裙子的美少女, 贤者必须是一身长袍的老头。除此之外, 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其他认知。只希望身边的煞神不要当场发火迁怒……骑士长使眼色, 大祭司心领神会地表示自己早已派人把发生的事提前告诉了国王。果然, 纵使有不满, 多玛斯沟壑纵横的脸庞也只是更严肃了几分。他用盛满怀疑和忌惮目光向唐肖示意:“多铎王国一直对贤者与神使以礼相待, 能有幸见证新神使的诞生,是我们的荣幸……但是, 对于宵小和胆敢冒充之人,我们也绝不姑息。”全场安静下来。有些贵族意识到国王也说出了“贤者”“神使”这些字眼, 而不是直接令士兵将他们拖出去, 一时表情有些空白。唐肖意外地沉稳:“随时可以证明。”按照安吉上一世的经历, 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安吉看着这个上辈子老早就被九腿蜘蛛弄死的小跟班,心情有点复杂:“你就,先好好活着吧。”反正这一世已经够偏离,不如跟着唐肖打破砂锅莽到底。论莽,她坚信便宜姐姐不输给任何人,没准最后能搞出惊天动地的改变来……也说不定?宴会大厅的大门徐徐打开,他们的进入令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宴会出现了一瞬的安静。以大门和宽敞的过道为中心,两侧是金光闪闪的流水宴席和美食,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少坐在长桌后面,一张张布满皱纹或年轻的面孔转过来,审视的视线汇聚在唐肖一行人身上。一群衣着简朴的平民,何德何能来到国王的宴会大厅?“德斯,这些人是谁?”洪亮陈厚的男人声音在最远处上方坐席上响起,那正是属于国王的宝座。说话之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两鬓已染上岁月飞霜,但依然不减上位者的气质。多铎王国的所有者,国王多玛斯!“拜见国王陛下。”骑士长单膝跪地,巴洛等人也下意识随着跪下,四周却陡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这些猖狂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神灵保佑,我发誓这个场景令我的血统受到了侮辱……”“也许这是一个闹剧,马上就会结束的,我确信。”在大厅中央,骑士长身侧,有整整四个“无礼平民”依旧站在原地,对外界的声音无动于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使与贤者在凡间任何人物面前都无需行礼,不是吗?”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骑士长和一干祭司们对这一场景丝毫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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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神使身份的方法是在奥林匹斯诸神雕像面前祈祷,如果得到了回应就说明是真的神使。但这次,国王却没有说出相同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贤者在大家面前展示你的法术和技巧,一直到大家信服为止。”窸窸窣窣的笑声再次像蜂拥的蚊子般蔓延开,有年轻的贵族甚至兴奋地伸长脖子:“我还从来没见过贤者使法术呢!”安吉:“……”她没听错吧?让贤者和神使像当众耍把戏的手艺人一样,在闹哄哄的宴会上施法取悦贵族?是她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多铎的国王和贵族怎么如此疯比?!最先反驳的竟然是鲁萨,这个年近入土的老头面如土色,每一根白胡子都在怀疑人生:“尊敬的国王,我活了八十多岁,从未见过这种要求……贤者与神使是被神灵承认的使者,也只有神灵才能赋予我们身份的验证,怎么能由……由贵族来裁判?”他的话引来一片嘘声,有人嘲讽地问:“穿得像乞丐一样破烂的平民啊,你叫什么名字?”鲁萨嘴唇微颤:“我曾经是贤者……”“曾经是贤者,就说明现在不是喽?是神灵嫌弃你太丑,把你放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安静。”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在广阔喧哗的宴会厅中瞬间传输开,均匀地在每个人耳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