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制片喝了口茶水,表面上波涛不惊,心里被这件事折磨得着急上火,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吾皇》将来非常有可能签保底合同,蒋曼慢慢放上最后一颗稻草:我刚得到消息,xx文化公司出品的xxx剧预计在秋季黄金周播出。林制片一下子站起来:真的?!xx剧号称是今年的剧王,几乎具备了所有爆剧的特点,制作精良,拍摄周期长,影帝视后压阵,一众当家小花鲜肉自带流量和话题,剧本过硬。从项目立项到开拍,全部保密,谢绝粉丝和媒体工作人员探班,光看这阵势就来者不善,冲击奖项的野心昭然若揭,不少等播剧想避开风头,不敢跟xx正面掰头,回避锋芒。居然选在秋季黄金周播出?跟原本《吾皇》的预期播出时间冲突了。林制片顿时坐不住了,在房间里焦灼地走来走去,最后一伸手:把新剧本给我看看。m&z公司本部。进来。费司原头也不抬的吩咐。路远走进来汇报:林制片人想要见您。《吾皇》剧组的制片?他来干什么?路远:《吾皇》后期可能要改动剧本,希望跟您面对面的谈谈。因为楚星河在《吾皇》剧组,所以费司原对这个剧组格外上心:让他进来。半个小时后。林制片顶着对面那位审视的目光,头皮发麻,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他在娱乐圈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能给他这么大压迫感的人还真不多见。不愧是豪门出来的贵公子,天生就有一副凌越众人的气度。费司原眼睛垂下,看不到情绪:所以后期的剧本要大改?林制片抹了把汗:是的。屋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他脸上的汗却像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掉。费司原:楚星河的戏份没受到影响吧?楚星河可是这部剧的大卖点,再说,听说费总跟楚顶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单凭这层关系,删谁的戏也不能删他的啊。林制片连忙摇头。费司原眼神莫测,继续问:戏份都加在秦不惑身上?尾音上扬,带着股子冷意。林制片觉得自己得为秦不惑说几句话,虽然他本人对秦不惑没什么好感,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必须得夸他:秦不惑虽然没拍过这样的大剧,但是他演技精湛,情绪把控能力强,是一个好演员,蒋老师和洪导一致认为加上这段戏,剧情走向会更为合理,戏剧冲突更强。演技精湛?情绪把控能力强?费司原想起那天,秦不惑躺在面前这张实木桌上媚态邀宠的骚样,哀求他不要离开时,哈巴狗似的跪在他脚边哭得涕泗横流,冷笑一声。这段时间以来,秦不惑确实没再来找过他,他一度以为他转了性子,放弃纠缠他。照眼下的情况看,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当初,路远说秦不惑去试镜《吾皇》剧组,他根本没在意,秦不惑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意外的是,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居然进组了,最重要的是,楚星河是男主角,费司原皱皱眉,专门让路远带去话,让他别把注意打到楚星河身上,否则戏就别演了。眼下,居然能鼓动制片人专程跑来给他加戏,他倒真的小看了他,一个半退圈的小明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想到秦家晚宴上他跟秦家长子暧昧不明的画面,费司原唇角扯出一抹嘲讽。林制片还在说,希望能用事实说服费司原:秦不惑的演技确实好,尤其那场跟楚星河的感情戏,片场的人都看直眼了,震撼,太震撼了!费司原抬眼,眼神犀利:他跟楚星河有感情戏?有啊。他有没有故意给楚星河找麻烦?费司原的眼睛阴郁的眯起,像是一片冰封的黑潭。林制片一愣:找麻烦?没有啊。费司原有些猜不透秦不惑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能确定一点,秦不惑不会放弃。人的性格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从里到外完全换了一个人。林制片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他走后,费司原叫了路远进来。之前我让你替我去剧组探班怎么样了?费司原问。路远神态恭谨,把在现场拍的楚星河特写、全身照,拍戏照,递给费司原。这些照片,有的是找剧组要的,有的是现场拍的,各个角度都有。照片中,楚星河一身太子常服,尊贵清朗,眉宇转换间露出一丝上位者的漫不经心和冷酷,气度清贵。有一张是剧组打算放出的剧照,楚星河白衣锦袍立于凉亭,手执玉笛,垂眸吹笛,发丝拂动,视线拉远,不远处绯衣男子手中执剑,一对碧绿色的眼睛像流翠,他目光向着楚星河的方向望过去,眼里带着清浅怀恋和火星似的一点余温,又好像穿过了时空,散漫的落在漫长悠远的虚无处。这张照片拍的很好,两人静静的站立,没有多余的动作,摄影师将人物的对立关系和一触即发的紧绷突显得淋漓尽致。这是秦不惑?脸还是那张脸,五官也没变样,但就是有什么不同了,照片里的人五官浓烈,碧眸红衣,眼角很尖,是那种刺穿人心的犀利,他面上沾染了几颗血珠,妖异的邪气被眉宇间的肃杀冲淡,奇异的组合。费司原指尖掠过秦不惑的脸,照片里的人很陌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吗?还是,这只是另辟蹊径欲擒故纵的手段?如果秦不惑有了这份心机,他倒是小瞧了他。费司原问:他在片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路远实话实说:没有,不过······费司原眉间不耐烦地蹙起:有话就说。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路远尽量斟酌词句:秦不惑跟楚先生的关系缓和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敌视,两人拍戏的时候很配合。路远说完这句话,恭敬的垂下眼,费司原不喜欢属下在汇报工作时直视他,因此,他脚底微微一动,调整了姿势,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恭谨谦卑。秦不惑知道他只是楚星河的替身后,着实发了一阵子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跟吃错药了似的,从头到脚改变从前的发型和风格,朝楚星河的穿衣风格靠拢,甚至专门找了不少他接受采访的视频,特意去模仿他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变成楚星河的影子,费尽心力把自己精心雕琢成楚星河,讨好费司原。不过,但凡遇见楚星河本人,秦不惑就像战斗欲望高昂的斗鸡,把每次见面搞得剑拔弩张,浑身散发的敌意木头人都能感觉得到。路远就曾经见过两人对峙的样子,不对,应该说一方绷紧全身的肌肉,通常来说,在野外的世界,这是一种对对手的极度重视的表现,可惜的是,另一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潜在的敌意,又或者说,发现了,却根本不在意,就像掸去身上的一粒灰尘一样轻描淡写。路远作为旁观者,觉得秦不惑张牙舞爪的蠢样又可怜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心底蓦然涌起一股悲哀,面前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众星拱月,而他的光芒和强悍从来只肯为一个人绽放,他和秦不惑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跪在地上乞爱的小丑,他又比秦不惑高贵在哪里?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倒不如说一直是秦不惑单方面的宣战,就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在唱着蹩脚的独角戏。滑稽又可笑。秦不惑竟然不再敌视楚星河?这点倒是勾起了费司原的兴趣,笃定这是秦不惑的新把戏,问路远:他们两个都拍了什么戏?他实在想象不到刺头儿一样的秦不惑居然会配合楚星河拍戏,虽然在他面前时乖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但是秦不惑的性子火爆跋扈,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路远恭敬的走上来,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段视频,点开:嗯哼······一声吃痛的闷哼,钻入耳朵根,并非刻意的魅惑,自然溢出的痛苦叹息,好比半裹轻纱的美人,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能激起任何强悍雄性的征服欲和凌虐欲。12.9英寸的平板上,只穿了件单薄单衣的秦不惑被楚星河饰演的太子殿下一把掀翻,纤细苍白的脖颈被楚星河握在掌中,秦不惑向后仰着头,明明是屈辱的姿势,眉宇间却散漫如闲庭信步,色泽艳丽的唇轻启:你要杀了我吗?太子殿下?费司原第一次觉得,秦不惑的脖子怎么那么细那么白?唇色怎么那么红?楚星河眼中颜色变幻,似乎被激怒,倾身而上,暗红单衣被明黄的衣角覆盖纠缠,秦不惑纂紧床沿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强势拽回,被迫十指交扣,没有人留意到的角度,秦不惑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转眼间被床单吸去,无人知晓。碧绿的瞳眸就像流翠,泄露出一丝过刚易折的脆弱和轻颤,两人亲密的角度巧妙得打下一片阴影,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进度条走到最后,平板屏幕画面静止。洪导拍摄的镜头向来很好,这次也不例外。路远小声提醒他:费总······费司原沉声道:出去。路远识趣的出去了,自觉十分能理解费总此时的心情,月前被抛弃的见不得光的初恋替身转眼就跟多年渴慕的初恋白月光拍起了□□戏,而且,两人演得都那么有张力到位。想起当天探班的情形,他在现场看着镜头面前或是魅惑冶丽或是冷漠凶狠的秦不惑,他都有些迷惑了,这真的是秦不惑吗?他对秦不惑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喜欢同一个人,他自然知道上位坐着的那个人有多优秀,他努力的方式是让自己挤进对方的圈子,踉跄的跟着他的身影,能一丝不苟地满足他的需要,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可是,秦不惑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模仿楚星河的举止气度,在他看来只是拙劣的表演,他一边蔑笑,一边偷偷的想,这次他该彻底厌烦了吧,不出所料,秦不惑激怒了费司原,被衣衫不整地赶出办公室,背影狼狈仓皇。在他看来,秦不惑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当初他硬要留在公司说要演戏,路远以为只是他不死心的借口,手底下的人说他进组了,也只当他玩玩而已,秦不惑天生吃不了这碗饭,木头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可是,当他站在片场,秦不惑像一团烈火一样从他面前席卷而过,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阳光从他头顶上射下来,照得他勃勃生长,浓艳而炽热,路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秦不惑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秦不惑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路远搞不清楚,自己的目光究竟是停留在楚星河身上时间长些,还是看秦不惑更久些,肯定是楚星河吧,作为费司原多年的心腹,他知道上司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多么小心呵护,满心渴慕却连靠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光环环绕,万千宠爱,出道即是顶流,楚星河确实也担得起万千宠爱。路远全身神经绷紧,心想,秦不惑这次来势汹汹,居然改变套路了,可惜白费心机,费总根本不吃妖艳贱货这一卦。喀哒一声,门开了又合上,路远出去了。费司原指尖滑动,平板的页面停留在两人接吻的画面,画面的楚星河眉目狠戾,褪去平时温和的外衣,凛冽得让人心惊,陌生得令人心寒。这不是他熟悉的星河,楚星河从来是温和疏离的,不与某个人过分亲近,也不会过分疏远。费司原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演员是星河的职业,那只是星河塑造出的众多角色中的一个而已。他几乎痴迷的用指尖放肆的描绘楚星河俊美的侧脸,星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的完美。然后,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楚星河身下的那张脸,他没有正面对着镜头,只有一个侧脸,嘴唇微张,睫毛湿漉漉的,一对流翠似的碧绿眼睛看似冷淡,却在流转间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贪恋。费司原端详秦不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他的肩背变得挺拔有力,不再是以往那种含胸驼背的姿态,猥琐颓靡的气质消失不见。肩背挺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脖子突显出来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秦不惑的脖子这么细长,他身上的戏服是垂感绝佳的缎面料,从细长的雪白颈子往下,流畅挺拔的背部曲线,整个人就像一把被红色天鹅绒包裹的名贵匕首,外表的华丽压不住骨子里的冷漠嗜杀。轻薄柔软的缎面单衣自然垂落,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贴合着下陷的腰窝,就像遇上了突然冲杀出来的山丘,陡然拔高,宛如一座山丘,特别显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秦不惑原先的臀部就长这样吗?费司原皱着眉头思索,应该要更平一点,更塌一点,形状也没这么饱满。因为楚星河要接拍这部剧,所以费司原看过部分剧本,知道二人主仆关系和隐秘的情愫交织,他们的关系强韧又脆弱。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自己强忍着放弃,无法伸手。太子一口咬在秦不惑的脖子上,他睁大眼睛,纤长细白的颈子宛如一只垂死的天鹅奋力绷紧,然后颓然落回床上,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叹息。费司原指尖摩挲着屏幕里的人,手下就是那段雪白的脖颈,多么脆弱,费司原眼里渐渐凝聚起阴云,暴虐狠戾。似乎如果本人真的在这里,他会毫不留情的掐着他的脖子,看他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和逐渐潮红的皮肤,一脸□□坏了的表情。费司原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躁动,或许,他丢掉的是个尤物。他的办公室是套件,内置私人浴室,他拿起备用的衣服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段绷紧雪白的颈子,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冷水打下来,费司原的眉宇沉沉,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玩味,他随手换下来的内裤盖在台上的平板上面,停留的画面正好是秦不惑的脸部特写。他用手把楚星河挡住,似乎不想让对方知道他肮脏隐秘的欲望,就连照片也不行。如果说楚星河是他心中圣洁高贵的信仰,那么秦不惑就是他可以尽情发泄的出口。半身圣洁,半身放荡。一个小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改动过的《吾皇》剧本拿过来。看完之后,他半天没说话,路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新剧本无论是从流畅度和精彩程度上说,都优于旧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