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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把刀[种田] 第87节(1 / 1)

它正是最适合用来收割稻穗的工具!温迪试了一下,果然,很顺手,柴刀的刀刃刚磨过,很锋利。黑毛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学会了,你让我做吧。”“行,你也试试。”她把柴刀让给黑毛,自己带着刚刚收割的稻穗爬回草原上,将稻穗铺在地上。就刚刚那一小会,她就收割了许多稻穗,将筐子清理一下,正好能够塞满。温迪盯着这个筐子看了一会儿,不甚满意,她要把这些稻穗塞进去,就得把里面的工具全拿出来,睡袋也是,但一个筐子仍旧太小,带不走太多稻穗。“等下。”温迪扭头说,“你还是先上来吧。”“哦,好!”黑毛答应一声,抱起收割的稻穗爬上来问,“怎么了?”“你先把这些工具还有睡袋带回去,再多带一些藤条筐来,装稻穗。”“那你呢?”“我就留在这里收割稻谷,反正做这个挺容易的,你跑得快,跑个腿吧。”温迪说。其实收割稻谷并不像她说的这么轻松,可是跑腿确实是黑毛做得比她好,因此按照效率高的分工,自然应该由她收割稻谷,他去搬运藤条筐比较合适。温迪把理由说得很明白,也没遮掩,加上草原这里确实没有危险,黑毛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他说,“好,我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然后带空筐子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嗯。”温迪与他道别,拿着柴刀回到稻田中继续收割。黑毛说很快,居然真的挺快,她边倒退边收割,才走出十米多,黑毛就带着一堆空筐子回来了。温迪不让他跟自己替换,叫他把自己收割的稻谷带回去,他看她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照办,跳进稻田里把她收割的稻谷全部都捡出去,装进筐子里,然后将筐子再提回山洞。如此往返,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温迪也饿了,才跟他一起回家。到家,温迪抓了一把稻穗,在竹筒上开一个小孔,将稻杆插进去,抓着稻杆一扯把稻穗上的稻谷脱下来,很快就聚积了半碗的分量。然后她将这些稻谷扔进石臼里,用石杵捣,这叫“舂米”,舂了一段时间后,谷壳破碎,米粒一颗颗脱离出来,再将这捧谷壳和米粒的混合物扔进碗里,用水一泡,米粒下沉,谷壳上浮,将水和谷壳倒掉,换两次水就能将谷壳去除,接着再换两次水将米淘洗干净,注入一些清水,以水和米1比1的比例兑好,将碗放进铁箱里蒸。然后她再起一个火灶,用猪油炒了一个竹笋,竹笋切成片,炒得很香。等米饭煮好,温迪揭开盖子,香喷喷的白米饭就露了出来。虽然它作为米粒只有一小碗,可一旦蒸熟,大米就会蓬松,胀大,顿时胀成了满满一大木碗的分量。温迪戴上手套把它端出来,挖一半给自己,剩下的都放到黑毛面前。“这就是米饭?”黑毛紧张地问。他知道什么是米饭,但是亲眼见到,这是第一次。黑毛亲身经历了水稻变饭的画面,他亲眼看到,依然觉得神奇。这简直就是变异!他小心翼翼用勺子挖了一口饭,陪着笋片放到嘴里嚼:“好吃!”“不仅好吃还能饱肚子呢。”温迪笑弯了眼。她上荒岛时,绝对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能够吃到亲自收割,亲手脱谷煮制的米饭!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给自己的未来划一道上限。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有未来,就有无限可能。第108章 第108日“哐哐哐!”一大清早,温迪就在院子里捣东西。“哐哐哐!”她伸手从石臼里抓了一把,松开手谷壳混着米粒从空中跌回石臼。“可以,脱谷完毕。”温迪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就是老一套,用泡水的方式分开谷壳与米粒,谷壳扔掉,米粒留下。然后她抓了一把豆荚,将绿豆剥出来,洗干净,米粒也淘洗几遍。洗完,她将两样食材带回山洞里,在山洞里的火堆上架起石碗,灌入清水,将绿豆冷水下锅。接着她进柴房搬来了一些木头,添进火灶里,用旺火将石碗里的水烧开,然后在石碗上盖一块木板,转小火闷煮。黑毛从睡袋里钻出个头,睡眼惺忪地问她在煮什么。“煮粥啊。”温迪兴奋地说。“要我帮忙吗?”“不用,你接着睡,等下还有得你忙呢。”温迪说。“哦……”黑毛就乖乖地躺回去了,浑然未觉温迪说的最后一句话有多严峻。绿豆要煮四个竹筒时,她就在这段时间里跑院子里去干活,把昨天带回来的稻穗拿出来脱穗,利用竹筒开的小孔,把稻谷从稻杆上脱下来。因为这些水稻需要长期保存,因此还需要晾晒,晾晒时稻谷比稻穗晒得更快也更通透,不会有所谓死角,因此所有稻穗都得加工处理成稻谷。而且稻杆也有用处,稻杆就是秸秆,可以加工后作为粗粮喂兔子。天天做兔子专用口粮,拿自己能吃的东西给它吃温迪也很心疼啊……谷壳还能喂鸡。吃一碗饭抵得上平时吃三碗菜,首先饭很好吃,其次吃饭真的很饱肚子,昨晚温迪少见的只吃了一碗笋片就感觉到了“饱”。水稻这种食物实在太好了,以前到处能买还不觉得,经过亲自收割,亲自脱穗,亲自脱粒,亲自蒸煮后温迪才发现水稻是个好玩意,是个有用又珍贵的好玩意。她恨不得给它写三百首赞美诗。第一首,我与水稻,水稻,啊,我的母亲;它宛如……啊啊啊绿豆熟了!诗人温迪退场,厨师温迪登场,她飞奔回石碗边,挪走木板,将淘洗干净的大米加入绿豆汤中,再给火灶里添木炭,给火势添了一记猛料,由小火改为中火后,再重新把木板盖上。还得再煮三个竹筒时。她回到院子里,继续给稻谷脱穗。三个竹筒时后,她再次将木板挪开,碗里的绿豆已经煮得酥烂,米粒开花,粥汤浓稠。温迪拿了两块蔗糖,碾碎后加入绿豆粥,让高温将糖粒煮到融化,用木勺搅匀,装进两个碗里,这时才把黑毛叫醒,喊他起床吃饭。吃饭!她现在终于能理直气壮说出这个字了,没错,她端着碗里,就是货真价实的白米饭!粥饭的饭!黑毛不能理解她的兴奋,但他能够理解这碗绿豆粥有多用心。粥有些烫,得用勺子舀着吃,他一直端着碗,边吹边吃,这个动作无疑很累但他舍不得停。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连温迪这种吃了二十多年米饭的人,几个月不吃,再见都要疯了,何况是黑毛这个从来没吃过米饭的人呢?他第一次吃到用米煮的粥,顿时对这种食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它的口感怎会这么好!而且,大米的本味就有一种甜,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大米确实是越嚼越甜,但你喝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嚼到糖了。”温迪泼现实冷水。“那也是甜,而且我觉得,和蔗糖的甜不一样。我吃到的是米甜,一定是!”“米甜……下回你别把这两个字连到一起说,你吓得我没胃口了。”温迪苦笑。黑毛:???他没理解温迪的笑点,温迪也不想解释,败胃口。吃完绿豆粥她倒是想到一件事,“米酒好像也挺好喝的……我想想怎么做……”哎呀,这样一想,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今天肯定不能酿酒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还要出去?”黑毛洗碗的时候听见温迪的嘀咕,惊讶地回头,“去哪?稻田?”“稻子没收完,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温迪提醒他,“你忘啦?今天要烧窑。”“烧窑?”“砖头阴干一个月,已经定型,可以入窑烧制了,就今天,刚满一个月。”温迪索性直说。黑毛恍然大悟,上次制砖至今已有三十天,他早已把温迪提过要烧砖头的事抛在脑后。温迪却记得,因为她把所有计划都写下来,每天要看,随时回顾。她一直挺信服一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她做的许多事跨度都很长,如果不用笔写下来,要是记错了时间,很可能会毁掉她的成品。比如晒干货,早去和晚去,都容易出错,就得用笔写下何时晾晒,何时去取,才能收获最佳赏味期的食材。要做窑需要用到木头,她懒得带,就只带了两把斧头。和黑毛赶到隧道附近,在旁边找了几棵树,砍下后将树干搬运到了隧道中。温迪将铺在地上的砖头重新捡拾起来,堆叠成一个立体的造型,中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可以使这些定型的砖头有更多面积能够接触到高温,也可以防止因高温而凝结到一起,或者直接“长”在地上。各个小小的陶碟则是分别排开,保持一定距离,它们有底,和地面的接触面较小。然后温迪和黑毛开始封路,将木头砍下来,卡在隧道的顶端和地面,形成一面排列紧密的木栅栏,中间留出能够供人侧身通过的通道。接着用剩余的黏土糊在木头上,将木墙改造成土墙。温迪进入窑洞,将木头堆在入口旁,然后开始钉木头,继续用黏土封住这个通道的上端,直到使它由一个长条形的通道变成一个小口,只能使少量的空气进入。温迪在土墙外点燃一个火堆,烧了一阵,然后将一半燃烧的木炭由小口中投入,对面架起了木堆,将木炭丢进去后,也会将她预先铺好的木头点燃。然后她继续等待,感觉到小口对面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时,将剩下的木头也全部丢进去。等它提高温度后,就会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温度范围了,而且,由于小口供给的空气并不多,所以里面的木头不会烧得太快,会燃烧很久。接下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补充一次木头,就能使这个土窑保持长久的高温。她甚至考虑,烧窑的十几天里可以在隧道里睡觉,这小口不断传出灼热的温暖,简直像个暖风机。不过她没在隧道里待一会儿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了,她是在跟一堆火抢空气,虽然这里不会烧成无氧环境,但缺少氧气也够让她吃苦头了。一个人类是很脆弱的,在长期缺氧的环境里待着,很可能因脑供血不足变白痴。温迪知道在这荒岛上生病和受伤是可以根据时间“自动痊愈”的,白痴却不知道是否能包含在其中,而且,她也并不打算牺牲自己做这个实验。她怂了,和黑毛嘀咕了两句就赶紧跑路——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呼吸不畅的环境。两人一拍即合,扭头就跑。跑出隧道后,两人几乎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直起腰,大口呼吸。哇,爽。感受过真实的缺氧才能明白有新鲜空气该多幸福。黑毛对温迪说:“下次来送木头,让我来吧,我跑得快,把木头送进去我就出来。”“行。”温迪知道自己没他腿长,不跟他争,就为了较气把自己搭进去这叫有病。“好冷啊,回去吧。”黑毛摸了摸手臂。“你也会觉得冷?”温迪调笑他,笑完打了个哆嗦,惊讶地说,“还真是,怎么突然冷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从一个高温环境跑出来,陡然吹到风,不适应。但是既然觉得冷了,那在外面吹风也没意义,要做的烧窑已经做好了,该回去了。该回家待着,她这么想。然后走了一会儿,温迪又自言自语说:“不行。”黑毛疑惑地看着她,他不会读心,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温迪说:“昨天的水稻还没收割完呢。”她今天一心想着要烧窑,居然把收割稻子的要事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只有斧头。”黑毛提醒他。“那这样吧,你回去接,顺便帮我带一件羊毛衫来,还有,多拿些筐子。”温迪说。“你呢?”“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往草原上走,我记得路,不会迷路的。”“我不担心你迷路,我担心你。”黑毛把斧头给她,“你还是拿着这个吧。”温迪和他推让一番,输了,只好点头接下斧头。黑毛又说:“我看这里还是太冷了,要不然,你在隧道入口旁边等我,不会太憋,也不会冷。”“多谢你考虑周全,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温迪想了想,伸手拿走打火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之前她和黑毛分解砍下的树木时,只带走用来做木栅栏的树干,很多树枝还有树根则留在了隧道外,她捡起来的就是一部分树根。她安抚黑毛,“这样吧,等我到了稻田旁边,先用这个点火,边烤火边等你,这样你放心了吧?”“那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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