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开始数自己的存货。水不提,能吃的食物还有牛肉干、一包饼干、半箱脱水蔬菜包、几个麦饼、一罐硬糖、一个哈密瓜、一包仙人掌果、从四人组处缴获的20个罐头、一个鸵鸟蛋、6个从聚居地拿走的罐头。按照温迪的想法,从四人组那缴获的食物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不能轻易动,得放到最后。正经的食物也就麦饼和罐头了,罐头还剩最后6个,理应够用。根据那天跟旅行团女导演闲聊的收获,温迪估计自己距离出口很近了,6个罐头绝对够吃。虽然她每次举起望远镜,都只能看到大雾,但她还是觉得,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看到大雾并不是说前方真的有一片雾,而是指望远镜已经看到了它能看到的最远处,无法看到更前方,因此,放大的颗粒便形成了迷雾一般的质感,但实际上那是空中的沙子,并不是真正的雾。怎会有雾气是黄色的呢?若有,除非这雾气有毒。温迪拿出一颗硬糖塞进嘴里,翻行囊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糖吃,只不过之前被压在最底下,惨遭温迪遗忘,现在她清点自己的食物,又将它从大口袋的底部翻出来,现在温迪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根本不必节省,因此,大大方方地将硬糖拿出来吃,在路上磕糖也能打发时间,跟仙人掌果实换着吃,一会儿淡酸,一会儿淡甜,口中的味道一变再变,还蛮有趣的。这种硬糖虽然是工业产品,但调出来的味道并不是特别甜腻,她已经连续吃了三颗硬糖也没有不适。她正在剥一颗仙人掌果,扔掉果皮,将果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正在吃的时候,她发现前方竟然有树。这应该算是类似芦苇地和仙人掌林一样的小绿洲,同种类的树长在一起,形成一片绿地。这地下应该也有水,但此刻温迪并不缺水,所以她不需要绞尽脑汁想办法从这些湿润的沙子里抠出水了。她倒是对这片小绿洲里的树更感兴趣,她驱使骆驼朝它接近,发现这些树上都长着许多橙红色的果实。果实极小,与珍珠奶茶里的珍珠差不多,一颗颗紧密地排列粘在树枝上,看起来像是一根根橙红色的“超长玉米棒”。温迪立刻认出它的真身:这些橙红色的果实,是一种名叫沙棘果的水果,树则是沙棘树。沙棘果常见的用处是用来做酵素,她没有尝试过,但听说过。她今天才头回见到沙棘果的真身,也是第一次闻到它的香味,蛮馋人的。据说沙棘果的味道是酸酸甜甜的,加上她闻到的水果香味,顿时令温迪胃口大开。她并没有忙着立刻吃它,而是决定先将这些沙棘果采摘下来。温迪发现果实表面还有些沙子,便先装了一碗水将它们留在树上冲洗一遍,再摘下来,装进碗里。温迪摘够两碗沙棘果,这才捻起几颗放进嘴里,品尝它的味道。嗯……“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呕!”温迪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口吃进去立刻呕出来。太酸了!温迪难以置信地拿着手里的木碗,像是在看妖怪。不是说沙棘果味道酸酸甜甜吗?可她吃的分明吃的分明就是酸酸酸酸酸酸酸甜!酸再乘十倍也没问题。“呕。”温迪把口中的果肉吐了个干净,一脸绝望,“怎么这么酸?”这玩意叫水果?它真能吃吗?第一个吃且吃完沙棘果的,是人吗?“好吧,也许是这棵树有问题。”温迪放下装果实的碗,先去旁边几棵沙棘树那巡逻,将树上的果实摘下来吃。摘一颗吃一颗,吃一颗吐一颗,吐一颗摘下一颗,摘下一颗再吃一颗,再吃一颗还是吐。“呕。”真的酸,不是错觉,不是树有问题,就是它本质酸,酸酸酸酸酸酸酸酸酸酸甜。不得不说,回味还是有一丝甜蜜的,但转瞬即逝,翻涌上来的酸涩立刻令温迪又想吐。“这是孕妇专供吧?或者是那些爱吃酸的……得多爱吃啊?”温迪费解地吐槽。她真受不了这味道。温迪不想吃了,虽然这些水果很难得,但是她现在一颗都吃不下,打算把两碗沙棘果全部扔掉。但她刚打算倾倒这些水果,看着它们鲜嫩的颜色,闻着它们开胃的香气,顿时又舍不得了。自从进入沙漠,不是仓鼠习性也会被养出仓鼠习性,何况她本来就有点收集癖,让她白白倒掉这么多辛苦采摘的沙棘果,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要不,再抢救一下?温迪回忆着自己刚清点过的行囊,她有糖吗?没有白糖,有硬糖,但工业硬糖与沙棘果肯定不兼容,最好是用水果与它混合才好……温迪思来想去,将目标打在了甜甜的哈密瓜上。哈密瓜巨甜,糖分充足,又是水果,与沙棘果不会产生太大的冲突,也许可以试试。温迪打算做一份水果沙拉,如果不将沙棘果作为主材料而是将它当配料用,或许可以产生奇效。想到就做。温迪是实干派,立刻从大口袋里拿出了哈密瓜,又拿出了一副案板。她先在地上铺好被单防尘,四角用桶装水压住,接着将案板放在被单上。哈密瓜仅剩一个,它同时也是最重最大的一个。她先将哈密瓜对半切开,接着截面朝下,用刀削去哈密瓜的果皮。切成两半的哈密瓜作同样的处理,削去果皮,仅剩清脆的果肉。果肉再切成入口的小块。温迪将之前装“至宝”望远镜的宝箱拿出来用,先将小块的哈密瓜果肉倒进去,再将木碗中的沙棘果捣碎。这些沙棘果在被捣碎后,香味就更浓郁了,酸甜的气息实在诱人,让温迪光闻到就开始分泌津液,实在想吃得不行。但她刚刚已经试过了,知道这看似甜香的味道藏着多吓人的酸,没有吃,而是将它缓缓注入宝箱中,一边用刀翻拌。将哈密瓜果肉与沙棘果碎及果汁拌匀后,温迪叉着一块哈密瓜果肉送入口中。“唔~~~”哈密瓜的表现蘸着沙棘果碎果肉和浓稠的果汁,一开始酸到它,但伴随着温迪的拒绝,哈密瓜的强烈甜味立刻反攻上来,迅速占上风压制住沙棘果的浓烈酸味。沙棘果的酸又能调和哈密瓜的甜腻,使它的甜味被冲淡,每次咀嚼都有新鲜的体验。沙棘果的味道不再难熬,哈密瓜的甜味也不会令她很快吃腻。温迪抱着调好的水果沙拉,坐在骆驼背上慢慢吃,它赶路,她吃水果,偶尔喂它一颗。不过骆驼显然不喜欢这个味道,吃了几次就不要了,大概它属于熬不住开头那股酸味的。她不介意,她乐得自己享受。吃的过程中,温迪还往这份特殊的水果沙拉里加入了一些仙人掌果实,不过,跟强酸的沙棘果和强甜的哈密瓜比起来,仙人掌果实的味道就显得太淡了,温迪吃了几个就发现自己已经尝不出仙人掌果实的味道,于是没再继续剥仙人掌果实往里放,单纯地吃她的酸甜沙拉。整整一个哈密瓜加两碗捣烂的沙棘果,被温迪吃得干干净净。吃时很爽,但吃完,温迪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由于这份酸甜沙拉实在太酸太甜,等她吃完才发现自己舌头竟然吃麻了。直到深夜,温迪都一直觉得舌面发麻且尝不出味道。温迪顿时大长今脸:我失去味觉了?反正不是很强烈的味道她真的尝不出了,午饭和晚饭是吃烤麦饼,但温迪一入口就发现她什么味道都尝不出,于是为了不浪费温迪只好放弃开罐头,而是默默地吃完了烤热的麦饼,纯粹为填饱肚子而非享受。她甚至尝试在烤饼的表面撒盐,但依旧尝不出味道。对于这份特殊的食物,现在的她只能尝得出一个特点:饼是软的,没了。第401章 第039日“咕噜咕噜咕噜……”温迪已经好久没这么用心地漱口了。在即将离开沙漠前,她用水越来越放肆,不仅保持天天漱口,甚至做到天天洗脸。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起床要洗脸,睡前要洗脸,总之得搞得清清爽爽的。“现在几点啦?”温迪先看了眼天色发现还早,太阳刚升起,低头看表果然才六点多。“我看,要是运气好的话,今晚前就能赶到正东出口,估计天黑时我就能回家了。”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描摹起回家后的美好画面。黑毛一定在家等着她吧?进沙漠已经超过一个月,不知道黑毛那边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是停止还是跳跃?温迪现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进入游戏时现实的时间流速变慢还是她在游戏里自以为度过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现实而言只是一小会儿。按照科学的道理来解释,温迪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比较符合现实且有科学理论打基础。比如她有时候只是稍微打瞌睡,睡着十几分钟而已,但梦里却过了好几天。“话说回来,自从我进沙漠以来好像还没有做过梦。”温迪好奇地自言自语道。她确实觉得这一切非常奇妙。在荒岛时,温迪也很少做梦,真正称得上有情节的梦境只有三次,一次是钉子汤暂且套不上;一次预知了秃鹫夜袭;一次预知了这回的沙漠游戏,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能够预知的梦?但这种神奇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两次后,她就没法再用只是碰巧来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件事了。她会做那样的梦,一定有缘由,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预知梦只在荒岛做过,而进沙漠后却没有?难道说,触发预知梦其实有条件?或者是……得进游戏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做类似的梦?或许,通关后她可以问乌鸦,温迪怀疑预知梦和游戏有某种联系。她想不通,她不知道,但是,总该有人知道。人不知道,那鸟知不知道?乌鸦就是那只鸟。温迪在心里打好草稿,不断地臆想自己见到乌鸦后该说什么,倒是把眼下的事情忘了。直到肚子咕噜响了,温迪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但她已经离开营地很久,正骑在骆驼背上。没有办法,温迪只好又吃一个冷罐头,不生活,打开后一手捧着罐头一手拿刀当叉子用。甜玉米罐头已经吃完了,温迪选的是午餐肉罐头,像生吃火腿肠……还不赖。她用刀将罐头里的完整午餐肉切成小块,叉起来送进嘴里,骆驼颠着她,她吃得很小心,要不嘴里挨刀尖一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当温迪开始吃早饭时她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她还真的担心这个味觉失灵的难题会坚持到她通关,那就算一天也是挺难熬的。恢复味觉后,温迪对常温午餐肉也具备超强好感:这个咸……是真的咸,好咸,咸好。……还是该就麦饼吃。可是麦饼在她剩下的所有食物里是少数无法冷吃的,温迪不信邪地拿出一块麦饼打算干嚼,结果吃起来硬得要死,极其硌牙,好不容易咬下一块,在嘴巴里咀嚼时品尝到的味道宛如嚼木头,难吃死了。“算了,不吃了。”温迪迅速放弃,将麦饼扔回它的同类中,舒服地窝在驼峰摇篮里,安静地休息。她很快又琢磨出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抖开一条被单套在两个驼峰上,正好能够将坐在当中的她给罩住,免受烈日的曝晒。至于赶路嘛,那也不是问题,反正她在沙漠中并不是靠肉眼辨别前路而是靠工具,她只需要定期检查指北针就能准确地校正骆驼的方向,比眼睛可靠得多。先照着这个效率赶路,中午午休两小时,温迪才吃到热的食物:一罐加热的金枪鱼。“咸,太咸了……盐不要钱的是吧?”温迪都无语了。幸好中午生火,麦饼可以烤着吃,是热的,烤热后没那么硬了,配金枪鱼更香。午饭后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继续出发。又过两小时,时针在表盘上转过了两个格子后,下午四点时,温度开始下降,虽然还是算高温,但比起能煎蛋的12点,现在的温度已经称得上“宜人宜居”了。温迪将盖在脑袋上的被单揭开,拿出望远镜开始看,照明足够但不晒,加上已经赶路有足足八个钟头,现在她觉得自己跟出口已经只剩下很短的距离。虽然这只是温迪的猜测,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当初跟旅行团那个女导游聊天时,那人就说过她们开车进沙漠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温迪骑的是骆驼会比较慢,但走了一周,跟飙汽车的速度也该差不多了。果然,当温迪举起望远镜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边界。温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狂喜,开始平移镜头。很快,她从充满镜头的竖直峭壁中找到了一处缺口。温迪先找到缺口,再朝附近搜索,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高陡的峭壁。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处缺口就是沙漠的正东出口,也就是她今晚要通过的地方。“太好了!”温迪下意识握紧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一拳,这让无辜的骆驼白白吓一跳。骆驼茫然地停下,努力扭头想与骑自己背上的温迪对视,用目光谴责她。它当然做不到。温迪拍拍它的驼峰:“不是说你,接着走吧。”扯了扯缰绳,催促它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出口,在这里停下可不行。马上就能出去了,她凭什么还要在游戏里过夜啊?哪里不比沙漠舒服?温迪乐滋滋地举着望远镜,观察镜头内画面,提前欣赏自己的通关点。她瞄准的镜头顺着缺口向下移动,毕竟她没法飞也没法带着骆驼飞——骆驼带她飞这也是做不到的。她想离开,还是得走底下的路。谁知道当镜头移动到缺口下方时,她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正东出口外,竟然停了几辆车。这些汽车从外观看都非常高级,纯黑色金属外壳的suv,品牌她不认识,可能是游戏里独有的。当然,她对汽车品牌本来也不是特别熟悉,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汽车外靠着一些黑衣人,戴着墨镜,总之一看就不是正当人,一看就很不好惹。如果在现实遇到这种车队,温迪是一定会躲着走的,可现在是他们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温迪放下望远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皱紧眉头。她觉得这几辆汽车和黑衣人实在是非常可疑,不得不疑心他们是否与休息站有关。既然他们能够在沙漠里开休息站,一定对这里有一番控制。也许休息站选择了两条路,一队追兵从西搜她,一队人马则在东边的出口堵她,来个内外包夹。虽然温迪觉得抓她区区一个骑骆驼武器只有刀的菜鸟不需要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问题是,她同样没忘记自己是进入游戏的玩家,俗称:主角。主角能享受到的待遇不一定优越,但被人针对时一定是最高级别。“有没有搞错,至不至于啊?”温迪抱着头呐喊。她头疼。“先停下。”她勒停骆驼,决定好好想想,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想到应对办法前,她不敢轻易接近那个危险的地方。那是她的生路,可现在却成了死路一条。如果这些人真的来自休息站,是冲她来的,那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