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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把刀[种田] 第554节(1 / 1)

做完以后,温迪尝试了一下,感觉到非常顺手,满意地走了。然后她下楼用同样的方式在一楼走廊做法事并藏好了一楼的玉印。将103室做完法事后,温迪满意地回到了自己家中。现在,她终于把那些有机会闹鬼的地方全解决了,这下终于可以……收工,休息。她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沙发上,将做晚饭的任务交给温玄,忍不住脑补等朱饶和范若楠看到开关时会是什么表情,捂着嘴嗬嗬地笑。第718章下午五点半,朱饶和范若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今天的体育课没让她们好好玩,反而抓着她们来回跑圈,说是要搞什么体能测验。朱饶平时倒挺喜欢踢足球的,范若楠就懒得运动了,结果上课被训练累得半死。她走过大门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都在打颤,慢吞吞地跟着朱饶上楼梯,也说不出让他背一背的话。平时撒撒娇无所谓,今天朱饶也累得要死,哪可能肯背她?范若楠懒得去触他霉头。两人上了楼梯,刚要进门,朱饶就忍不住抬头嫌恶地看了一眼,对范若楠说:“怎么这么亮?”“调暗点不就行了?”范若楠无语地腹诽,你是巨婴吗?嘴上还是挺温柔,“我来调。”她走到门边,墙壁上有三个开关,按下去就能调整走廊里这个大灯的亮度和颜色。范若楠记得朱饶喜欢暖黄色的一档光。她刚要动,看着墙壁上的开关却突然怔住。“怎么了?”朱饶跟上来,也见到了被改造过的开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门边这个开关原本有三个按键,但现在另外两个被撬掉,换成了硬的平板,根本按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衅,两个平板还换成了黑色壳子,虽然没有刻字,却把“不许按我”的精神传递给每一个看到它的路人。朱饶无语地盯着它研究了三秒,抬头扫了一眼监控:“……她无不无聊啊……”根本不用想,谁都知道这玩意是谁改造的。范若楠摇摇头,拿出钥匙开门回家。“你等下过来吗?”朱饶问。“哼。”范若楠撇撇嘴,打开门直接进去了。朱饶疑惑地站在门外发愣,突然他想到什么,再次露出无语的表情。“真爱吃醋。”他吐槽了一句后,懒得安抚她,开了201室直接进去,用力地摔上大门。“砰!”“哈哈哈哈……”温迪坐在餐厅里,一边吃晚饭一边乐滋滋地看热闹。“她们是吵架了吗?”温玄好奇地问,“为了你改造的开关?”“当然不是!”温迪笑嘻嘻地说,“上午范若楠还说她不介意,其实还是蛮介意嘛?”“嗯?你说的是什么事?”温玄迷惑了,还有他没跟上的剧情吗?“上午不是有个新的女npc来问房子吗?”温迪告诉他,“结果朱饶看人家长得漂亮就问东问西地打听情况,明显就是心怀不轨。我当时告诉范若楠,人家还嫌我多嘴……现在看来,她只是觉得不能在我面前丢脸,所以得强撑着而已。不过这个游戏对人物的性格未免也做得太真实了吧?我转告这种事,npc竟然还会吃醋啊?”随便抓一个npc她的情绪都如此真实接地气,这个游戏的内存得多大啊?难道她是被塞进了一台超算里玩游戏?“那个新npc有剧情吗?你做这个,会不会有成就啊?”温玄好奇地问。“没有。”温迪摇头,“成就好像是即时发布的,称号才是游戏结束后再进行结算。”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在丧失世界里拿到了两个称号一个成就,称号是游戏结束后乌鸦通知的,成就则是完成的当时就发布了系统通知,而且她立刻就拿到了游戏奖励,那把桃木刀。“不过,就算真的拿到称号,大概也会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一类吧。”“有奖励就行啊。”温玄比她想得开。温迪恍然大悟,管它什么用词,有正向buff不就行了?“有道理。”然后她就准备收拾东西出门。“干嘛去?”“管闲事。”“五点半了!”温玄把闹钟举到她面前叫她看一眼。温迪一看时间就马上清醒过来。对哦,天黑了。她立刻恢复冷静,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温玄很迷惑,难道这就叫“翻脸比翻书还快”?101室里气氛复杂,但总归来说还是积极向上的。但隔着两道门,隔壁的104室却是愁云惨淡。不,仅仅用愁云惨淡还不够形容简南春现在的心情和处境,他缩在卧室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灯,却依旧满脸绝望恐惧。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他领取了公司派给他的工作,出岛去收债。没错,他,裴凤春,都是在一家讨债公司上班,平时穿西装打领带像个正经人,一离开办公室到了欠债人家里就脱掉西服外套化身大恶人,不是泼油漆就是点火烧东西,如果主家的房间靠墙壁有窗户那更好,最起码也得砸碎他家每一块窗户玻璃,然后往破洞里倒垃圾,有什么丢什么,直到对方受不了了想办法攒出钱来还他们。他大概知道自己公司是干什么的,不是正经放贷,利息有点高,也干过逼漂亮女孩子脱光了握着身份的证明拍照片这种事。但是裴凤春劝他,如果对方是好人,根本不会来借高利贷,他们这叫黑吃黑,都不是好东西,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不管怎么说这样想确实好受一点。“砰!”卧室门传来一声巨响,让蜷缩在床上装鸵鸟的简南春再次一抖。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次公司给他派了不少任务,难得出岛一趟,得多收几个人。一开始简南春很顺利,他拿到了欠债人的所有家庭信息,所以第一次出击直接去对方小孩上学的门口逮人,很快拿到了第一笔钱。但找第二个人时,对方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简南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却没等她再出现。他以为她跑了,冲进去找人,却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客厅的大灯上,已经凉了。当时他马上就跑了。那个欠债人住在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没人来找他。但是,从那天起,就开始发生怪事。每当他回宾馆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要么是厕所有水滴声,要么是床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但是等他冲进厕所,却发现水龙头全部都关好了,床底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只要他想闭上眼睛,这些诡异的声音就会马上响起,逼他根本没法睡觉。后来追债追到某个欠债人时,对方突然想不开要跳楼,这次简南春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赶紧去阻拦。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他,差点将他从天台推下去。对方看到简南春比自己还不要命,只好赶紧找来钱还他。简南春拿到了钱却没法高兴,因为那个怪异的声音连白天也会出现了,当他一个人进电梯时,会看到电梯的按键突然被按下去,然后在没人的楼层停靠;如果他走楼梯,就会一直听到吧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扫视却什么都没发现。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被“人”跟踪,无论他身处何地,都有一个“人”陪着他。这实在太恐怖了。简南春强撑着收完剩下的债务,马上坐最早班次的飞机赶回岛屿,然后马上打车回公寓休息。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目睹了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才会自己骗自己,只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就不会像奔波时那样多心了。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等简南春回到公寓才知道,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栽倒在床上。然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内卫里传来滴水声,不久,床底下也传来敲击声。他实在受不了,幸好这里是在家,所以有一些能够帮助入睡的小配件,比如眼罩和耳塞。他用耳塞把耳朵眼堵住,才终于能够隔绝掉大部分噪音,稍微入睡片刻。到中午,有人摇晃他,把他吓醒,简南春差点跟来人打起来!但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对方是裴凤春。“你不是让我给你送饭吗?”裴凤春带他去客厅,帮他把盒饭拆开。然后裴凤春就起身准备离开。简南春下意识伸手拉了他一把,惊慌地问:“你不跟我一起吃饭?”裴凤春苦恼地告诉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说专门准备了午饭要请他吃,所以他不得不去。不过,裴凤春也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陪着他。简南春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我没事,你先过去吃饭吧。”他想自己回来以后已经给裴凤春找了不少麻烦,还是不要继续为难他了。做朋友得做长线,不能有什么大事小情都麻烦人家,把人情耗光了,以后就没法做朋友了。尤其是他是干讨债这一行的,更是很清楚人情这回事,积攒人情很难,但花光却很容易。他只是精神衰弱,有点心理病,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摆摆手,把裴凤春送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厅里吃完了盒饭。简南春把饭盒扔了,然后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从内卫拿走牙刷和毛巾,跑到厨房里洗漱。他打开电视机,想调整一下心态。然而打开的电视机屏幕里,却只有雪花。第719章“电视机坏了?”简南春握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按了几下,但是电视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雪花。雪花亮起的时候伴随着“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对,就是寂静。简南春猛然扭头看向了大门处,刚刚他还能依稀听到裴凤春和温迪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笑声从对面的屋子传过来,但现在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好像是进入了一座孤岛。“沙沙……”电视机里还在响,简南春实在受不了那个声音了,举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然后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裴凤春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用掉人情也别把裴凤春放走,或者他可能干脆跟着裴凤春去房东那里蹭饭,被骂脸皮厚也无所谓,总比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要好!他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然而,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嘟嘟”声,根本没有拨通的迹象。是不接,还是……根本打不出去?简南春根本不敢深思,他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了裴凤春的号码,等待。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外,从前方传来了雪花屏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有一束光从前方照耀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茫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电视机,又亮了。黑白色的雪花屏再次亮起,用白光与简南春“沙沙”地打招呼。他看向旁边,遥控器摆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没按过,电视机为什么会突然打开?难道是接触不良?不是也必须得是!简南春拿起遥控器,匆匆地按下关机键,再次将电视机关闭。但这次他才刚握住手机,就听到了“沙沙”声,僵直地转动脖子后他看到电视机又亮了。雪花屏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发出白光与“沙沙”声。简南春跳起来,冲到电视机后面打算把它的电源扯掉,可是当他刚要动手,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扯掉电源线,电视机还在亮,该怎么办?如果电源线还接着,他可以自我欺骗附近有人拿着万能遥控器在做恶作剧,但是如果扯掉电源线以后电视机还能自主亮起,那就只能用闹鬼来解释了。他的手抓着电源插头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手甩开,然后握着手机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南春关上门,将卧室门反锁,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换上睡衣跳进了床。“我肯定是睡不够才会这样……”是精神衰弱,绝对是谨慎衰弱。“睡着了就好了。”他安慰自己。然后简南春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缩在被子里,像躲进蛹里的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真的有什么神奇的结界,等到他缩进被子,倒是真的觉得外面安静了。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所以听不到客厅里雪花屏的“沙沙”声,但是他现在确实获得了清净。而且,这次他也没有再听到内卫或是床底传来怪声,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个屁啦。“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了简南春的卧室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简南春当场叫醒。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还是非常坚定地守护了自己的被子,保持了蚕蛹状态,再害怕也没有散开。他紧张地将上半张脸悄悄伸出去,看了眼大门,但是卧室门没有再响。是错觉吗?他疑惑地缩回被子,想要继续睡觉。但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砰!”总之,每当简南春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门就会像被人踢了似的发出巨响,把他吓醒。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有规律的,也不是每次等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响起,有几次会挑他刚刚入睡的时候,猛然“炸响”,简南春在梦里差点被当场送走。然后他再也睡不着了,顶着黑眼圈盯着卧室门,一脸的惶恐。他面前依稀又出现了那双在空中摇晃的腿,赤足,他还记得那个吊死的人染着红色的脚指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变成怨魂,变成厉鬼,阴魂不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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