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珩的声音低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抬眸间,路荀瞧见他一双眼睛红的吓人,眼中流露了强烈的杀意,冰凉的眼眸不惨任何感情。路荀心里一惊,只觉苏清珩像是变了一个人。清冷无情。他下意识的想挣脱苏清珩的束缚,因为他的抗拒,苏清珩手上的力道有重了几分。师兄这两个字熟悉又陌生,语调带着温软和抱怨。苏清珩周身戾气不减,但是声音很轻,路荀像是被他的声音所安抚,眼皮一沉,意识逐渐模糊。怀里的人忽然晕了过去,苏清珩握剑的手一顿,双寒剑脱手落地。苏清珩的眸光落在了路荀的面上,师兄,我好想你。也许是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给冻着了,路荀轻颤了一下,苏清珩敛去了一身寒意,他握住了路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微微发热,将体内磅礴的灵力输送了些过去。路荀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苏清珩才停止输送灵力,他抬手蹭了蹭路荀的脸颊,指腹下移,停在了路荀温软的唇瓣上,目光温柔缱绻。不甘寂寞的双寒剑在此刻发出了嗡嗡声响,苏清珩满目柔情散去,眸色阴沉的盯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双寒剑。心中的恨意翻涌,他抬手将双寒剑强制召回,但却没有握住剑柄,而是发了狠似的握住了剑刃,锐利的剑刃划伤了他的掌心。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满心要将这把双寒剑捏碎,不顾掌心的鲜血淋漓。想起方才路荀为了救他,哪怕令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也要将手中唯一的武器送出。他知道,路荀是真心护他。可是为什么?苏清珩一双眼睛通红,声音带着哑意,眸光落在路荀沉静的面容上,师兄护我的时候奋不顾身,所以伤我的时候也可以这般狠心无情?恨意和不甘到达了顶峰,灵力束缚住了双寒剑,他要用尽全力想要毁去这把曾刺穿他心脏的双寒剑,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眼睫轻颤,慢慢转醒。小师弟?苏清珩的理智瞬间被拉回,眼底的恨意尽数退散,忽觉眼前一黑。还有些茫然的路荀顿时被吓得清醒,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这才没让苏清珩一头栽在地上。他还惦记着两个伏击的魔修,看了下周围,只见其中一个魔修已经断气,而另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魔修还沉浸在苏清珩方才的攻击中,见苏清珩没有注意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躺在地上装死。见苏清珩突然晕了,正想找机会溜走,结果好巧不巧对上了路荀的视线。魔修:路荀没有动,那魔修也不敢动,他现在身负重伤,真和路荀打起来也讨不到好处。他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看着路荀,然而路荀就像随意一瞥,悠悠的将目光转了回去。见路荀似乎不打算和他继续打,他飞快的爬起身,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路荀捏起一张符咒,悄无声息的贴在了他的后背,目送着那魔修一瘸一拐的跑远了。苏清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躺的大半日只觉浑身难受,正欲起身活动下筋骨,忽见路荀趴在了自己的床边,屋外的月光照进,洒在他精致的睡颜上。苏清珩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掀开被子一角。然而,平时怎么叫都睡不醒的路荀,却被他细微的动作给惊醒,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对上了苏清珩的视线。对不起,吵醒你了。你醒啦?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一个语气中带着歉意,一个语气中带着欣喜。你突然晕过去,吓了我一跳。我让裴渝替你诊脉,他偏说你没事,但也不见你醒来。所以,你一直在这守着?苏清珩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觉得有股暖意涌上心头。但路荀却不觉得有什么,点头道。嗯,我担心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路荀一怔,眨了眨眼。怎么一觉起来便同我这般生疏?我是你师兄,照顾你应该的。苏清珩一时哑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但是梦的内容记不太清。但是他的潜意识里想远离路荀,就好像这样可以避免自己受伤,但是路荀怎么可能会害他,路荀对他那么好。自从父母离世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路荀对他这么好。见苏清珩犯难,路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想起了封印的事,因为有系统给的剧情,所以他知道苏清珩眉间的封印。但是苏清珩并不清楚他知道封印的事,所以眼下的苏清珩会这么和他解释?选择隐瞒?又或者找个足够令他信服的理由?苏清珩垂眸不语,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路荀看了他一眼,心底微微叹气。他就是来做任务,苏清珩心里什么想法不重要,只要最终完成任务,他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但见苏清珩沉默不语,路荀还是有那么点点难过,就像养了一只不亲人的猫咪。路荀把心底奇怪的情绪丢出,他和苏清珩本就该是敌对关系,哪怕现在不疏离,往后的某一日他们也会有此一战。他敛去心绪,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苏清珩垂眸,不去看路荀。我杀了那个魔修。路荀「嗯」了一声,等着苏清珩继续说。我只记得这么多。路荀的惊诧看向苏清珩,在苏清珩昏迷的期间,他想过苏清珩会给他什么样的解释,唯独没想到对方一句「只记得」,连理由都无需编撰。是嘛?路荀垂下眼帘,敛去眸中的情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路荀起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想也没想伸手就抓住了路荀的手腕,师兄他刻意放缓了语调,听上去有些软。路荀掰开了他的手,转身要离去,苏清珩又喊了一声。师兄,我不想说可以不用说。路荀叹了口气,不用勉强自己。我没有不想说,我只是只是什么?苏清珩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我只是怕我说了以后,你会不理我。第31章其实我的灵根很晚了, 早点休息吧。路荀打断了苏清珩的话,他没有多做停留,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望着路荀离开的背影,苏清珩微微出神, 不明白路荀为什么不听他说。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天微微亮。苏清珩实在睡不着,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正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一开门就撞见裴渝从路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苏清珩一怔,大清早的路荀应当还在睡才对,但裴渝现在从路荀的房间里出来, 是路荀已经醒了, 还是一夜没睡?裴师兄苏清珩难得正儿八经的喊他一声「裴师兄」,换个时间, 裴渝大概会调侃他几句,但他现在看见苏清珩只觉得生气。朝着苏清珩点了下头, 算是回应。苏清珩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上前一步, 问道:师兄他醒了?刚睡下昨日路荀将苏清珩背回来后,紧张兮兮的让裴渝给他看伤, 除了手掌心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剑伤,也就脖颈那处的勒痕,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苏清珩迟迟不醒,路荀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裴渝盯着苏清珩那包成了粽子的右手,眉梢一挑,你手怎么弄的?苏清珩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后藏, 其实他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封印被解开, 还动手杀了一个魔修,他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不受控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荀昨日晕倒后的情景,他似乎对路荀有越举的行为,不仅摸了路荀的脸,还但这怎么可能?苏清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或者是记忆出现问题。那怎么会对路荀做出那种轻薄的举动,这太过荒唐。尽管他在心里一直否定,但一想到那个场景,面上忍不住发热。裴渝疑惑的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真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珩心虚的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说师兄才刚睡下?路荀昨日守他到很晚,但距离路荀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为何现在才睡下?提到这个,裴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日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荀只说遇到了魔修,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昨夜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而路荀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去敲门才撞见路荀在给自己上药,问了一番才听路荀说受轻伤。因为不放心,他给路荀把脉,发现路荀体内的灵力紊乱。在他的逼问下,路荀避重就轻,只说魔修和魅魔或许是一伙的。关于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既然碰见了苏清珩,他打算从苏清珩这问问情况。但不等苏清珩回答,顾云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裴渝当即朝苏清珩使眼色,希望苏清珩不要在顾云舟面前提到昨晚的事。顾云舟是昨日赶来白昭城,得知路荀不见后,连手头上的事也不顾,好在他赶来白昭城时,路荀已经自己回来,在三确认路荀没事后,顾云舟便出门调查魅魔一事。顾云舟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穿着还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一看就是彻夜未归。因为苏清珩是背对着顾云舟的方向,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人走来,对上裴渝疯狂的眨眼示意,苏清珩没领悟裴渝的意思,盯着裴渝看了几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裴师兄,你最近小心点。裴渝:顾云舟走近听到的便是苏清珩这番话,他道:我们修仙问道者,还是不要太过迷信。大师兄苏清珩这才发现顾云舟站在自己的身后,跟着裴渝喊了一声。大师兄他也并非是迷信,只是还小的时候,他听娘亲说过这句话,也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在阿荀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啊?裴渝生怕苏清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接话道:是这样,阿荀昨日说他想到了一个能抓住魅魔的好方法,让我和苏师弟今日来找他饶是没看懂裴渝的眼神示意,但苏清珩也明白裴渝这是在瞒着顾云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顾云舟知道他刚从路荀房间出来,但被裴渝的手肘撞了一下,苏清珩也就跟着点点头。哦?顾云舟有几分意外,有对他们俩道:既然这般,那等他醒了,我也一起听听。裴渝只顾着将话题揭过,差点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魅魔之事,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却引来了新的问题。路荀他什么也不知道,这顾云舟要是问起,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荀,希望他能机灵一点,否则他也瞒不住顾云舟。见两人还站在路荀房门口,不肯离去,顾云舟又道:还站在这干嘛?他没那么快醒。裴渝和苏清珩对视了一眼,齐齐朝外走去。见他们离开,顾云舟在路荀的门外短暂的停留了片刻,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离开了顾云舟的视线,苏清珩才开口问道。师兄他伤的重吗?原来你知道他受伤?裴渝轻哼一声,你昨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苏清珩顿了顿,没想到裴渝连这个都知道,苏清珩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否认。在路荀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清珩能感觉路荀的情绪不太对,但是路荀不肯说,只是让他早些休息。想来也是他把师兄惹不高兴了,苏清珩有些懊恼。路荀照顾了他至深夜,醒来他不仅没有道谢,还将人惹不开心了。昨日是我不对。所以,昨天你们聊了什么,能把他惹不高兴。裴渝也有些疑惑,路荀向来不是那种兀自生闷气的性格,从来都只有他把人惹恼的份。苏清珩不回答,他想说不知道,但其实他隐约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封印之事,也许是因为他对路荀有所隐瞒的这件事。但苏清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路荀说,因为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所以当路荀问起,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话题。裴渝问起,苏清珩也不打算解释,这是他和路荀之间的问题,等路荀醒了,他就立刻去道歉。但也因裴渝这么一问,他反而想通了。路荀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信任路荀才对,只要路荀想知道,他就不会对路荀有任何隐瞒。他曾答应过父亲,绝对不会将封印的事透露给别人,他知道父亲是在保护他,但路荀也在保护他。而且在他心里,路荀不是别人,路荀是他师兄。想清楚之后,苏清珩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路荀面前,对他坦白,将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通通告诉路荀,只要路荀愿意听。裴渝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苏清珩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苏清珩,只见方才还没精打采的苏清珩,忽然之间就精神奕奕。裴渝:?近午时,路荀才从房里出来,他不是睡醒了,而是饿醒了,不得不出来觅食。这刚一开门,就被门前的三尊雕像给吓了一跳,差点出口的脏话在看见顾云舟后,全数咽了下去。你们怎么都站在这?他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裴渝和苏清珩也就罢了,怎么连顾云舟也跟着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