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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他微微一怔,一点也没有被人撞破自己挨训的尴尬,而是扬起了一抹微笑,热情的朝路荀挥了挥手。他的动作引起了顾云州的注意,你认识我师弟?青年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毕竟前不久他刚把人师弟给装麻袋里套走了。有些小小的误会。路荀也是一怔,尔后露出了淡淡一笑。青年呆呆的看着路荀,对顾云州道。不过,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你师弟长得真好看诶。顾云州:这脑回路转的太快,顾云州有些跟不上。程家大少随之抬眸看去,倒是被路荀艳丽的容貌给惊艳了一刹。路荀没有走过去,与之相视一笑,算是打招呼。时间不早了,就此别过吧。顾云州不打算参与程家家事,他走过来也是以玄山派的名义做个礼貌性的问候一声。程家大少点了点头,抱拳回礼。代我向各位仙尊问好,舍弟年少不知轻重,若是犯错,玄山派尽管代为管教。有劳了程元稹一听,当即不高兴。哪有兄长这样说自己弟弟的,换做别人的兄长,也该是拜托多加照顾,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代为管教。心里虽然不悦,但他只敢在心里抱怨。玄山派和程家多年之交,无需这般客气。话别后,顾云州带着一众师弟们离开了白昭城。他们一路向南,朝着下一个历练地点而去。裴渝不想同顾云州并肩,落后一步,缠着路荀和他搭话。之前为了失踪案,路荀倒是没关注旁的。现在空了时间,反而想起下山前,裴渝曾被风长眠叫去谈话。下山前,掌门和你说了什么?你不知道?裴渝有些惊讶,我记得师尊也找你谈话了。就是交换条件。路荀也没打算瞒着,我要带小师弟下山,他让我也得带上徐正阳。我就说,徐正阳怎么会在队伍里。裴渝朝后看了一眼,拉着路荀快走了几步。其实我是来调查徐正阳。裴渝将自己对徐正阳的疑惑和路荀说了一番。虽然我也不喜欢程元稹,但你想想,这几年来程元稹办事还算利落,我和大师兄不在师门时,桩桩件件不都是程元稹包揽。他的确不应在新弟子试炼上出这么大差错,染了魔息的妖兽那可是会吃人。而且,我们后山不可能会存在凶险的妖兽。你怀疑是徐正阳带进去的?路荀一语猜中。对。这个可能性最大,掌门让我别打草惊蛇。不管徐正阳知不知情,又是否被迫,但他此次下山,魔族的人应该会想接近他。所以,借着这次历练,将他塞进队伍里?裴渝点头。他在玄山派,魔族还是有所忌惮。所以,如果他真是魔族派来的人,魔族应当会在这次历练和他联系。因为不确定魔族想要做什么,比起抵御,玄山派更想弄清原委。从最近一连串的事,已经能看出魔族蠢蠢欲动。路荀则是陷入了沉思。如果像裴渝所说的,徐正阳是魔族的人,那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和魔族勾结上。否则,徐正阳一进师门,就该和他通个气。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徐正阳是魔族扔出来的迷惑他们视野,原主才是真正的魔族内应。毕竟,徐正阳能借着历练偷偷放入妖兽,那原主的嫌疑也不小。原主在师门来去自由,放个小小的妖兽也不难。但若是这样,依裴渝所言,魔族真正想联系的人就不是徐正阳,而是他才对。只是路荀没有之前的记忆,系统一问三不知,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只能随机应变。苏清珩瞧着裴渝拉着路荀讲了一路的悄悄话,正觉不耐,就听顾云州说稍作歇息。他跟着其他师兄去溪边接水,回来时捧着用荷叶呈着的水,走向两人。师兄,喝水吗?太好了,正好说的口渴了。裴渝伸手要接,被苏清珩避开。不是给你的裴渝杵在那,看了眼苏清珩又看了眼路荀,不满的说。我也是你师兄,怎么就不能给我了?路荀将荷叶接过,喝了一口,喉咙瞬间舒畅,笑意盈盈的道。想喝自己去溪边盛,欺负我小师弟做什么?裴渝:?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我要口渴了要喝水有什么不对吗?这就算欺负了?裴渝一脸哀怨,正这时,路过他们身边的师弟听见了,忙将手中的荷叶递给了裴渝。裴师兄,喝水吗?裴渝接过荷叶,师弟很有眼力见的赶紧走开。裴渝捧着荷叶,对着路荀道。我想喝水用得着去溪边吗?看见没,比你的多。他轻哼一声,又道。不就是师弟吗?这年头谁还没个师弟呢!第39章苏清珩给路荀送完水后, 又拿出了小食盒里装着的豌豆黄,这是他早上临出发前在街口买的。师兄,饿不饿?裴渝不为所动, 眸光却忍不住瞥向那碟卖相精致的豌豆黄。路荀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顿时觉得苏清珩真的太贴心。可这也让路荀产生一丝疑惑。他刚接触苏清珩时,只觉得苏清珩有几分警惕和淡漠,哪怕面对同门的欺负, 他也是漠然不作反应,放任不理。路荀以为苏清珩性子软, 担心他被欺负, 这才多次关注苏清珩的动向。可当从玄冥镜中, 看见苏清珩将孤立自己的师弟从妖兽的爪下救出时,他又觉得苏清珩面冷心善。无论如何,都和书中描写的冷心无情站不上边。可路荀切切实实的从梦中看见了青年时的苏清珩, 他背影单薄, 执剑而来, 眸子中是化不开的冰冷。后来,路荀还梦见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都是青年时的苏清珩。他眸色阴鸷,行事诡谲,只身一人独闯魔窟, 见魔就杀,血洗了魔族老巢。路荀还记得梦中看到那条冥阴路, 被暗红色的血水浸染, 充斥着刺鼻的腥臭味,以及像垃圾般堆砌在一起的尸体。师兄?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路荀回神, 乍然对上了苏清珩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 路荀怔愣一瞬, 伸手接过了苏清珩递过来的豌豆黄。谢谢菱形状的豌豆黄,精致小巧,细腻香甜,入口即化。好吃路荀连连赞叹,一旁的裴渝看直了眼,愣愣的看着那碟豌豆黄,想起喝水的窘迫,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碟香香软软的小点心。哪知苏清珩上前一步,食盒递向了裴渝。裴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给我的吗?路荀惯性的嘲他一句,不吃拉倒裴渝瞪了路荀一眼,又对苏清珩道:苏师弟难得能记起我,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变着法说苏清珩时常忽略他,显然还对刚刚喝水之事耿耿于怀。裴渝不知道苏清珩听没听懂,见他没太大反应。路荀问了一句,你不吃吗?苏清珩摇了摇头,他喜欢吃辣,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哪怕豌豆黄并不是很甜。那我们给大师兄送一点。苏清珩眨了眨眼,顾云舟沉稳又克制,不像会嘴馋小糕点。然而,苏清珩错了。他亲眼看见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大师兄,不仅接过了路荀递的豌豆黄,甚至吃的比路荀还多几块。苏清珩:?见苏清珩惊讶,路荀偷偷地同他咬耳朵。看不出来吧,大师兄嗜甜。路荀很自然的将豌豆黄分给顾云舟,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了解顾云舟的口味有哪里不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是没有和剧情相关的记忆。所以他能凭借记忆,本能的和原主亲近之人如此自然的相处。小时候,师尊每回给我带糕点,就属大师兄吃的最多,吃完还要推脱给我。师尊总以为是我吃的,嫌我吃的多,后来就只给我三四块糕点,但他不知道我还得匀给大师兄一半。顾云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路荀一眼,路荀明摆着是说给他听,又装出一副在和苏清珩说悄悄话的模样。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当年小小一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原来还挺记仇。察觉顾云舟投来的目光,路荀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发生,拉着苏清珩就往一边去。此次试炼,和以往相同,说是试炼其实也能算游玩。一个月为限,去往临近的城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若城中的百姓遇上棘手之事,他们便出手相助。一路上倒是安稳,也没遇上什么求助,众师兄弟们图个清闲,路荀也跟着玩的开心。但经裴渝一提醒,他也开始注意起徐正阳。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非要说起来也就是爱表现。许是因为顾云舟在场,徐正阳每每都表现的相当积极,他和程元稹出现了些许隔阂,不再像刚入门那般,屡屡献殷勤。这日,几人在城中的客栈歇息。这些弟子们也勤勉,一有得空就会自觉的修行修心。他们皆是筑基期修为,自然也就向往路荀的金丹期修为,自知天赋不比路荀,只得用勤加修行来弥补。至于顾云舟,身为玄山派首徒,从小自持隐忍,力求早日替师尊分担玄山派的重任。裴渝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裴家人丁兴旺,他又是家中老幺,裴家重任落不到他身上,也就潇洒快活些。在玄山派,他上头有顾云舟和程元稹顶着,就算安排门中事务,也只有在顾云舟和程元稹都不得空时,风长眠才会安排给他。总的来说他和路荀相像些,自由闲散,他和路荀能玩的到一起也不奇怪。再来是苏清珩,数月来他进步飞速,不再是最初的末尾排名,哪怕有封印束缚,也不妨碍他增进修为,都快赶上小有天资的徐正阳。徐正阳好强,自然不愿被苏清珩赶超,两个人不约而同攀比起来。徐正阳从入玄山派就奔着第一的位置去的,门派初试时,他就是第一。可自从在试炼中,他被苏清珩抢了第一后,他第一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现在苏清珩进步迅猛,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他不能让苏清珩抢先,他必须要成为这一批弟子中,首个迈入筑基期的弟子。但显然,苏清珩和他的想法一致。之前被封印束缚,无法凝聚灵力,多次修炼受阻,这让苏清珩怀疑封印能否破除。后来,白昭城一事让他意识到,封印并非不能解。这加大了苏清珩的信心,且现在修炼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吃力,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对于魔修突袭之事,苏清珩还难以释怀,他在魔修手中无力还手,又害的路荀受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成为路荀的负担,所以他必须早日突破。何况,他还背负着报仇的众人。魔族血洗苏家的惨状,他记忆深刻。有朝一日,他会全数还回去,血洗魔族,手刃魔尊。有太多的理由鞭笞他前进,比徐正阳早一步突破成为他首个目标。然后,路荀发现苏清珩变得越发忙碌,回回去找他,他都在入定修行。只要一得空闲,所有的弟子都在刻苦修行,唯有路荀和裴渝,两人游离于众人之外,倒有些格格不入。路荀刚从苏清珩的房间出来,撞上了住在对门的徐正阳。见路荀一个人,徐正阳面露诧异。苏师兄不打算和路师兄一起出门?路荀这几日在客栈闷坏了,邀了裴渝一起上街玩,徐正阳正巧路过,也就听见了。这倒也没什么,他在意的是路荀竟然没把苏清珩给约出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清珩还在修行。从昨日到现在,算算时间,苏清珩已经在房间里带了十几个时辰。徐正阳心中又升起了紧迫感,又听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颇为刻苦。徐正阳忙道,那祝路师兄玩的愉快。然后,不等路荀反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小小声的嘟囔透过门缝飘进了路荀的耳中。吃什么吃,苏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几个时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苏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出门的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惊叹,苏清珩平日挺粘着你,今日竟然拒绝了你?路荀心里也有那点小小的不满,但还是开口替苏清珩辩解。临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补上一句,又不像你懒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将出口反驳的话给咽了下去,另起了个话头。你说,苏清珩真的没和徐正阳偷偷下什么赌约吗?你以为谁都向你这般好赌。连着被杠两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是被苏清珩拒绝的,为什么要朝着他发泄不满。裴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定要让路荀意识到迁怒是不对的。裴渝酝酿了好一会,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说什么你都要杠我。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委屈中还带着点小埋怨。路荀觉得裴渝这模样,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铁定会气炸,路荀将拳头抵在了唇边,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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