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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妹妹的人生(快穿) 第162节(1 / 1)

得到了胡六指的供词,知府大人吩咐师爷送上供词 ,胡六指并没有多磨蹭,直接就画了押。其实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今日,除了自叹倒霉,倒还接受良好。知府大人看到供词,一拍惊堂木:“犯人罗子沣,你为一己私欲,指使人烧毁房屋,害人惨死。险些害了几百条人命,今纵火之人胡六指已经认罪,又有人指认你和他暗中见面,苦楚与你又有仇怨。你还有什么话说?”罗子沣听到“犯人”二字,直接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心里就俩字:完了!他读了多年的书,考举人时,也读到了律法。人证物证俱在,他几乎再没有脱罪的可能。方才他也听到了知府大人跟胡六指解释的话,如果从轻发落,就是秋后问斩。现在快要过年,等到秋后还有大半年。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的话,谁都不想死。罗子沣缓缓跪了下去:“我认!”这俩字一出口,那边默默流泪的纪淑荷发了疯一般扑到他身上连踹带踢,尖利的指甲挠他的脸和脖子。纯粹就是一个疯子。不待知府大人吩咐,边上随侍的衙差已经上前把她拖走。纪淑荷这会儿很是泼辣,手臂被人拖着,她还伸脚去踹,涕泪横流地咒骂:“你个杀人凶手,我娘哪儿亏待了你?你个混账……畜生不如……我当初瞎了眼……”一时间,整个公堂上都是她的骂声和哭嚎声。罗子沣冷着脸,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知府大人皱眉,一拍惊堂木:“肃静!再要吵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纪淑荷当即就哑了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板子的厉害。全氏挨了板子从纪府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养好伤。如今又……想到母亲惨死,她眼泪夺眶而出,怎么都止不住。软倒在地上,磕头道:“大人,求大人为民妇的母亲做主!”知府大人看她一眼,示意师爷拿供词给罗子沣画押。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的纸张和印泥送到面前,罗子沣却不动,深深磕下头去:“大人,我还有话要说。”那边的李招序眼皮跳了跳,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他想要阻止罗子沣开口,但又很清楚,这样的场合中自己阻止不了。只眼神焦灼地看着那边,又恨恨瞪向边上的苏允嫣。苏允嫣当然知道自己招人恨。今日如果不是她煽动那条街的百姓报官,而李招序又没有招惹她的话,就不会闹上公堂,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罗子沣如今已穷途末路,他指使人放火杀人,罪证确凿。秀才的功名肯定保不住,连性命也岌岌可危。这种时候,他肯定会给自己的母亲报仇。偏偏他娘的死,于李招序来说是不能提的。只要愿意认罪,知府大人还是很宽和的,颔首道:“说吧。”罗子沣开口,却不是对着大人,而是对着那边哭得泣不成声的纪淑荷:“你说我畜生不如?你又好到哪儿去?我们成亲三年,我娘最多就是刻薄些,怎么也罪不至死吧?”“可你杀了她,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没要你上门守灵,但她被你害死,你又是晚辈,上门吊唁一番总是应该的吧?还有,我只是想要儿子去给祖母守灵,你也不答应!你有心吗?你配做个人吗?”声声质问!纪淑荷抬眼看着他,反问:“你这么看重孩子,你让人放火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儿子也在里面。他才两岁,很可能跑出来。他那么小,他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个父亲烧死?”两人都觉得对方狠毒,都觉得对方对不起自己。看向对方的目光都无比怨恨。事实上,几个月之前,他们还恩爱无比。商量着短暂的分别之后一辈子再不分开。事已至此,吵赢了又能如何?罗子沣惨笑两声,看向李招序。李招序顿觉不妙,不能开口,也急忙开口了:“罗秀才,我们俩无冤无仇,你别胡乱攀咬。”又补充:“以后我每年清明都会带孩子去你娘坟前祭拜。”罗子沣冷笑:“你想让我放过你?就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娘死了,我也要死了。凭什么你们能好好活着?”他不再看李招序,磕了个头,深呼吸一口气,面色严肃,从罗母的死说起,说到纪淑荷手中的把柄,说到之前全氏母女对纪父下毒,桩桩件件全部都吐了个干净。李招序面色惨白,心里慌乱不已。想要在脑中寻求脱身之法,可想了半晌却毫无头绪。纪淑荷在听到罗子沣招认她拿证明二人假和离的书信时,瞬间就怕了。听到后来,已经满脸惊惧,完全忘了方才的悲痛,眼泪都忘了流。末了,罗子沣又看向曾经的妻子:“你别觉得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娘,现在我害死了你娘,很公平啊!”纪淑荷:“……”公平个屁!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第191章 养女妹妹(完)二合一纪淑荷一开始想要和罗子沣和好。要宅子也是为此, 本想着看在宅子的份上他可能会回头。没想到他一心奔着沈家去,一丁点回头的意思都没。伤心之下,纪淑荷就干脆直接把宅子和银子拿了。为了让母子俩知道她心意已决, 她把母子俩身上搜罗了个干净。但她没想到, 宅子会被养妹毫不客气收走, 得罪了一圈的人她却什么却都没能捞着。更没想到罗母会抢她的信,而她不过随手丢出一根棍子,本意是想阻拦一下母子俩的脚步, 就绊倒了罗母。谁知道不过那么一摔,罗母就没了命。天地良心, 纪淑荷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就算她对罗子沣失望无比,看着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和他弄成生死仇人。可是, 罗子沣呢?他故意找人纵火,怕火着不起来, 竟然还放了桐油。这是实实在在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孩子也在里面!纪淑荷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真心爱慕的男人居然这样绝情。不知何时, 纪父已经出现在公堂外。并且送上了一张状纸。状告全氏和人苟且, 暗中挪取纪府家财送给外面的野男人。甚至还谋杀亲夫。又状告女儿纪淑荷与母亲同谋想要害死父亲。纪父请求有二。一是请大人严惩坏人, 给他讨个公道。二是想要与母女俩断绝关系。知府大人慎重接了状纸。其实呢,有罗子沣的供词, 加上纪父随状纸附上的全氏画押过的纸。全氏母女为谋夺家财杀害纪父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已然罪证确凿。唯一的问题就是,罗子沣和李招序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现如今律法严明, 哪怕只是知情没有动手, 但只要能得到好处, 就算同谋!李招序一家三口和罗子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入罪。纪淑荷看到纪父送上的母亲曾经画押过的那张纸,几乎睚眦欲裂,恨声道:“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跟她计较。你怎么这么绝情?”这话苏允嫣听了就不高兴了,立即道:“那你们母女对爹下手的时候,难道不绝情?”纪淑荷不看她,只顾着哭,苏允嫣冷笑道:“你不绝情,为何你逃出来了你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可是听说,你娘是邻居救的。邻居都赶来了,你在哪儿?”纪淑荷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招序:“我被吓着了,不能动。你为何不救我娘?”李招序避开她的眼神:“我也吓着了。”他是秀才,不能让身上有疾。当时大火熊熊,他要是冲进去,万一被火烧了留下个疤,这辈子就完了。这样的解释,纪淑荷自然是不信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又抓又挠:“你这个杀人凶手。本来我娘可以不用死的,你薄情寡义……你混账……你个畜生……”衙差都快上前把她拖开。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安静!”他拿着一大叠供词从头翻到尾,沉吟了下,道:“秀才罗子沣枉顾几百条人命,指使人纵火,害得李全氏惨死,又烧毁了刘通的屋子,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罗子沣为朝廷记录在册秀才,需从重发落。其罪行实在恶劣,判:夺去其秀才功名,立即处斩!胡六指为从犯,毫无人性,亲手放火,念在其主动供出幕后主使,判监五十年。”对于胡六指,知府大人应该是看在他利索地供出幕后主使的面上从轻发落了的。如果不是他的供词,很难定下罗子沣的罪名。知府大人又拿起另外一叠,看过之后,道:“李全氏暗中与人苟且,又为了钱财谋杀亲夫,罪名深重,但其已死,人死罪消。其女纪淑荷漠视母亲杀养父,又间接害婆母张氏受伤身亡,毫无人伦孝道,与其母同罪,判秋后问斩。”“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知府大人也准了。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纪淑荷哑口无言。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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