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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妹妹的人生(快穿) 第219节(1 / 1)

赵氏知道陆家艰难,当初她和陆母一起在县城中时,吃的也是这样的饭菜。可是,那时候她是长住,今日她才第一天来,还是从村里坐了四五天的马车赶来的。如此招待……陆母当真是不客气。也罢。陆家都沦落到让儿媳去做工抵债了,这青菜在陆家眼中,或许也不便宜。赵氏这么安慰着自己,很快就把自己说服了,眼见陆母还没到,她还扬声喊:“亲家母,来吃饭了。”陆母应了一声,然后端着一碗蛋羹进来,放到了……陈扬慧面前。赵氏:“……”知道陈扬慧有孕需要吃好的,但家里竟然拿得出鸡蛋,为何不炒一个出来?好歹表示了待客的重视啊!既然没拿,只能证明陆母没把她当贵客。方家这些年来帮了那么多,为了陆成文外头欠了近十两的债,凡是能借的亲戚都借了个遍。到头来,居然就这?一时间,赵氏有些心灰意冷。她也不发作,端起碗筷几口扒了饭,把碗一放:“你们何时去换我女儿回来?”陆母哑然。她处处迁就,吃饭的时候尽量放软语气,就是想要求情。谁知还没开口,赵氏又重提旧事。她放下碗筷,清咳一声,不自在道:“那什么,亲家母啊,我方才带扬慧去看大夫了。大夫说,她有点动了胎气,不能劳累……”“她不能,我女儿就能了吗?”赵氏一点不客气:“亲家母,你搞清楚,迎欢还是你们陆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这些年来,方家帮了你们多少你该心里有数。你可别过河拆桥,更何况,你这桥还没过呢!”她满脸冷意:“今日我把话放到这儿,晚上我女儿若是没回来,我就去找邻居评理。我不怕丢脸,大不了我明日就回家去!”陆母:“……”她当然能一走了之。赵氏见她不动弹,立即起身就要走。陆母急了:“我换还不成吗?”正拉扯呢,外头又有人敲门。来人是一个伙计,进门就道:“敢问那你可是陆秀才家中?”“他请同窗喝酒,欠了我们酒钱……二两银子,你们谁付账?”三人面面相觑。伙计见她们不动:“我不是骗子。陆秀才喝醉了,现在还在我们酒馆呢,你们去结账,顺便接人。”陆母险些哭出来,苦着脸道:“我儿子最近手头紧,怎么会请客呢?”伙计摇头:“那小的不知,反正他们一行十来个人喝酒,喝完了都说让他付账,陆秀才也答应了的。可该结账了,他却醉倒了,我打听了好半天才找到你们这儿。赶紧拿银子去接人吧。”陆母:“……”说得轻巧!她一脸为难:“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银子啊!”伙计想了想:“可以做工抵债。”三人:“……”第256章 被秀才娘子算计的妹妹 三十五那边做工抵债的事情还没掰扯清楚呢, 这边又来一份工……赵氏面色变了几变,拉住伙计:“你别诓我们。我女婿最近手头紧,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怎么会这个时候请人喝酒?”伙计甩开她, 皱眉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一群人就他留到最后, 不问他问谁?”陆母面色严肃起来:“是你们酒馆的人故意引他喝酒吧?”赵氏深以为然。陆成文都考中了秀才,不是那么蠢的人。这一回应该是被人算计了。陈扬慧面色苍白。那边一份工她躲得开,这又来一份, 是她去还是陆母去?她瞄了一眼赵氏, 心下盘算开了。伙计见几人不说话,不耐烦了:“不给酒钱,酒馆是不会放人的。陆秀才一个读书人, 若是赖账, 好说不好听。”这就是威胁了。如果陆家不付钱, 酒馆就会把陆成文赖账的事四处宣扬。陆母心里着急,看向赵氏:“亲家母, 咱们看看去吧。”赵氏可没忘记伙计说的做工抵债的话, 她这一去,万一把她押在那儿抵债怎么办?她跑一趟是来看女儿和外孙女的,可不是来帮女婿做工抵债的!“我刚坐了四五天马车,累得很。脚跟踩棉花似的, 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亲家母,你去看看就行了。对了, 扬慧吓得脸都白了,你把她也带上吧。”陆母又劝了两句, 赵氏说不去就不去。无奈之下, 她只得看向陈扬慧:“咱们俩去一趟。”陈扬慧心里也怕啊, 扶着肚子一脸为难:“我倒是可以去。可方才大夫说让我多休息……”陆母:“……”她一咬牙,自己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赵氏和陈扬慧,二人对视一眼,都别开了头。“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你倒是聪明。”陈扬慧不吭声。此时她有些担忧,如果陆母留在那儿抵债,她不止要照顾陆成文,还得照顾萍儿那丫头……这么多活儿,还不如回村里呢。赵氏心里也在盘算,如果陆母回不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扬慧送去茶楼换了女儿回来。大半个时辰后,陆成文被伙计送了回来,醉得不省人事,进院子就吐了,吐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女婿这样迎接自己,是赵氏来之前从未想过的。度过了特别难过的一晚上,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氏就醒了。她去了厨房熬粥,然后去敲正房的门。昨晚上陆成文醉成那样,陈扬慧都没跟他一个屋。一来,她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二来,她身怀有孕,怕陆成文喝醉了不知轻重,万一对着她肚子踹上一脚……权衡之下,她还是自己住了。敲了半天的门,陈扬慧都出来了,正房中还没有动静。赵氏身为岳母,不好强闯。只好吩咐陈扬慧:“赶紧把他叫醒,问问昨夜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把你娘救出来要紧。”陈扬慧深以为然,伸手推开门。床上,陆成文大概是嫌天太亮,一只手放在眼睛上睡得正香。陈扬慧缓缓靠近,伸手推他,喊:“成文,你醒醒。”陆成文被推醒,宿醉过的脑子疼痛不已,看到床边的陈扬慧,又看了看帐幔,疑惑道:“我怎么回了正房?”他本意是想说,正房没人,他应该陪陈扬慧住厢房才对。最近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暖和。可是这话落在赵氏耳中就不是滋味了,合着女婿回了正房还是什么稀奇事不成?那女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独守空房?当即冷笑道:“宠妾灭妻,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是不想要了吧?”闻言,陆成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母,心下发虚:“娘,你怎么来了?”话问出口,才想起最近家中对周围邻居撒的谎,皱眉道:“娘,您要来怎么没事前说一声呢?”不是他不想招待岳母,但是最近不是岳母该来的时候。“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把我女儿往死了欺负。”赵氏叉着腰:“陆成文,你有没有良心?我们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宠妾灭妻?你醒了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我就要你把我女儿救回来!”陆成文:“……”眼看岳母不是玩笑,他心里盘算着是让陈扬慧去呢,还是让母亲去……就听到边上娇妾低声问:“昨夜怎么回事?为何有酒馆的伙计前来说你欠了二两银子的酒钱?”陆成文头昏脑胀,闻言才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至于酒钱的事……他皱起眉:“明明是刘秀才请客,关我何事?”陈扬慧也不责备,只陈诉事实:“娘昨晚上跟伙计一起去,后来你被送回来,娘却没能回来,好像是留在那里做工抵债了。”这一下,陆成文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扶着头出门。期间还踉跄了几步,赵氏抱臂看着:“我不管你去哪,反正今晚上我没看到我女儿,就会去衙门告你宠妾灭妻!”陆成文不耐烦:“娘,你能不能别添乱?”赵氏气笑了:“你从我们方家拿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我们添乱呢?”陈扬慧出声:“伯母,有什么事,等成文把昨晚发生的事捋清了再说。”“就你会做好人。”对着陈扬慧,赵氏再没有客气的:“我管你们怎么捋,陆成文,我把女儿嫁给你,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可不是给你做工抵债的!”陆成文心里着急,摆摆手道:“娘,等我回来再说。”刘秀才就住在离陆家不远的小院子里,陆成文急忙忙过去敲开门时,刘秀才正拿了书准备出门去学堂。看到陆成文,他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陆兄请客。”陆成文:“……”他疑惑问:“昨晚上不是你请吗?为何伙计会来问我娘要银子?”刘秀才一脸诧异:“是你说记你账上的啊。昨晚上十来个人都可以作证的,当时你声音很大,还说谁要是跟你抢,就不是你朋友!。你放心,下次我一定请。”他看了看天色:“我要迟了,先走一步。得空咱们再一起喝酒。”陆成文呆住了。大家都是同窗,刘秀才竟然这么说了,那昨晚他应该真的是抢着付账了。付账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娘被押在酒馆,那间酒馆价钱公道,许多秀才都喜欢去。若是他不把母亲接回来,用不了几天,学堂中的人就会知道他付不出账让母亲干活来抵了。一时间,陆成文有点绝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忙追上前面的刘秀才:“刘兄,我付账不要紧,关键是我手头没银子。”到了这一刻,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窘迫了。现在说了,只有刘秀才一人知道。如果不说,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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