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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小鸢的情况他十分清楚,对方每次传递回来的消息,最终都要到他手里,他当然知道小鸢是潜伏在魔教圣女身边的。他能想到的事情,作为小鸢顶头上司的顾为霜怎么可能想不到,她将事情串联起来,心神不由一震。秦前辈冷静的说,暂时不可妄下论断,先将池丫头还有小鸢叫过来吧。待池晚月和小鸢到了后,顾为霜迫不及待的问,小鸢,你告诉我,魔你跟了谭星落很久是吗?她的手腕上是不是有块胎记?小鸢面露迟疑之色,她倒不是不记得这件事,而是担心他们已经怀疑谢欢的身份。池晚月也蹙眉道,你们何必非要知道那天帮我们的人是谁?秦前辈说,池丫头,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在座之人没有一个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无论她立场如何,无论她是谁,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外传。盟主也道,是啊,我们都知道,不去探查她的身份才是最好的报答,如果不是涉及为霜妹妹的事情,我们今天绝对不会有此一问。顾为霜拉着小鸢的手,小鸢,我你还不了解吗?我知道你念及她的恩情,不愿意让她冒一点风险,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们谁都不会透露出去。小鸢定下心神说,不错,圣女的手腕上是有一块胎记。顾为霜连忙追问,是不是一块非常圆的胎记,在手腕的最中央?这下连池晚月都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小鸢点点头,不错。顾为霜怔然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喃喃道,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怪不得那日她对我们处处留情。盟主看她失魂落魄的,连忙让她坐在椅子上,又低声询问,大战那天你和她交手了?顾为霜点点头,当日我就觉得她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死我,但她一直没有尽全力,还有刘门主从背后偷袭她却被她重伤,但她依然没有下死手。我当时只以为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却没想到盟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抚,这么说你认为她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顾为霜有些茫然,半晌才答,她和我失散时只有两三岁,那时就算记事,又能记得多少?可若她不记得,又为什么要处处帮我们对我们手下留情?盟主无言,他原本就是满心疑问,现在没有得到答案,疑问反而更多了。池晚月也是怔然,谭星落到底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她不由想到了那句,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个自己,在命运的推动下走进黑暗,习惯黑暗。秦前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小鸢,你继续说吧,你在她身边待的最久,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小鸢轻轻点头,我当时潜入魔教做侍女,却险些被一位好色的堂主给凌辱,内心矛盾挣扎的时候是小是谭姑娘出现救下了我,把我带回了她的院子。她虽然是魔教圣女,但是身边侍候的人其实很少,据其他人说是因为她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她院子里的其他侍女几乎都是跟我同样的原因被她带回去的。池晚月听到这里,目光幽深,我也是类似的原因被她带回去的,甚至于我这身功夫都是在她的督促下重新练回来的。小鸢惊道,原来池姑娘你真的被废了武功。池晚月点点头,她的话并不多,说起谢欢时眸中总是闪烁着异彩,不错,当时我武功尽失,她将我从魔教教主手中要走,以折磨我和培养一个对手为借口,督促我每个晚上练功。盟主也是极为震惊的走过来,探了探她的脉相,这才舒了口气,原本被废除武功是极伤元气的事,但晚月应该是被极其珍贵的药材调养过,她现在修炼的内力也是比较温和的一脉,极大的温养了她受伤的经脉。他越说就越是感慨,这都是谭姑娘做的吗?她当真是用心良苦。众人这下都是表情复杂,心情也极为复杂。秦前辈定定神,说,小鸢,你继续讲吧。小鸢便又讲了很多有关谭星落的事情,讲这位圣女一开始有些孤僻,不喜与人打交道,可是若是有人欺负了她院子里的人,她都会挺身而出。她平日里也不喜欢滥杀,甚少离开魔教总坛,几乎是每年都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近些年来,小鸢觉得她发生了一些改变,如果说以前她就像山涧下的寒潭,虽然深沉但是很容易让人看透,那么近来她就越发的令人捉摸不透了。顾为霜听的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她在魔教中过的恐怕也很不易,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肯和你们一起离开呢?其他人皆是摇头叹息,谁心里不明白,离开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不由想到了谢欢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忍辱负重,又是怎样尽心尽力的帮他们,心中有感慨也有感动。秦前辈说,谭姑娘无论是不是顾丫头的妹妹,她于我们都有恩情在。其他人均是点头。我们绝不能辜负这份恩情。只是她现在在魔教中好歹算位高权重,安全无虞,所以我们一定不能透露任何风声,否则魔道容不下她,我们正道也未必能全部接受她。众人又是点头。池晚月目光望向窗外,这才是你不肯离开那里的真正原因吗?因为你知道这世间没有你的归处。可我愿意做你的归途。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加个更叭,嘿嘿嘿~第42章盟主他们这边在头疼怎么对待谢欢,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任人呆在魔教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于情于义都不忍心。也不能贸然去营救,更何况看对方的武功,谁救谁还不一定。商量来商量去,只能等江湖风波彻底平静了,再想办法给谢欢传个信,至少约见一面。魔教对教众管束严格,但出门游走江湖不会不应允,何况她还是圣女。只是希望她所做的事情千万不要被魔教中人所察觉,否则她的处境就危险了。此时的魔教内部并不平静,夜寒身为魔教教主他这一生顺风顺水,虽说在教中把阴谋诡计当饭吃,但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做教主之位除了绝顶的武功,管束手下人的手段当然也不差,但与正道大战之后善后的事情,还是让他有种焦头烂额之感。这天他刚将手下的事情处理完,就听到有教众报告,教主,朱堂主来了,他说想要见您。夜寒动作一顿,朱堂主之上是护法或者长老,平日里若有什么他难以决策的大事,就会上报给这两个职务的人,直接来见自己看来事情不一般。莫不是又来告状的?现在整个魔教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朱堂主和谢欢之间的恩怨,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是日常互掐。他们在私底下互掐又不妨碍正事,夜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谁没用,跑到他这里来告状,他也不介意给他们谁一点奖励。思绪辗转几瞬,夜寒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让他进来。朱堂主按捺住满心的激动走进了大厅内,他与谢欢结仇后,就一直派人盯着对方,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哪怕是后来正魔两道的大战,整个教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堂主发现无论是小鸢还是池晚月都不见了,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谢欢对外的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趁乱出逃,另一个被正道的人杀死了。当然他虽然好色,可能在魔教里生存却不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跑去告状,而是耐心的收集了很多证据。比如谢欢在开战前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与秦前辈他们逃跑的时间对得上,又搜集了以前谢欢对掳来的姑娘们手下留情,放走她们的证据。事实上这些事是在谢欢来之前谭星落做的,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她的心并不完全是无情的。对于身处泥潭的姑娘们能将她们解救的情况下,她都会将她们妥善的安排,可惜她后来被情爱或者说心中最大的执念改变,变得无比疯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负责教中生活内务,管理侍女奴仆的总管,前些日子突然大病不起,在正魔大战的当天刚好就在惊惧中病死了。朱堂主去查,发现总管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毒,但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总管在活着的时候怀疑谢欢身边的小鸢是正道卧底。事情哪有这么巧?他这边刚把人怀疑上,自己就被人下毒害死了,而小鸢又不见踪影,这说出去要是没点儿内情,谁都不信。所以朱堂主怀揣着自己调查来的种种线索和证据,自信满满的来面见夜寒。进入大厅给夜寒行了礼,朱堂主也没有绕圈子,他在夜寒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也很了解他的风格,知道什么时候该油嘴滑舌,什么时候该果断利索。教主,属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告知教主,虽然属下也是不敢置信内心无比的悲痛,但为了我教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他语气无比沉痛的说着,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夜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这是什么?朱堂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了痛苦和不忍,这是属下搜集到的圣女叛教的证据。夜寒眸子里是极为晦暗的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变得十分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朱堂主只觉得一把寒刃压在自己的肩头,无比的沉重,寒意也慢慢的渗入到了骨子里。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属下和圣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所以属下也不敢欺瞒教主,属下确实对圣女有过怨怼之心。这都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竞争,属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恩怨就诬陷圣女。夜寒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朱堂主的脊背上,他不由深深的低下头,请教主明察,属下绝对没有私心。夜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身边的心腹将朱堂主手里的纸张拿了过来。心腹立刻照办了。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记录的有关谢欢的所言所行,越翻手中捏着纸张的力道就越大。他目光冷酷的将这些记录和证据都看完,不冷不热的说,你竟然调查的如此齐全,想必人证也找到了吧。朱堂主忍着心底的惧意,低声说,是。他当然知道自己此行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圣女和教主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圣女到底做了什么,两个人多少是有几分情谊的,自己这个抓住圣女叛教证据的人,哪怕是有功劳,也不免会被迁怒几分。但他知道,教主一定会处置圣女。果然夜寒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谢欢对夜寒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在听到有人敲窗的声音起身查看时,却只看到窗口飘进了一张纸条。谢欢似有所感,捡起纸条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系统一直在帮忙盯着各方的反应,它也察觉到了朱堂主一直对宿主的恶意过高,格外留意他。这个时候远程偷听,简直快要愁死,赶紧回来报信。宿主,不好了,那个朱堂主他搜集到了你做的那些事的证据了,怎么办?谢欢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烛火边,眼睁睁看着它化作灰烬,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要怕,我既然敢做当然就有准备。系统还是很忧心,宿主,要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们现在跑路吧?正好去投奔女主,没有立场问题,你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谢欢掩唇一笑,你倒是为我们俩的事操碎了心。她这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镜前开始整理衣着。已经来不及了,根据夜寒对魔教的掌控力,他对我有怀疑之心的那一瞬,就会立刻派人盯着我。谢欢这句话刚刚落下,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很快伴随着院中丫头的呼喊声,一队装备精良,武功高深的护卫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圣女,教主有请。为首的护卫话语客气,姿态却一点也不客气。谢欢也不生气,从容的站了起来,走吧。她来到议事厅的时候,果然看到夜寒高居上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朱堂主也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夜寒看着她款款走来,心中滋味复杂,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自己对于这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妹妹,其实并无男女之情,对方曾经很痴迷他,现在再看她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和冰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还是说她已经对自己由爱生恨。夜寒眸中暗潮涌动,深深地凝视着谢欢。罢了,无论如何,她已经铸成大错,自己能给她的最轻的惩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余生都将她囚禁。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再给谢欢一个机会。夜寒随手将桌案上放着的纸张,还有账本丢在了谢欢脚下,这些你可有什么话说?谢欢低头扫了一眼,连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教主已经将证据收集的这么齐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不用看也知道纸张上记录的,肯定是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的记录,要不就是证人的口供,至于账本肯定就是她贿赂教众的证据了。朱堂主特别痛心疾首的说,圣女,教中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苦?虽然此前我和你有些矛盾,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背叛之事来。谢欢难得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朱堂主一眼,统子,你看到了没有?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演技可以和我媲美的人,真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啊。系统,宿主,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皮。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有头发的话,可能都已经愁秃了。夜寒紧紧盯着谢欢,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带回魔教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身边的贴身丫头都哪儿去了?大战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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