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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1)

正和小石头盆友一起打滚玩的南姗,笑着坐起身,将摊躺在炕上的小石头,拎坐到怀里箍好,亲了一口儿子的嫩脸颊,柔声哄道:“小石头,要吃饭饭了,乖乖的,可不许调皮。”夏枝斜坐在炕沿,舀了一小勺汤,吹了几下,又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小石头嘴边,小石头盆友张嘴啊呜一口吞下,然后鼓着脸颊活泼的吞咽,南姗默默欣慰,小吃货就小吃货罢,总比怎么哄也不肯吃的娃儿强多了——宫内最新消息,因天气炎热,小草根盆友胃口不佳,比先前瘦了些许,钱皇后焦躁地直掉头发。这头夏枝喂小石头吃饭,那边夏桂捧着一叠鲜红的帖子,对南姗道:“王妃,您瞧瞧,邀您去喝喜酒的帖子,都有两本书那么高了。”南姗捏着柔软的细丝帕,给漏饭的小石头盆友擦嘴角,抬头瞟了一眼那叠喜帖,有些无语,只停婚一年的功夫,就有这么多官家耽了婚事嘛……光与南姗有些关联的,就有温舅舅家的孙子温谭川、睿皇叔的第三子萧清凌、秦舅姥爷的孙子秦岳、安三老爷之女安文汀、罗尚书的幼女罗静杉、容萱长公主之女谢婉莹、柔嘉长公主之女刘玉燕、游家的姑娘游悦悦,另有工部某些官员娶媳嫁女,值得一提的,还有已赐下封号为‘安宁’的三公主。身边的丫头也都一岁岁大了,最小的丹露、丹霞也都十五了,最大的夏桂和夏枝也快满二十了,她们的婚姻大事需南姗拍案决定,可是,呃……姑娘们,你们到底都喜欢什么类型的汉子啊,问你们意见,一个个都红扑扑着脸蛋装羞涩,她没有读心术的呀,亲们。小石头吃完羹后,南姗将他抱到窗前,看庭院中养着的两只丹顶鹤,朱红的顶冠,雪白的羽翼,此刻正在阔大的绿芭蕉下踱步,体形十分优美,南姗偏脸啄了啄儿子的肉脸,和他说话:“小石头,丹顶鹤好看不好看,你看人家吃那么多,还那么纤瘦苗条……”完全不知道麻麻在说什么的小石头,昂着脑袋直往窗外探,十根小手指也朝外抓挠,似乎想近前去摸两把丹顶鹤,南姗嘿嘿笑着将小石头摁回怀里:“小石头啊,虽然你打滚挺利索,可你连站都不会,就想跑外头去玩啦,想去外头玩就要快快长大哟~~~话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叫声娘啊,你个小笨蛋……”玩闹了好一会,小石头盆友才困倦睡去,南姗亦躺在迎枕上歇息,和恰好从南家回来的暗香说话:“家里可都还好?”暗香坐在小板凳上,喝了一口凉茶,抿着嘴笑道:“夫人身子好着呢,几位公子小姐也都很好,夫人还让奴婢带回好些小衣裳,送给小公子穿呢,王妃一会可看看,那布料、针线都精细的很。”南姗笑着应下,然后又问:“毅哥儿的婚事可订下来了……”——南家未成婚的孙辈里头,现在最大的当属南毅同志了,南琦三叔的两个庶子南鸿和南陶次之。暗香将青花瓷茶碗搁下,拿手帕拭了拭嘴角:“没呢,大老爷寻来的亲事,老夫人左不满意,右也不满意,说都配不上毅少爷,她说一定要给毅少爷寻个家世好、品性好、样貌也好的姑娘——”南姗只能默默翻白眼,这不痴人说梦么——有家世有品貌的姑娘,谁会愿意当插在牛粪上的一朵鲜花,人家的爹妈又不是傻缺儿。暗香又接着道:“毅少爷书也不好好念,奴婢回去的时候,他正和小厮们斗蛐蛐玩,现在的大夫人是个后娘,不能摆出架子训他上进,哪怕稍微说两句逆毅少爷意的话,毅少爷扭脸就找老夫人告状,老夫人又只一味的由着毅少爷,唉……”南姗拿手指抵着优美的下颌,缓缓道:“再这么折腾下去,毅哥儿的婚事恐怕要耽搁到猴年马月了。”暗香拿起一把红缨络团扇,给南姗打起一阵阵凉风,也道:“谁说不是呢……那位莫家大小姐的婚事,可不就是因莫大夫人左也不满意,右也不满意,才耽搁到现在么,她可都快十九岁了。”说到这永义候府的莫灵燕,其实在与秦家攀亲彻底无望后,日后会承爵的莫家二房,为了博个怜恤长兄遗孤的好名声、以及保全家族声望的体面,也很努力的为莫灵燕寻个好夫家,偏莫楚氏左瞧不对眼,右看不上眼,这么磨磨蹭蹭的过程中,钱太后薨了,得,莫灵燕一年内不得婚嫁,好容易快熬完国孝期时,永义老候爷又刚巧挂了,作为孙女的莫灵燕还要再守孝一年,待到明年,莫灵燕确实要长成老姑娘了。自己才刚过十七岁,儿子却都已这么大了,南姗轻摸里侧小石头胖嘟嘟的面颊,红润嫩白,呼呼睡着似一头小小猪,遂对暗香摆了摆手:“你出去歇着罢。”暗香退出屋外,时光静好,南姗索性躺倒身子,和小石头脑袋挨着脑袋,娘俩儿一块呼呼大睡,直到萧清淮从外头回来,他心爱的妻儿还在互相喷气,萧清淮看的心软好笑,想了一想,便伸手扯掉南姗一只白袜,挠她的脚底板。被挠醒的南姗,揉着眼睛很迷糊:“王爷回来了……”说着,就朦胧着脑袋要坐起身,只是脑袋才抬起半尺高,已被俯低身体的萧清淮又压了回去。萧清淮斜趴在南姗身上,亲她睡意懵懒的脸,低笑问道:“今儿个怎么睡到现在。”南姗环着萧清淮的脖子,无力的叹气:“小石头太精神了嘛,总也哄不睡,直到半下午,他才困了睡着,我也才得空歇午觉。”萧清淮笑道:“你若困了,就将小石头交给乳娘、或者你身边的妈妈,让她们逗着玩也一样,你何必都事事亲力亲为呢。”南姗指尖绕了一圈萧清淮的头发,嘟嘴道:“我才不,看不着小石头,我心里总也放心不下。”萧清淮轻啃一口南姗的鼻尖,吃醋道:“姗姗,自从有了小石头,你对我可没以前上心了。”南姗眨巴眨巴眼睛,不答反问:“我有么?”萧清淮煞有其事的说道:“原来,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嘛,你变成两个人的了。”现在小媳妇已多了一重身份,是孩儿他妈,胖儿子抢走了老婆不少心思。“要照王爷这么说……”南姗拖长了声调,挤眉弄眼道:“王爷以前也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嘛,也变成两个人的了。”你不也成孩儿他爹了嘛,喜欢儿子的程度,也没亚与她。两人对视片刻,忽而同时失笑,歪在里头的小石头盆友,翻了下身子,仍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只是换作以撅着胖嘟嘟屁股的姿势,面对正叠罗汉的爹妈,南姗瞧了一眼翻身的小石头,拍了拍身上压着的重物,软声道:“王爷,咱们能换个姿势说话么……”随着年岁渐长,萧清淮先生的份量愈发重了。萧清淮黝黑的眸子盈满笑意,一挑精致的眉峰,口吻悠悠:“不能,我喜欢这样和你说话。”南姗默默吐槽——好想表演胸口碎大石啊。……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距温谭川成婚还有八日的时候,南芙和南铭姐弟俩回到京中,第三日,姐弟俩在安文佩的带领下,来到南姗所居的庄郡王府,南姗表示很热烈的欢迎,早早就让厨房预备下姐弟俩爱吃的糕点瓜果。已十二岁过半的南芙,宛然一枝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一件烟柳色的薄软纱衫,配着浅碧色的百褶长裙,头上挽着个小流云髻,簪了一对精巧的累金丝小凤簪,十分明媚鲜艳;才过十一岁的南铭,生的亦眉清目秀,身姿挺拔。姐弟俩给南姗见过礼,说了一小会话,南芙生机蓬勃的雀跃着:“姑姑,我小石头表弟呢?我给他做了好几件衣裳噢,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南姗笑盈盈道:“你小表弟半夜闹得欢,这会儿还在睡着,你若想看他,便先去隔间瞅瞅。”南芙脆生生应道:“嗳,姑姑先和二婶说话,我先去瞅瞅小石头表弟……”又拍拍兄弟南铭的肩膀,颇有长姐风范道:“铭哥儿,你好好坐着,不许乱跑。”南姗温声问了些南铭的功课,以及生活起居问题,又让他吃果子点心,继续和安文佩说话:“大嫂嫂怎么没回来?”——亲兄弟萧清凌成亲,作为一母同胞的长姐,哪有不回来的道理。安文佩细白的手指握着手帕,温婉笑道:“大嫂嫂又有孕了,因还没满三个月,不好来回奔波,便只让芙儿和铭儿回来,旭哥儿虽懂事,到底还太小,便没让他回来。”看罢小石头盆友的南芙,歪着脑袋笑嘻嘻道:“姑姑,小石头表弟生得真好看。”安文佩掩嘴笑道:“芙儿不知道,你小石头表弟笑起来才叫好看,眼睛大大的,嘴边还有两个小梨涡呢。”南芙听得有些眼直,既而疑惑:“真的么,可姑姑你不是没酒窝么……”南姗剥了颗紫晶葡萄吃着,闻言随口道:“你姑父有酒窝,这点随他的嘛……”南芙眨巴眨巴眼睛,更加疑惑,外加一点点震惊:“原来我姑父有酒窝的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南姗亦忽闪忽闪眼睫,语塞道:“呃,这个……”为毛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萧清淮先生其实有一对非常漂亮的酒窝窝咧。☆、第168章 继续转夏夜静谧,南姗悠悠拍着怀里的小石头,哄他入睡,与在灯下看书的萧清淮闲话:“王爷,这段日子要吃的喜酒多的很,你都预备去哪些家?”——家家都亲身前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萧清淮拈指翻过一张书页,神情疏懒的任性回答:“一家都不想去,我若有闲工夫,还不若与你说说话、逗逗小石头。”南姗摸了摸小石头的额头,好笑道:“别的都不说,难道三公主成亲之日,王爷也不打算去?”——那可是你同一个爹的亲妹子,你敢不去呐。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萧清淮丢开手里的书,长叹一声:“只是想想而已。”一眼瞥到小石头已酣然入梦,遂笑道:“小石头已睡了,咱们也歇了罢。”南姗嘟嘴亲了一口胖儿子,戏谑着笑道:“小石头整日吃吃睡睡玩玩,过的可真是舒坦啊。”“你羡慕小石头?”萧清淮反唇相问了一句,忽而眸光微转,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怎么啦,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你说说看,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儿子茁壮健康,老公一心一意,对目前生活满意到不行的南姗,低嗔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小孩子能吃能睡是大福气,咱们当爹娘的可少愁多少心呢。”“这倒是……”萧清淮笑着道,起身下了炕床,又俯身将小石头抱起,对空了手臂的南姗道:“我送小石头去外屋歇着,你回房里等着我。”撂下这两句话,便揽着肉呼呼的儿子出去了。通常有夫妻生活的晚上,小石头盆友不能在爹妈的屋里留宿,南姗囧囧的坐在妆台前,自己取着发间的珠钗簪环,送走碍事儿子的萧清淮,双臂一展,将坐在圆凳上的南姗,横抱在怀里,笑语缱绻:“姗姗,你又这么慢……”南姗倚在萧清淮肩头,默默吐槽——她又不饥渴难耐。撤了薄软轻绡的纱帐,萧清淮熟门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劳作的农民伯伯,被辛勤开拓的南姗,肌肤滚烫头脑发热间,亦很柔顺的依着他,一番酣畅淋漓后,舒爽够了的萧清淮,捉抱着已成一滩肉泥的南姗去沐浴,浴毕,萧清淮搂着南姗入眠。南姗虽精疲力竭,却不忘嘀咕抗议:“王爷,我要枕装香花瓣的软枕头,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脑袋疼……”十七岁多的萧清淮,因自幼习武,又常年不辍,已练就一份好身材,伴随而来的是,萧清淮的肤肉越来越硬实,南姗偶尔捶萧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铁板了一样,萧清淮还要反过来帮她揉手指。听得南姗抱怨,萧清淮抚着怀里娇花软柳似的身体,闷声笑道:“给你当了快两年枕头,我都惯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着了。”南姗伸脚踹萧清淮的小腿,气势凿凿:“骗人!我坐月子的时候,你一人睡书房,也没见你失眠出来两个黑眼圈。”被踹了一脚丫的萧清淮,将那只罪魁祸脚抓到手里,用手指抠南姗的脚底板,南姗素来怕痒,遂咯咯笑的花枝乱颤,挨着萧清淮的身子亦扭来扭去,磨蹭起热,萧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还这么精神,你又哄我说没劲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南姗忙娇声求饶:“别别别,好王爷,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儿个我要出门,若是爬不起来床,我可没脸见人了。”——出了国孝期时,正逢南姗来月信,又苦耐几日的萧清淮,差点没把南姗剥皮拆骨吞下去,导致的后果也挺严重,次日温氏恰好前来看南姗及外孙,夫妻俩还搂在一块睡大觉,简直糗大发了。萧清淮绷着绮丽的声线,追问:“我的胳膊枕着不舒服?”南姗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萧清淮下巴挨在南姗头顶,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六月二十八,温舅舅之长孙温谭川大婚。南姗自成婚之后,不足三个月便跨进怀孕养胎阶段,之后又逢钱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简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满是珠光宝气的场合,颇有那么点小小的陌生感。多了个庄郡王妃的名头,南姗身价倍增,甫一下了软轿,表嫂王氏已在落轿处等着,另有不少华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姗温和着笑脸,接受来自四方的问安。南姗来的着实不算早,厅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打扮的跟嫩水葱似的南芙,挽着南姗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离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么这会才来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能拖住南姗脚步的缘故,只有那枚小石头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说变就变,南姗堪堪要出门之际,小石头突然哭闹起来,南姗和萧清淮通力合作,轮流安抚小盆友,最后干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妈不好当啊。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姗,一个天生贵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紧死紧,成婚都快两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后院,依然一枝独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连朵小野花都没长出来过,也称得上京中一奇了。南姗在温氏旁边坐下,端起一盏兑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两口,眉眼弯弯笑道:“娘,离哥儿和果哥儿来了没?我可许久没见他俩了,长高了没……”温氏一脸慈和,道:“来了,在老祖宗那里玩呢,你过会儿也去瞧瞧……对了,小石头学会叫人了么。”说起这个,南姗更是笑如春风:“会了,现在爹和娘的发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刚开始,逮着我叫‘羊’,对着王爷喊‘街’……前两天,他还自己掰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劲儿颇大,又不懂控制轻重,刚握在手里的葡萄,就被他捏破了,溅了王爷一脸葡萄汁,哈哈,笑死我了……”后头还有,见此情状,南姗乐得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捏爆葡萄果的小石头,嫌恶的甩着黏腻的小巴掌,小嘴一扁,哇哇哭了,萧清淮看着一笑一哭的一大一小,哭笑不得的自个擦脸,顺便拿脚趾挠南姗的大腿,斥她‘儿子哭成那样,你还笑,还不快哄小石头!’。温氏掩唇失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都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胡闹……”话至半途,又停下,若非女儿的夫婿心甘情愿的纵着宠着爱着,哪个成婚的女子能比在娘家过的还快活。南姗扭了扭帕子,虚心接受老麻的意见:“好嘛,我以后不胡闹就是……”可萧清淮先生很喜欢和她胡闹哎,她若规规矩矩的温柔娴雅,萧清淮还要很多心的咨询她,是否哪里不痛快了。和温氏待坐了好一会儿,南姗当即溜之大吉,屏蔽掉众多前来搭话的女眷,溜去了温流庆那里说话,温流庆的岁数已经超级一大把,走起路来仍阔步威武,南姗时常看的心惊胆战,见他身姿疏落的迈大步,就想伸手搀他一把,目前,就整个京城而言,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者还高寿的人了。南姗很自发的扶住温流庆的胳膊,东瞅西望一番,奇道:“咦,老祖宗,离哥儿和果哥儿呢,我娘说他们在您这儿玩的,怎么没瞧见……”温流庆目光很和煦,嗓音已苍老暮暮:“谭光和谭杰带他们到别处了……”瞅了一眼容色娇艳的外曾孙女,笑问:“你一人过来的,还是五王爷和你一道来的?”南姗满脸笑意,扶着温流庆在他的小花园中散步:“王爷和我一道来的,这会儿在前厅呢……老祖宗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待再过些日子,小石头学会走路了,我领他来看您老人家。”温流庆扑哧一笑:“你不怕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吓着他呀,你四哥家的小丫头,第一次见着我时,可吓得哇哇直哭……”南姗抿嘴轻笑:“女孩儿比较胆小嘛,小石头胆子可大呢,王爷抱他去看仙鹤,他摆着手非要摸两下,我都不敢去摸呢……小石头可爱抓东西了,我还怕小石头抓您老的胡子顽呢,他可没少揪王爷的头发……”萧清淮先生第一次知道,啥都不懂的弱龄稚子,居然这么能折腾。南姗陪温流庆说了好长时间话,温玉玳舅舅亲自过来请温老祖宗去观拜堂礼,不提陵安侯府有权有势,单冲温流庆这块老招牌,前来贺喜的宾客,上至皇家王爵,下至名门世家,来的齐整体面,婚礼办的十分热闹。拜堂礼完成后,男女两处分别开宴,睿王妃和陵安侯府素有交情,这等喜事的场合,若无大事自不会缺席,四王妃彭氏也亲临温府,温文娴雅的和南姗互相问候,南姗暗槽槽的想,在外头的萧清裕定也和萧清淮扮演着兄友弟恭。参宴便免不了吃酒,南姗已断了给小石头的口粮,便不限制饮酒了,不过她只喝了几盅,面颊便红得颜若桃花,南姗酒量其实还不错,就是极容易上脸,跟随而来的云芳,很尽职的提醒:“王妃,王爷交代过了,不许你多吃酒,免得酒劲上来后头疼。”南姗滚烫着绯红的面颊,很听话的放下酒杯——出嫁要从夫啊。☆、第169章 转啊转温谭川的喜宴散时,天色即将擦黑,南姗心里因挂念小石头,便没多作停留,驶回家里的马车轿帘落下后,萧清淮劈头便问:“今日可有人欺负你?”南姗本正搓着泛烫的脸颊,闻言一愣:“欺负我?谁敢欺负我?”萧清淮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给南姗打起凉风:“有没有哪个倚老卖老的人,对你说难听刺耳的话,有的话告诉我……”南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润的牙齿:“这个还真没有……所有的人都夸我,被天大的福气砸到了。”伸臂攀住萧清淮的颈子,吐气热呵:“王爷,现在敢开口训我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你别为我操心了。”喷在脖间的热气,还残存着浅薄的酒味,萧清淮捏捏南姗娇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脸庞:“不是喝了醒酒汤么,怎么还这么大酒味……”南姗嗅嗅萧清淮的衣领,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还大……”萧清淮抱着倚在怀里的南姗,低笑着打趣道:“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南姗顿时大怒,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言辞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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