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眸光微转:“三婶想知道什么?”叶 氏捏着湿漉漉的帕子,微低了声音,鼻音闷闷:“妩姐儿不似王妃有福,嫁给了王爷为正妃,王爷又宠着敬着,我那个傻丫头,才多大一点儿,到了皇宫那个是非 地,若没有些提点,只怕还不知怎么难熬呢,王妃可否说说太子的喜好厌恶,妩姐儿讨着巧儿,避着坏儿,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南姗真的很想撞墙——你煤!你在我这儿哭了半天、连我小儿子都被你哭醒了、看你哭得实在伤心难耐、我还让人暂用棉花团堵了豆豆的耳朵、她如此委屈自己的心头肉、听你诉说自己心里的苦,到头来,你特么是为了替南妩打听怎么才能多受宠一些来找我!心里头过了一遍气后,南姗努力平静下来:“三婶怕是不知道,我素日除了按例到皇宫请安,几乎不曾去宫里走动,怎么会知道太子有何喜好厌恶,三婶若要打听这些,还不如在家里直接问大嫂嫂靠谱些……”叶氏再度揩起眼泪:“郡主虽与太子是堂兄妹,可到底男女有别,幼时又不常在一处,嫁到咱们家后,更是少见太子,怕也不甚清楚……”南姗十分无语道:“我与太子都没说过甚么话,更是知之甚少啊……”叶氏忙道:“这个我自然知晓,不过,王妃可以向王爷打听打听,王爷这些年来和太子同殿听朝,时常在一块处着,他总能说出点枝梢末节吧……”她若是向萧清淮打听太子的事,绝对是在主动找抽。南姗摆了摆手,打消叶氏的念头:“妩姐儿若是真进宫服侍太子,也是待在后宫里的,与前朝正事沾不到边儿,而关于太子东宫里的事,王爷性子淡散,除了知道太子妃姓祝,别的他根本就一无不知。”见叶氏眉愁脸苦,南姗忍不住又道:“三婶真乐意让妩姐儿进宫?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叶氏眼睛一亮,催道:“王妃有什么主意?”南姗只口吐四字:“削发为尼。”南 琦三叔虽应承送女为太子姬妾,此事固然是太子不松口的借口,可南妩只要言明不愿为妾,并削发明志,再让南琦三叔演一出小女性烈、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向太 子请罪的戏码,大概也是可以蒙混过去的,太子若是放过南妩,自然最好,太子若对削发为尼的南妩仍不放手,那就变成太子的德行问题了。只见叶氏面色犹豫,言辞吞吐道:“这个……怕是不成……”南姗微眯眼睛,露出些许讥讽的神气:“噢,那三婶就当我没说过这话……”这时,院外响起脆利的报响声儿:“大公子回来了!”没过多久,精神焕发的小石头,穿着一身锦绣红霞似的小袍子,蹦蹦跳跳跑了进来,粉红着双颊扑倒南姗腿边,仰着柔嫩如玉的小脸,甜甜地笑道:“娘,小石头回来了!”南姗伸手搓搓石头的面颊,温蔼道:“小石头真乖,果然是听话的好孩子,一点都没有多贪玩,和娘叫你回来的时辰,一点都没差。”话说,昨晚小石头堵着气回去睡觉,次日一早起来,居然趴在南姗的床头,一脸‘i'm sorry’表情的对南姗说:“娘,小石头知错了,您别生小石头的气,小石头以后都听话,会自己乖乖睡觉。”南姗大奇,瞌睡虫直接跑掉了一大半。事 后得知,是云芳给小石头做了思想工作——你爹妈不让你跟着睡,不是不喜欢你了,而是因为你已是大孩子了,大孩子都是自个睡的,你爹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 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你娘也一样,你爹娘都能做到的事,小石头怎么会做不到呢,小石头乖乖地睡觉,明天早上睡醒了,你给王妃说‘小石头知错了,我以后会很听 话’,王妃保管十分高兴,嗯,肯定还会抱着你夸‘小石头真乖,真是娘的好儿子’。南姗不仅夸了小石头,还把衣衫不整的石头拎到床上,抱着他打了会儿滚——于是,母子和好。小石头伏在母亲怀里,洋溢着充满生机的面庞,朝身后抱着一捧鲜艳芍药花的夏桂,摆摆小手:“花拿来……娘,小石头摘的,送给娘玩,花好不好看?”要不是小石头脑门飙着汗,南姗真想亲他一口——好儿子,你怎么可以乖成这个样子呢!手中搂着儿子的小肉腰,连声道:“好看,好看。”又抬眼对夏桂道:“找个花瓶插起来,等王爷回来了,也给他瞧瞧。”孝顺完母亲,小石头不忘关怀弟弟,奶声奶气道:“娘,我要去看看小豆豆。”南姗笑意温柔,轻声嘱咐道:“小石头先去洗脸洗手,再换上干净的衣裳,才可以摸弟弟,知不知道?”“知道!”小石头很干脆地应道。南姗拍拍小石头的肩头,又道:“真乖,等你看完小弟弟,小石头爱吃的牡丹卷,就要出锅了,一会儿过来吃,现在先跟夏桂洗脸洗手换衣裳,去吧。”打发走小石头,南姗眉目平和,问已止了哭声的叶氏:“三婶要留着吃牡丹卷么?”叶氏一脸讪讪地站起身,辞别道:“那我先走了。”这厢叶氏前脚刚走,崔妈妈后脚就追了过来,一脸怒色的气鼓鼓道:“三夫人可真是,都叫她不许来打扰王妃了,她还是偷偷跑过来……”南姗估计叶氏讲的事情,属于半真半假不完整版,要想听事情的完整真实版,还得再问崔妈妈:“反正这事我都知道了,妈妈不如再说说吧,就算睿王世子没求情成功,难道大哥就没想出别的辙子了?”南姗还是不信。“怎 么会没想法子?十三小姐到底是南家的嫡出姑娘,又是屏大爷的亲堂妹,怎么会真的撒手不管,虽然气她处事轻佻,不懂自爱,不管是为了府里的名声,还是十三小 姐的终身,屏大爷都在尽力挽救……睿王世子说情无用,在三夫人又哭闹一场后,还是又想了一个办法,索性叫十三小姐誓死不从,当然,不是叫她真的寻死,只是 先演一场上吊的戏码,却被人救下来,三夫人再哭上一场,最后,十三小姐不忍亲娘伤心,虽不再寻死,却要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度日……”崔妈妈相当义愤填 膺道。这场戏的剧本是:南琦三叔带噩耗回来—南妩心中不乐意—故托求睿王府去说情—知晓求情无用,南妩心灰寻死——寻死不成,慈母泪哭,心中不忍,于是断绝尘缘——先度过这一劫,照太子现在子嗣很衰的情势,日后会有何变数,谁也说不准。若南姗处在南妩的位置,她一定这么干!可 是……南姗看崔妈妈的模样,似乎气得直想拍桌子:“谁知十三小姐那位小祖宗,她还倒不乐意起来,在全家人为她忧心之际,不想她人小,主意却大,她却说什么 不想累及爹娘,愿意进宫服侍太子,又说郡主嫂嫂是太子的堂妹,王爷姐夫又是太子的兄弟,想必宫里也没人敢欺负她,让大家放心……”南姗眸光凝滞,寒声道:“天真之极!”崔妈妈面孔含怒道:“谁说不是呢,屏大爷出这个主意,也可算是把太子得罪了,她却如此态度,把屏大爷气的不轻……”南姗摩挲着下巴,疑惑道:“南妩到底是怎么遇到太子的,遇见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崔 妈妈一拍大腿,更怒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起初之时,咱们都当是十三小姐贪玩儿,无意中被太子瞧上了,谁知……后来才知,是十三小姐看到太子在山坡下的花 边站着,便失手丢了手帕,那天正好有风,风也给她作美,那手帕竟飘到了太子的脚边,十三小姐便借口捡手帕,和太子搭上了讪……”南姗倒抽一口凉气:“她疯了不成!”怪道叶氏半句不提,南妩是怎么和太子遇上的。“谁 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闹了大半夜,十三小姐就是不听劝,大家又不能强逼她削发,若是明日闹给宫里人知道,那就更了不得了,第二天,宫中的教养嬷嬷便 来了,十三小姐又是打听太子的喜好,又是询问太子的起居,不知有多殷勤,那嬷嬷规矩倒严,只教规矩,不说闲话,十三小姐便让三夫人帮着打听,先是去问了郡 主,郡主已快被气死了,自然不理她,夫人估摸着三夫人会来打扰小姐,便亲自去找了她,不许她来王府找小姐,谁知,她还是悄悄跑了来!哼,十三小姐尚未及 笄,身量也才长开,又不是什么天仙级美女,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定是一下就瞧出了她的心思,说不准只是玩儿两天,她还真以为太子会对她一个黄毛丫头一 见钟情,别笑坏人了……”崔妈妈继续愤怒的吐槽。不知怎的,南姗忽然有一点不太妙的预感。☆、第196章“我听门房说,你三婶今儿个来了?”下班回来吃午饭的萧清淮,一边净面洗手,一边和旁侧搭把手的南姗说话——萧清淮每逢中午回来,都要听门房汇报一耳朵,今儿个谁又登门拜访了。萧清淮对南家人的称呼,一惯的泾渭分明,对着南姗的爹妈和兄弟,一般都很客气的称呼岳父岳母和舅兄舅弟,而对于她别的亲戚,就变成你的谁谁谁,你的谁谁谁。他的爱屋及乌范围,很有限。南姗一想到南妩之事,就觉着跟吞了一只苍蝇般,不免语气讥讽:“一进门就开始哭,一直哭到离开。”原来太子纳南妩的真相,居然是她主动去搭的讪,在知晓萧清悯求情无用,太子非纳她不可的态度之后,竟然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太子心里很在意她,南姗简直卧槽了,天真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后,当皇帝宣布散了请安礼时,南姗几乎是晕着脑袋出的凤仪宫——小石头很快说话犯规,萧清淮遂拒绝解释何为软成没骨头,未能得到解答的小石头心里很委屈, 直言爹爹你耍赖,萧清淮又饶了一通小石头根本听不懂的话(大致是类似眼前无佛,心中有佛,眼前无香,心中有香的禅语),小石头茫然过后,撒娇着求老爹满足 他爱学习的求知欲,萧清淮就是拒绝回答,最后,小石头被气的哭着跑出皇帝老爷的怀抱,钻进南姗怀里,睁着水汪汪湿透透的大眼睛,哭的十分委屈,委屈到打起 了哭嗝儿:“呜呜,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小石头了,嗝儿,爹爹讨厌,嗝儿,爹爹讨厌,嗝儿,嗝儿……”小孩子言语有失之时,做家长的通常做法,大多是虎起脸呵斥一声‘不许乱说,不许胡说’的警告语,而萧清淮山路十八弯的做法,让萧清裕微蹙眉头:“五弟,你素日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据崔妈妈讲述,当萧清湘知晓南妩是故意勾搭太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恼怒与悲悯互为夹杂,最后对南妩道:“但愿你日后莫要后悔。”又对叶氏道:“你若真心疼你女儿,最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叶 氏毕竟活了好些年,当然知道皇宫的水深不可测,她原本十分不乐意南妩做小,在知晓是南妩主动搭讪时,还哭骂着捶了南妩一番,待各房人散了之后,南妩哭着表 示不愿当尼姑,又细细和母亲畅想了下未来,叶氏自不忍女儿青衣古佛度日,听到女儿说的各种美好构想,也忍不住有点心动,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田地,不由也心 存几分侥幸,倘若女儿真的家燕变凤凰……南姗继续卧槽,你们真以为太子的小老婆那么好混出头?!“为的是你堂妹的事?”萧清淮擦干净手,随意扔了已半湿的布巾。南姗掀起弧状秀美的眼皮,带了疑色:“王爷早知道?”萧清淮抓了南姗的手牵握住,两人并肩去看小儿子,面上的讽色比南姗还重三分:“前几天偶然见着了悯堂兄,听他略提了几句……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皇宫可不比宝禅寺后山的杜鹃花海好玩儿,那里想进就可进,想离便可离,进到皇宫里的女人,可就再也离不开了。”南姗没有吭声,心里微微烦躁。两 人走到摇篮边后,萧清淮俯身将小豆豆抱出来,他现在抱婴儿的姿势已十分标准,小豆豆此刻正在酣睡,睡颜甜美纯洁,轻轻亲了亲小儿子柔嫩的面颊,萧清淮温声 柔语道:“她一旦进了皇宫,身份就变成太子的一名侍妾,她以后的主母是太子妃,不管她在东宫过的如何,风生水起也好,无宠受辱也罢,姗姗,别再和她有任何 瓜葛了。”南姗一声轻叹,点了点头。萧清淮低下头,浅浅吻在南姗眉心:“好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自寻烦恼……你看,我们的小豆豆醒了,他在冲你笑呐。”南姗微微一笑,伸手捏住小儿子挥舞的爪子,软软的,暖暖的。时光梭梭,很快便入了五月。五月初五的端午家宴,南姗未曾进宫赴宴,到了五月初十的太后忌辰日,南姗主动结束了过双满月的悠闲生活,萧清淮略感不爽道:“你这离出双满月的日子,还有五天呢,慌什么……”南姗双手捧一朵花似,将萧清淮的下巴双颊托在掌心,微笑融融:“我若连太后的忌辰都躲着,更叫人说我轻狂无度了,王爷好歹也为我的名声考虑下吧。”萧清淮也双手掬了老婆的面颊,不以为意道:“好名声能当饭吃么?”南姗被掬的嘴巴嘟起,却迅速作答:“不能。”萧清淮又问道:“好名声与好身板相比,哪个重要?”南姗的不二选择是:“好身板重要。”萧清淮倾身,啃了一口南姗的俏鼻子,总结道:“太后陵前,不差你这一个孙媳妇,好好在家给我养身体。”南姗忍不住辩驳道:“可我再将养下去,就该养出一身虫子了,小五哥,你有算过我多久没看到咱家的大门了么。”萧清淮一头黑线道:“就算你想出府游玩,也不必选择到皇家陵园玩啊……”南 姗比他还黑线:“哎呀,王爷,你就别和我装糊涂了,我迟早都是要见人的,你还能把我金屋藏娇一辈子不成?”虽然太子纳南妩之事,不会夸张到全天下皆知,可 往来的圈内人士,她们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晓的,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背后磨牙说闲话,这件事,南姗压根避不开的。萧清淮把南姗拉躺到他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我倒是真想藏你一辈子……”南姗伸爪子挠挠萧清淮的大腿板,低笑道:“那王爷好歹先盖出来一座金屋啊,你盖好了,我就钻进去,要让咱们的石头和豆豆一块住进去么。”“……又耍贫嘴。”萧清淮不抚南姗的头发了,改揍她的屁股。南姗笑着扭了扭身,语气明快:“说好了啊,我明天随王爷一同起身出门,反正就差五天而已,碍不着什么事的……”“也好。”萧清淮突然换了口风,携了南姗一块躺倒,又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我们正好一块给太后说声,咱们已生了两个娃娃了……”南姗无语至极——您老就不怕钱太后泉下有知,半夜三更来掐死咱俩么!……过了钱太后的忌辰日,转眼便至五月中旬,也就是南妩进皇宫半个月之后,小豆豆办双满月酒,办宴前一日,按例是到皇宫请安的日子,南姗收拾的一身明丽兼贵净,与萧清淮一块去了皇宫,随行者中,还有一块俊秀可爱的石头。已处于更年期的钱皇后,随着夏日渐渐的临近,脾气也跟着火爆起来,尤其是看到庶子、庶媳、以及他们搞出来的孙辈,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撕成碎片,可她只能忍着。今日的请安仪式上,皇帝老爷在场,三对儿子儿媳请过安后,孙辈中的萧明慧、萧明岚、萧明诚、萧明亭、萧明昭,也分别给皇帝皇后磕头请安,太子的儿子萧明昊没有在场。萧明亭与萧明昭年龄最小,尚不足三岁,跪地磕头的姿势不免有点歪三扭四,皇帝老爷看得有趣之际,将两个孙子孙女挥手招到跟前问话。“小石头长得比姐姐都还高了。”皇帝老爷比了比孙子孙女的个头,笑眯眯开口道。很爱说话的小石头,立即变身话唠,眸如点漆的亮晶晶:“娘说,吃的多,长的快,快快长高了,才能自己骑马玩。”经过培训的小石头,知道皇祖父乃是爹爹的爹爹,相处起来更随性自如了。皇帝老爷揉着孙子的后脑勺,慈祥的微笑:“噢?那小石头都喜欢吃些什么呀……”小石头的回答很包罗万象:“什么都喜欢吃,小石头不挑食。”皇帝老爷嘴角微翘,兴味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食?”小石头似懂非懂道:“娘说,小石头只吃肉、不吃菜,就是挑食,挑食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小石头要是不乖,爹娘就不喜欢我了。”皇帝老爷继续笑眯眯道:“小石头,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娘说娘说,那你爹都对你说过什么呀……”小石头看了一眼端正坐着的萧清淮,微歪了脑袋:“爹爹说,别老缠着你娘,找豆豆玩去。”萧清裕没憋住笑,轻轻扑哧了出来,南姗囧红了面颊,想找个地洞躲一躲,臭石头,你这是在出卖爹娘你造么。被儿子出卖的萧清淮,神色淡定:“石头,爹爹跟你说过,见到皇祖父的时候,要乖乖站好,你怎么又软成没骨头了?”“啊?”软靠在皇帝腿上的小石头,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扭脸问南姗,好奇心极度旺盛:“娘,啥是软成没骨头呀?”不待南姗开口,萧清淮已又接着道:“小石头要是能一炷香不说话,爹爹就告诉你什么是软成没骨头,小石头若是出声说话了,爹爹可就不告诉你了。”“好。”小石头脆脆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捂了嘴,过了片刻后,闷闷的声音从手缝传出:“爹爹,那怎么还不点香啊。”在家里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每次都是对着冒火星的细香玩的呀,香在哪儿呢。靠靠靠,为什么请安的趋势,走向这么奇怪,小五先生,你到底在搞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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