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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1 / 1)

南姗笑了笑,却不多说,只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明日便可见分晓。”方惠妃正欲追问下去,圆圆白白脸的小包子,一溜烟似的来到秋月阁,笑容满面对南姗行了礼,又给各宫后妃问了安,然后放炮仗似咚咚咚地往外吐字:“启禀太子妃,太子爷忙完了政事,这会儿已回了东宫,正等着您一块用午膳呢,太子妃若忙完了事,还请您尽快回宫。”☆、第242章南姗瞅了眼阁外的秋天长色,唇角溢出一抹真切的笑意,对眉花眼笑甚是讨喜的小包子道:“太子今日回来的时辰,似乎比往常早了些,那两位公子可一道接回来了?”小包子声音恭敬道:“两位公子还没到下课的时辰,尚未从书屋接回东宫。”南姗和气的笑了笑,道:“知道了,那本宫离开东宫许久,小公子可有哭闹?”小包子面带喜笑,应道:“小公子很乖,一点都没闹脾气,太子爷回到东宫的时候,小公子刚吃完一碗蛋羹,现在正缠着太子爷玩呢。”“那便好。”问完小包子话,南姗再度环视在场的所有嫔妃,语气缓和,神态悠然:“今日便先到这里,还望各位约束好各自的仆从,不要暗地说三言四,再道蜚语流长,叫本宫知晓了,定然严惩不怠,时辰不早了,诸位也回宫歇着吧,此事明日继续再议。”南姗回到东宫时,萧清淮已脱去象征太子地位的杏黄衣裳,换了一身孔雀蓝的家常宽袖长袍,上头绣着精致的团花纹饰,腰际扣着织锦玉带,颇衬身姿流畅,此时盘腿坐在四四方方的小炕桌边,怀里搂着圆润白胖的小儿子,耐心十足地教他说话:“乐乐,你叫——爹爹。”萧明恺穿着喜气盈盈的小衣裳,奶声奶气的拉长声调:“滴滴——”南姗第十八次听到萧明恺的神发音时,差点笑晕在门槛边儿,克制良久情绪的萧清淮,俊脸终于忍不住微微扭曲,照萧明恺的小脑门上,轻轻弹了一记糖炒栗子,低声怒道:“你个小笨蛋,真是笨到家了你。”“是呀,他怎么就笨成这样呢。”南姗语气凉凉地接口,然后一手微提裙摆,施施然伸腿跨过门槛,朝正骂儿子是笨蛋的萧清淮走去,一边姗步走近,一边笑着调侃道:“殿下就知足些吧,我到现在不也还是只会吃草的羊嘛。”萧清淮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南姗,打趣道:“你在自个儿窝里,还偷偷做贼呢,刚才干嘛悄悄躲在门外,总也不说进来?我还当你瞧我生的英俊,看的双脚都挪不动步子了。”南姗在炕床边踢掉脚上的绣花鞋,一屁股爬坐到萧清淮身边,将脑袋往他肩头一搁,再伸手将他腰腹一圈,娇声嘟囔道:“得了吧你,少美的冒泡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耐性教乐乐说话,没想到呀,乐乐还没闹脾气,你的脸倒被他先气变形了,啧啧,真是难看呐。”萧清淮很喜欢自己一回来,南姗便自发凑在身边的依赖感觉,遂笑着腾出一只手,将偎依在侧的老婆搂住,凑近脸亲了亲她的鼻子,温声蔼蔼,目光融融:“累不累?”南姗被蜻蜓点水的一吻,亲的睫毛微颤,随口道:“不累。”萧清淮眼神微微戏谑,笑道:“不累?可我听说,你都睡到太阳快晒屁股了,才自己醒过来!”南 姗眉心一跳,心头微恼,便在萧清淮肌肉硬度极高的腰间,十分用力的掐了一大把,萧清淮被掐的到底疼不疼,南姗不好确定,反正萧清淮连句哎呦声都欠奉,依旧 一副十分欠揍的戏谑笑脸,南姗只知道,自己掐肉的手指都累的酸困了,遂又伸长了脖子,咬一口萧清淮的耳朵,直到萧清淮轻轻嘶了一声,才松了嘴巴,气鼓鼓 道:“我当你练了金钟罩,哪儿都不知道疼呢!”萧清淮略无语地瞅着老婆:“你掐不疼我,所以改成咬疼我?”南姗眨巴眨巴眼睛,笑的有点小无赖:“我就咬你了,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咬我呀。”萧清淮意味深长的笑笑,咬字暧昧:“你放心,有仇不报非君子,待时辰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咬回去,叫你浑身都老实服气。”说着,搂在南姗腰间的手,便滑覆到了两团丰盈的雪肉之上,暗使巧劲地揉摸几下,又低着嗓音评价道:“这儿可比耳朵上那点小肉有嚼头多了。”南姗登时被刺激的面红耳赤,低斥道:“你个老色鬼,快松开。”萧清淮凑近南姗耳边,呼吸热热的滚烫,玩笑反问道:“又敢说我是老色鬼?你又想狠狠挨一顿收拾了?好宝贝,怎么胸口光长肉,脑子却不长记性呢。”南姗赶紧闭好嘴巴,装一只美丽安静的蚌壳。萧 清淮看着南姗粉光致致的脸蛋,染上晚霞般艳丽的颜色,平添几许迤逦妩媚,禁不住有点热血冲头,可窗外天色大明,离晚上就寝还早的很,更何况自个手里还揣着 一颗大蜡烛,便不再挑逗调弄下去,松开手里柔软的大面团,换了和声关怀的语调,问又开始孵起珍珠的南姗:“饿了没?饿的话,就不等昭儿和轩轩一起了,我们 先早些开饭。”南姗的脸尚还猴屁股一样的红,白了一眼撤去魔爪的萧清淮,哼哼唧唧道:“还不太饿,就是有点口干,我要喝茶。”萧清淮自然而然地想去倒茶,奈何,左手抱着大胖儿子,右手搂着娇美妻子,两个都舍不得松开,又不想唤人进来破坏气氛,一时恨不得腿上的两只脚、或者再生出第三只手,去提咫尺之近的茶壶倒茶,浮想联翩完毕后,萧清淮呵气热呼道:“你先抱着乐乐,我来给你倒杯茶。”南 姗轻轻‘啧’了一声,对着孩儿他爹吐槽:“乐乐会滚会爬,连站都有模有样了,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老抱着他做什么,叫他自个玩儿呗。”说着,从萧清淮腰间 撤下一只手,冲挥手舞足的萧明恺招招手:“乐乐,来,你给娘打几个滚儿,再爬几个圈儿,好儿子,快来,咱们来玩打滚滚,爬圈圈。”萧明恺嗨皮地挣开亲爹的怀抱,咯咯笑着往亲娘那里钻。萧清淮:“……”你拿儿子当宠物驯养啊。夫妻俩一块和萧明恺玩了会,便叫乳娘进来抱了萧明恺出去,屋内愉悦甜甜的咯咯童笑声,也跟着萧明恺一道离开,萧清淮搂过和儿子玩拜拜的南姗,与她一块靠在秋香色的玉堂富贵大迎枕上,问道:“父皇让你处理的事儿,你办的如何了?”南 姗懒洋洋地靠在萧清淮胸口,闻言,拿手指刮刮萧清淮挺直的鼻梁,笑嘻嘻道:“你今日回来这么早,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萧清淮在太子的位置上,已坐够了两 个月,现在外头的时局渐被稳下,他偶尔也会早翘了班,回来享受天伦之乐,不过话又说回来,萧清淮以前好歹还有休沐日,还能陪她赏花散步呀,逗儿子们玩耍 呀,现在嘛,萧清淮连原本的休沐日,也全部都要在书房上班,整个变成了一没有周末的上班族,而且,还要经常性的加夜班。萧清淮瞥一眼眸中盈笑的南姗:“你说呢?”南姗舒服地歪了歪脑袋,轻声叹道:“若是不出意外,明天就能结了。”萧清淮捏玩着南姗耳畔的坠子,饶有兴致地问道:“这种没风没影的事情,最是难处理,更何况,这还是好几年前的旧事,事关皇家名声,又不好大张旗鼓提人审问,你明天就能将这事儿弄清楚?”南 姗翻了个身,先简略给萧清淮说了目前的情况,然后分析道:“这件事的关键之处,便是虞贵人,只要能证明虞贵人是否真的在诬蔑眉贵嫔,一切不就结了,我当然 知道直接审问的结果,肯定不能让所有人百分之百信服,所以,我已想了个另辟蹊径的法子,若是凑效了,压根不用一一提问人证,不仅能将事情真相大白,还能让 所有人都对结果无话可说。”萧清淮嘴角微翘,目光玩味:“哦?什么样的法子?竟能如此两全其美?”南姗却沉吟道:“能不能真的两全其美,目前还不好说,总要明天试过才知道,这件事早完早安生,越拖拉越不好……”嘀 咕完自己的忧虑,南姗便凑到萧清淮耳边,悄声道:“明天,我会派人去虞府,将虞贵人之母谢氏叫进宫里,并且会让人告诉她,虞贵人在宫里犯了事,已被罚禁足 十年,这十年之内,母家之人均不能再入宫探视,当然,虞贵人犯了什么事,不能提前对谢氏讲明,这回叫她进宫,算是让她来给虞贵人暂时告个别,毕竟,她下次 想见到虞贵人,可就要到十年后了。”“然后呢?”萧清淮微挑了挑眉,再低低耳语问道。南姗继续道:“然后,我会给虞贵人和谢氏单独说话的机会,而我,会和刚才一样,同宫里所有的后妃,悄悄藏在隐蔽的地方,听听她们这对母女,都能说出点什么事来。”萧清淮倾刻间已然恍悟,摸了一把老婆的粉颊,夸道:“你是想借谢氏之口审问虞贵人?唔,法子确实不错,虞贵人定不会对亲生之母设防,肯定都会据实吐露心声……不过,你觉着这法子,有几成可能凑效?”南姗轻轻长长的‘嗯’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成功的几率,最后答道:“八成。”萧清淮又摸一把南姗柔腻的脸颊,笑道:“那不敢保证成功的另两层缘由是?”南 姗摸了摸自个的下巴,明眸微转的思咐道:“虞贵人那边,我倒没什么担心,她现在情绪激动的很,明日见了娘家母亲,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述说委屈,虞谢氏此人我 没见过,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人,我就是怕虞谢氏心细谨慎,要是她们两个人,也像咱们俩这么交头接耳的说话,我们这些没武功的弱女子,可没有能听到她们说 啥的本事,这法子也算白瞎了,所以,殿下,我还想要几个耳朵好使的大内侍卫,藏身在他们见面的殿中,以防万一。”萧清淮微一颔首:“你考虑的甚是周全,内家功夫炼至纯青的大内侍卫,我可以给你找几个,只不过,若是那两人说话的声音放的极低,距离又隔的远些的话,他们也不一定能听清所有的悄悄话,要知道,他们只是武功好点,又不是真的神仙。”南姗却一脸无所谓道:“这个无妨,我只需要知道她们大概说了些什么就成,然后我再多费些唇舌,将虞贵人和虞谢氏隔开单独问话,总能问出结果的。”萧清淮听罢南姗的话,认真端详了一会南姗的脸,直看的南姗莫名其妙,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奇怪的问道:“我脸上又没有开花,你一直看着我做啥?”“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姗姗,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狐狸?心眼儿怎么这么多?”盯了南姗半晌的萧清淮,口气幽幽的得出这个结论。……呸,她上辈子明明就是个人!又不会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么半仙呐!南姗冲萧清淮翻了两个圆滚滚的大白眼,然后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说我是猪精投胎么,怎么现在又变成狐狸了?难道我爱吃爱睡时是小猪,稍微动点脑子就变成狐狸了?”萧清淮咬住南姗丰润的唇瓣,碾磨躏蹂了好一会,才低笑着叹道:“你这个小东西哟。”嘴唇几乎被咬红肿的南姗,牙根微微发痒之间,便给萧清淮来了一招二师兄的成名绝技倒打一耙:“小五哥,你这辈子这么喜欢咬人,那你上辈子该是什么哟。”萧清淮的目光渐渐有些恼怒,伸手揍了一下南姗的大腿之上,板着脸斥道:“……你倒什么都敢说,这天底下,再没有谁比你更放肆了。”南姗却不怕萧清淮生气,依旧趴在萧清淮胸前,在他衣裳上画圈圈,目光清澈的欣喜缱绻,嘴里却故意道:“既然我这么放肆,你又这么生气,怎么你打我的力道,连只苍蝇都拍不晕呢。”萧清淮翻了个身,将上头的南姗调换位置,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然后才浅声耳语道:“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日落月升,月落再日升,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南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郁闷至极,怎么萧清淮就像只喂不饱的狼崽子,整日忙的陀螺似团团转,居然还有如此多精力,和她长时间的欢闹,然后大半夜还能风风火火去上朝,她该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还是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起身洗漱,更衣用饭,然后,大戏开锣。正如南姗所料,虞谢氏惊闻女儿将要被禁足十年,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而只觉天塌地陷的虞贵人,听闻还能再见娘家母亲一面,直接喜的连念阿弥陀佛,甫一见面的两母女,恍若隔世,顿时双双眼含热泪。领路的小内监冷冰冰甩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们有话快说,待咱家喝完两盏茶,探视时间可就到了。”然后,领路的小内监甩袖便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顿时只剩了虞贵人和虞谢氏。为 了让有可能‘细心谨慎’的虞谢氏不谨慎,南姗还用了点心理战术,一、嘱咐领虞谢氏进宫的内监,只能告诉她虞贵人被罚之事,别的一概不准提一字,她就是要虞 谢氏急的心如火焚,抓耳挠腮,二、待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后,要求他放出虞谢氏和虞贵人见面的时间,只有非常短的讯息,让虞谢氏无暇分心这事儿是否另有猫腻 儿,赶快与虞贵人直入正题。领路的小内监大摇大摆离去后,虞谢氏和虞贵人便立即抱头哭上了,一个痛哭着喊娘,一个心酸的叫我的儿,接着,虞谢氏哭着急声询问:“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要被禁足十年呐。”虞贵人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嘴里破口恨声骂道:“娘,都是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虞谢氏似乎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道:“难道是她故意陷害你?!你快给娘说清楚啊。”虞贵人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满口全是仇恨之语:“那个小贱人,我低声下气去求她,想让她带我一道去见皇上,她居然不乐意……”虞谢氏声音微微拔高,居然跟着一起怒了:“你外祖母明明嘱咐过谢石菊,让她进宫探视洛梅香的时候,给洛梅香带话说要在皇上跟前拉你一把,谢石菊居然敢不照做,看来,她是不想叫她那老姨娘在谢家过好日子了!”虞贵人这会儿没功夫管那茬事儿,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啊,我不要住在瑟落馆,那里和冷宫有什么两样。”虞谢氏忙安抚憔悴不堪的女儿,再度问道:“我的儿,你别急别慌,你快跟娘说,捡重点说,洛梅香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娘才好帮你想对策啊。”虞 贵人只静了片刻,便哭着老实交代道:“我见洛梅香不肯帮我,心里十分生气,以前在家时,表哥喜欢她,现在进了宫,皇上也喜欢她,她不过是个庶女生的小贱 人,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强过我一星半点?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我心里恨极了,便对洛梅香说,她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揭发她以前与谢表哥有私情!到时, 叫她身败名裂,连儿子都不能养!谁知,她居然不受我摆布,我气极了,便想吓唬吓唬她,叫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所以,就故意大声说了两句,哪知道,竟被路过 的方惠妃知道了,方惠妃是个爱掺和事的人,她竟然直接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后来,皇上又下旨让太子妃审问这事,我知道太子妃这个人很心 软,处置人时从来都从轻发落,所以……”待虞贵人拣重点说完,虞谢氏似乎直接听呆了,片刻后才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这也太乱来了!”☆、第243章听到女儿说出怨怼之语,虞谢氏恨恨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哭着骂道:“冤家呀冤家,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可娘能有什么法子,这可是皇家啊,你这个糊涂东西,怎么能动这种糊涂念头,还把你舅舅家也扯进来……”虞贵人愤声叫道:“娘,都这时候了,你还提舅舅!当初要不是他一直不松口,我早就嫁给谢表哥了!哪里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愤吼了一通后,虞贵人又失声痛哭哀求道:“娘,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呀,要不然,我可真要住十年冷宫了,等十年以后,我还有什么活头呀,洛梅香那个小贱人,都有儿子傍身,我却什么都没有,娘呀,娘,我心里好恨啊……”虞谢氏被女儿哭的心如刀绞,泪眼模糊的泣道:“咱家原先和德贵妃倒有些关系,可是,德贵妃她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案子又是太子妃亲口定的,娘还能去求谁呀,要不娘去找谢石菊,叫她劝洛梅香再给你求求情……”痛哭流涕的虞贵人,语带哽咽道:“娘,不中用了,我为了拖洛梅香下水,已与她都把话说绝了,洛梅香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再替我求情的,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呀。”虞谢氏也是心神大乱,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儿呀,不是娘不替你想法子,实在是没法子可想呀,这要是在宫外,天大的事儿,娘也能替你兜着,可这是皇宫,这皇宫里头,还有谁能压太子妃一头……”正 哭的哀伤欲绝的虞贵人,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紧紧扭住母亲的胳膊,连声道:“娘,有了,你去求方惠妃,她不服太子妃独自掌管后宫,一直在找机会取而代之,太 子妃在审问我时,方惠妃还和太子妃别苗头,要求彻查清楚这件事,太子妃这案子断的不伦不类,又只听信洛梅香的话,明显就是在偏帮她……”终 于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虞贵人自救的思路,立刻越来越清晰:“还有,还有,娘,只要能证明我没说假话,我就有救,娘,你回家后赶紧安排一下,让所有人都证 明洛梅香恋着谢表哥,尤其是凝露,让她死嘴咬紧洛梅香不知廉耻,背地和谢表哥拉拉扯扯,还有千万让舅舅一家禁口,不要承认我和谢表哥议过亲事,然后再去求 方惠妃,只要由她审问这件事,我就能得救,方惠妃虽是三妃之一,可她没有儿子,她若是扳倒了洛梅香,洛梅香的儿子估计就要由她抚养了,娘,你拿这个诱惑 她,她一定肯帮我的……”“虞漫青,你放肆!”一把寒冷脆丽的女声,怒斥着响起。虞贵人正说的滔滔不绝,眼瞧着自己将要枯木逢春,哪知一道声音凭空炸起,当即下了一大跳,吃惊地四处张望道:“谁?”南姗瞥一眼惊怒不已的方惠妃,暗道真是沉不住气,她还想知道,虞谢氏究竟会不会答应女儿如此荒唐的要求呢。这虞漫青依旧是个很矛盾的奇葩体呐,又想让洛梅香和谢厚照扯上暧昧关系,又想谢厚照的爹妈帮她瞒天造假,她的谢舅舅得有多大圈的圣父光环,才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诬陷一个育有皇子的受宠贵嫔,只为了保护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小小贵人。不过,这母女俩交谈的一席话,已足够让此事沉寂下去了,南姗遂淡声吩咐:“打开门。”虞贵人瞅着一一迈步而出的后宫中人,浑身彻底冰凉,宛若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打着颤,目露恐惧之色:“你们……你们怎么……”虞谢氏似乎也没料到此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连行礼问安都忘记了。南姗排众上前两步,看向惧怕不已的虞贵人,笑的温雅儒丽:“虞贵人,本宫念及你将要禁足十年,会久难与家中亲人见面,这才特意安排你母亲进宫,好与你再见一回,没想到,你不仅没悔思改悟,竟在琢磨如何翻案啊……”眼睛掠过脸灰欲死的虞贵人,南姗再看向呆滞不已的虞谢氏,微微笑道:“虞夫人,本宫觉着虞贵人翻案的法子极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备安排涉案证人,上下一心,全部窜通好证词,再诬蔑一回眉贵嫔与人有私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谢氏,直接腿软跪地道:“太子妃明鉴,臣妇不敢。”南姗笑着叫虞谢氏起了身,看着眉眼低垂的虞谢氏,又和声道:“虞夫人,虞贵人被罚禁足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已经一清二楚了,依你之见,虞贵人揭发眉贵嫔有私情之案,本宫是否断的不伦不类?”虞谢氏满嘴黄连的苦味,强忍心酸和痛楚,心中滴血的垂首恭应道:“贵人行事失理失德,理应受罚,太子妃断的极是。”南姗又叹气道:“可虞贵人心里不服气,一直想彻彻底底查查此案,以证明眉贵嫔与那什么谢厚照有私情,虞夫人,依你之见,这件事要不要彻头彻尾查一回呢?”说到‘谢厚照’三字之时,南姗咬音稍重,语调微怪,不待虞谢氏答话,南姗又接着道:“虞夫人,眉贵嫔是你的亲外甥女,谢厚照是你的亲侄子,他们之前是否有私情,你作为亲姨母和亲姑母,想必应该知道点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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