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学士。”孟蕴顺势瞥了一眼她的工作牌，曹思娇。
那人笑容越发怪异起来，拉长了声音说，“这样啊，那你上面的到底是什么人呀？”
孟蕴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叠放在桌上，稍稍倾身向前，“你什么意思啊？”
曹思娇清了清嗓子，退后了些，“换句话说吧，我们这儿要么是985或者国外一流本科大学毕业后，从实习岗位混到今天的，要么是重量级海外大学的海龟硕士。简单说来，大家都是凭本事混上来的。”
她说完，不等孟蕴回话，阴阳怪气一笑，便滑着办公椅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孟蕴觉得自己可能是本命年没过完，太招晦气。
过了会儿，等那个曹思娇拿着水杯离开去茶水间了，她左手边那位一直默默无声的同事，从电脑后伸出脑袋来，偷偷告诉她：“我们这儿都快传遍了，听说你是上头某位高层塞进来的——那啥！”
孟蕴想了想，“情-人？”
同事点头。
“谁说的？”
这位女同事估计也怕得罪人，但又忍不住那颗八卦的心，声如蚊蝇的说：“副经理的侄女啊！就是跟你一批进来的，姓林的那个。她说，本来你是要被刷下来的，结果人事部送受聘人员名单上去给老总受审的时候，被过来开会的一个董事撞见，点名问了你孟蕴，然后……姓林那个就被刷掉，换上了你，之后副经理还花了些功夫才把她重新塞进来。”
孟蕴皱了皱眉，才一天的功夫，谁造的谣？
同事推了推眼睛，好奇又谨慎，“到底是真的假的？”
孟蕴管她信与不信，玩笑般说道：“我要是做了高层的情-人，何必还来工作，闲着没事做做指甲和spa，逛逛街喝下午茶，不是更惬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