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的时间,孟蕴抓着厉荆深臂弯的手心竟然渗出了汗,她的眼神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慌乱,她再次肯定地告诉厉荆深:“真的没有。”
而再看向沈今曼的时候,发现她正神情复杂的看着厉荆深。
孟蕴还没看清楚她眼中掺杂着什么情绪,厉荆深便将她往怀中一带,对沈今曼说:“她记性不好,有可能见过也忘了。”他又垂首对上孟蕴茫然不定的眼,说:“你以前不是在希尔顿工作过么?也许是她去那儿住过,见过你。”
孟蕴定定看了他两秒,闭了闭眼,无语地说:“你可以解释得更扯一点么?”
她的知名度和沈今曼比,高下立见。她没记住沈今曼,反而被对方记住,这说得过去?
因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记忆’上,胸腔中溢满一种难言的战栗,反而没注意到她和厉荆深现在有多亲近,她跟他几乎就要贴面,看似跟他耳语一般亲密。
刚开始沈今曼无意中表示出认识孟蕴的时候,周应楚本想出言将她的话找个理由堵回去,却不想厉荆深已经发话了。
原来之前只是嘴硬。
薛清澜则是一直没说话,沈今曼和孟蕴之间的对话听得她不是很明白。
沈今曼明摆着跟孟蕴不是第一次见面,而孟蕴又一口咬定确实没见过沈今曼。
这到底演的哪一出呐?
她想看个明白,便没吱声,心里计较着,静观其变。
沈今曼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满眼防备紧挨孟蕴的厉胤齐,又将厉荆深和孟蕴的亲密看在眼里,即便心里有未解开的疑问,也不想再待下去,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
然后又将情绪统统收起,挽紧身旁男人的手,侧着面庞靠近他肩膀的位置,垂着眼,低声细说::“冷衾,你不是要去跟你朋友打招呼么?”
冷衾温和又绅士,太太说话时只倾听,想离开时即刻做她的护花使者,温声说:“对,”然后向众人说:“失陪了。”
薛清澜见人要走了,越发觉得一切发展不在她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