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荆深严肃起来的时候是真严肃,不正经起来也……
若说不正经也不合适,就像现在,他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也做过不正经的事,可往那儿一坐,目光含威,气势冷傲,分明比严厉的领导登门视察还正经。
道貌岸然这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厉荆深目光移开,看见茶几上面摊着一本翻开的杂志,随手拿起来看了两眼,衣服鞋子包包香水化妆品,以及,男人。
全是女人感兴趣的东西。
他了无兴趣的合上放了回去。
孟蕴一瘸一拐的去卧室收拾东西,厉胤齐尾随了进来。
孟蕴待在医院这几天,家里没人,卧室和客厅里的花都已经蔫成了干花。
她想到什么,走进卧室的卫浴。
盥洗台前的地上歪倒着吊灯的铁架,四周散落着灯泡和碎裂的灯罩,白色地砖上还有一滩干涸后黑红色的血迹。
孟蕴想起那晚比电影还戏剧性的意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厉胤齐一看见里面的狼藉,立刻将孟蕴拉住,指着她一字一句的叮嘱:“你不要进去哦,扎到你又会受伤的。”
“没事,我待会儿清理一下就好了。”
厉荆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你这样怎么清理?让方尉找人来打扫,把灯也一起换了。”
孟蕴看了看只能勉强触地的脚,应了声好。
厉荆深站在门口往卫浴里望了一眼,过了片刻,他抬脚走了进去。
走到另一边完好的欧式吊灯前,伸手撼了撼,说了句:“这边的灯怎么一点也没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