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厉荆深听了愣了一下,随后反问:“我为什么?”
周应楚对于言不对心的人,尤其是还无法确定他心里怎么想的人,向来无法。
他坐在沙发上,摊手道:“我以为是我那晚的话给了你启发。你为什么把孟蕴接到你家来,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
厉荆深看他一眼,那是一种别妄想揣测他的警告。
“她伤了脚,厉胤齐非要将他接过来。”
周应楚不屑嗤笑,到现在了还在否认。
“崴了脚而已,又不是截肢导致行动受限,过几天就能好。还有,别总让你儿子背锅。”
被人拆穿,厉荆深抽着烟,不再吱声。
周应楚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自说自话,“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恶狠狠地说孟蕴利用了她,一副不可饶恕的嘴脸,一面却又警防着孟蕴记起以前的事。说穿了,你现在已经怀疑当年她离开你的事情有蹊跷,万一这个时候对她太绝,以后真相大白的时候无法挽回。”
不过厉荆深做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已经对孟蕴动感情的基础条件之上。
不然他何必调查孟家的事?
自己还一堆破事呢,哪会有那个闲心?
要么是恨要么是爱。
厉荆深要是真恨一个人,可不是跟逗猫一样不轻不重的挠她两下,看她被逗得生了气,他就能舒坦。
他见识过厉荆深是怎样报复恨极的人。
他只是无法释怀,孟蕴当初骗了他利用他,还导致了他人受伤。
周应楚离开之时提醒他,还是要做好孟蕴恢复记忆的准备。
书房隔音效果很好,但也能听见走廊上胤齐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孟姐姐,你就睡我卧室旁边的房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