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断,有条短信。
“我发了点关于陈晋南的东西到你邮箱,你看看吧。”
信息是秦深发来的,我心里升起疑惑,进书房去把电脑打开,登录邮箱。
是一段监控视频,好像是一家咖啡馆,日期是七个月之前。
秦深给我发这个干什么?
正嘀咕着,画面里出现了一人,灰色大衣,风度翩翩,是陈晋南。
他走进了一间包房,在画面中消失,没多会儿,来了一个人也进去那包房,那个人,竟然是华夏陶瓷的老板马连雄!
我震惊的几乎要喘不过气,七个月之前,我们还没收购华夏陶瓷,公司也还没出事……那批瓷器的出厂日期是十一月四号,这监控日期是十月二十七号,陈晋南这时候跟马连雄见面,难道,那些事根本就是他跟马连雄演的一出双簧计!
还有个附件……
我点开看,是马连雄的个人财务信息,
他近几年沉迷赌博,出手即是千万以上,去年更是在澳门豪赌一个星期,输了整整五亿,而那五亿,全是跟赌场借的。
华夏这些年生意已经渐渐下滑,根本就供不上他挥霍,赌场的人跟他要债,他急的火烧眉毛想把公司抵押出去,但没过不久他就把赌债都还清了,时间也就在我们倾城瓷出事前不久。
我从书房里走出来,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有些晕乎,伤害真是来的防不胜防,而欺骗更是隐藏的毫无声息。
呵呵,陈晋南那天说,只要结局圆满,何必在意过程和方式,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把那段视频从邮箱下载保存下来发到陈晋南的手机上,然后就把他拉了黑名单。
接下来十三天,我就好好的闷在家坐月子,最后一天,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去公园里好好放飞了下心情。
晚上回来,接到秦深电话:“明天我来接你们。”
“不必了,我已经定好机票。”
其实根本就没定好,但我不想跟他同行,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呢?
我上网定明天广西飞往深市的机票,却是已经售光了,这段时间是旅游旺季,后天大后天也都没票,我就寻思明天联系个代驾开车送我们过去。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上网联系代驾,约好先见一面看看证件,否则我可不放心。
顺便出去剪个头发,天气渐渐热了,长发打理起来太麻烦,尤其是我还得带孩子,出门,却见秦深的车正停在房子前面的树底下。
见我们出来,开了门下车走过来。
“我让杜成查了,你根本没定今天的票,所以特地来接你们。”
看他眼睛红的,是连夜开车来的吧?
“机票卖光了,我找了代驾,准备开车去。”
他勾唇一笑,说:“不用找了,我就是你的代驾。”
说的好像我们还是恩爱夫妻似的……我冷眼看着他,说:“不必了,我可不敢坐疲劳驾驶者的车。”
他幽幽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也累了,正好睡一觉,你们要走的时候带上我。”
说完就挤进了家里进了一间客房。
我看得傻眼,他这是干什么?堂堂大总裁会没地方睡厚着脸皮赖在我家?
我想去撵他,又想起他那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到底没忍心。
我去代驾公司见了人签了合约,又去理发店剪头发。
“您想剪个什么发型?”发型师问我。
我随口道:“随便,好打理就行。”
他大剪子咔擦咔擦几下,给我剪了个短的潇洒至极的碎发。
我这辈子还从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一时真有些不习惯,倒是显得我挺年轻,也好,三千烦恼丝,越短越轻松。
回到家,爱然就往秦深住那儿跑。
我赶紧把他拉回来:“别吵你爸爸让他多睡会儿。”
“妹妹我带你去谢阿姨家玩。”
炎炎拉着爱然出去,我让刘姐跟他们一起,出去一趟,陈曦饿了,张着嘴哇哇大哭,我就在客厅里掀起衣服给他哺乳,孩子吃奶的模样最可爱了,我看得满脸笑意,却突然,感觉好像有双眼睛正盯着我…转过头看,是秦深。
视线就落在我胸上。
我想结束哺乳,可孩子吃的正香怎么肯松口,我只能是转过身背对他,结果他马上就又跑到前面来了。
“你干什么?”我怒瞪他。
“看我儿子,怎么,你难道以为我在看你的胸?”他调笑着看我。
我脸上一热,抱起孩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