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满在医院等人等不来,看着关婷,“就说不要来送,送饭跟多大人情一样的,在哪儿吃不行呢。”
起来,去买饭去了。
看着他走了,关婷才打电话,张口就问了,“妹夫今天怎么没来呢你说他不来也不说一声,程满在这里等着,过点了才知道不来。”
关悦听了,现在就没心思搭理她,“京墨回来了,他高兴忙着呢,你们自己吃点吧。”
朱春华在做饭呢,他跑下面去买了个新锅,“小七啊,你等等,马上就好了,吃水果,吃水果。”
跑出来,又去端着水果给她吃。关悦见儿子一面,就满足了,人虽然走了,可是这不庞广白还在,她身上也疼,但是很愿意给她收拾屋子。
家里小,三室一厅的话,其余两个卧室都是放个单人床那种的,庞京墨以前的卧室很小了,她家里有新买的床单被套,都是打折图便宜的时候买的,买回来放在那里,舍不得铺,都拿出来,给庞广白。
“你先睡着,晚上啊,我上街去,买那种好的,成套的那种,这些都是一新的,我洗晒了放起来的。”
看着庞广白,怎么看怎么好,知道她家里养得好,那人的女儿不会穷养的,到这里来就是吃苦。
庞广白拿着橙子啃,她也不切片剥开了,刘妈给她扒开皮了,那么一整个,跟拳头大一样的吃,怪新奇的,很是像样的夸了一句,“这颜色好好看啊,我就喜欢这种颜色。”
是粉色的,这颜色不好卖大概,打折就剩这个颜色了,关悦不挑这些的,听着她开口说话,没想到这么随和,“喜欢就好,晚上咱们再去买这个颜色的。”
我儿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妹妹,她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你姐姐也得靠一边去。
她现在就捧着庞广白,怎么捧着自己都乐意。
挂了电话,心口就堵得慌,你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回来了,她儿子没了。
侧着身对着墙,程满回来了看着她不对劲,“怎么了”
关婷就说了,“你知道吗京墨回来了。”
程满扔下饭,“回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回来就回来呗。”她也纳闷,怎么就回来了呢,当初那人那么厉害,一点不让见面的,去哪儿大家要不知道。
“要我说,你妹妹还真是厉害呢,当年忽悠着朱春华喜当爹,瞒着那么多年,这要不是人家亲爹找上来了,就是你都不知道孩子不是朱春华的呢。”
喜当爹,有什么意思呢,为这个,他就不是很瞧得起朱春华,思想上不是一个档次的,程满能拿着刀子跟人家干,朱春华就只能喜当爹。
关婷也不知道,当初关悦大学没考上,在家里跟姐妹也不和谐,关悦是老小,跑出去打工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回来之后就跟朱春华结婚了。
她伤口还疼,化疗也很难受了,嘴里面一直发苦,她现在就盼着彭宴死,赶紧死。
她再好的律师都没有用,那边没有死刑的,而且人家也说了,赔偿可以争取到最大,包括现在她的医药费也都是程家支付的,当年的欠款彭氏马上结清了。
但是想要搞彭宴,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他顶多是个故意伤害罪,别的保镖背,助理背,怎么也轮不到彭宴自己阿里的。
“程先生,彭宴死了。”
律师打电话给程满,程满一愣,下意识问,“怎么死的”
“绑匪撕票了。”
显示割下来彭宴的小手指示威,一开始要赎金二十亿,彭先生拿出来十亿,还有十亿求情延迟一天,又去筹措了十亿,前后二十亿,钱一分钱没差。
可是最后还是撕票了,钱人家拿走了,人呢,就没了,消失了,哪儿也找不到了。
当事人一方去世,律师觉得这场官司没太有意义了,“据说是沉海了,过了时间点,生还的几率不是很大。”
程满笑了,一个人笑疯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报应啊。
他儿子跳楼死了,彭宴是沉海。
“死的好,死的好啊。”
庞老爷看着庞京墨,“你出门带好人,我帮你请了一队保镖,你不要私自出门。”
这边之所以绑匪那么嚣张,还是跟当地的警力有关的,所以抢银行的,抢运钞车还有绑架这样的大案,经常发生很多,就连马仔都比别的地方要多,内地就很少有这么猖狂的。
这一次,彭宴事情发生,让警署颜面扫地,已经下了通缉令了,务必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