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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突厥。
王廷中心牙帐外有处与周围分外不同的,带着中原风格的院。
飘雪的气,打落了挂在院中树上,本就屈指可数的枯黄叶片。
屋里烧着炭盆,虽暖和,但却如初春般,带着料峭的春寒。
两位穿着隋衫的女子,正是花信年华。
其中一位身上的锦锻流光,如云墨发随便用一枝象牙牡丹簪子挽在脑后,两鬓垂下丝丝碎发,给她周身的精明大气添加了几分慵懒,隐约间还有漠不关心的淡然。
别一位女子还是姑娘打扮,身上穿的外衣并不考究,有的地方还能看到补过的痕迹,但她后手披动长得挡住眉眼的流海时,露出一角带着珠光的绸缎里衣。
挽发女子轻轻地用葛布擦拭着桌上子的那盆植物的叶子,开口话时,倔强的关中口音里夹稍微带上些吴侬软语的味道:
“秦哪,皇嫂这是佛头青(绿牡丹的一种,牡丹起于晋,兴于隋,盛于唐,而这种佛头青,在清时已绝),总共就得了两盆,因为心中念着我便送了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明地痴痴笑着:“闺中之时哪有这样的体面……”
话的少妇就是和亲突厥的义成公主,而她口中的秦哪就是这待女的名字,而秦哪原本不叫秦哪,而叫当归。
是被先帝杨坚指给义成公主的,会些医术,懂接生之法。
换了主子,总要改句,义成公主也觉得这么明惶惶的叫当归不合适,所以改成了秦哪,当归的别名,中原本就少有人知,何况又是突厥人,更是不知出处。
秦哪觉得心里发酸:“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