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最终还是乐天下厨,他的厨艺不算好,也不算糟,两人勉强糊弄了两口,乐天让雪无我再吸一次试试。
雪无我很踌躇。
乐天问道“你这几日是不是一直憋着”
雪无我点头,其实他很想吸上那么一口,但又觉得不太好,于是一直忍耐。
乐天摸了摸下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吸我的血,但或许你这样一直憋着可能更不好,所以我想是不是该把这个时间固定下来,你也许不会出现像方才那样快要失控的场景。”
雪无我觉得他说的有理。
对于孟乐天血液的渴望的确是随着他的忍耐与日俱增。
乐天“来吧。”
雪无我没再拒绝,他凑上了乐天尚未愈合的脖子,轻轻吮了一下,那股说不出的香甜立即迷惑了他,这种体验大约任何人也不会有了。
雪无我这次显然比方才温柔小心了许多,他吮了两口便知道该停了,恋恋不舍地又轻舔了两下,将表面的那一点味道全卷入口中才离开孟乐天的脖子。
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活气,雪无我的眼神也变得柔和,“孟兄,能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之大幸。”
系统冷笑一声,“呵,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乐天“做统不要太飘,小心背后挨刀。”
系统“”怎么回事
乐天“万千世界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系统“你干嘛”
乐天“不是社会人,咱别唠社会嗑。”
系统“停。”
乐天“好玩吗”
系统“”
乐天“实不相瞒,我做守护者的第一个小世界里扮演的就是一个五彩缤纷的杀马特可爱男孩。”
系统“”它怎么不知道
乐天“青春的味道我知道。”
系统最后一片心灵的净土也崩塌了该死,为什么在什么领域他都斗不过这头大象
乐天与雪无我决定修整几日再走,最重要的原因是雪无我要花功夫自己做衣裳。
乐天没想到雪无我不会做饭,拿绣花针缝衣裳倒是挺利落的,将几件他父亲的旧衣服裁剪拼补又是一件新衣裳,乐天给了一点色彩花样上的指导,新衣裳问世之后,乐天在心中感叹道“青春的味道。”
系统这种五彩缤纷的颜色雪无我但凡脑子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都不会
“挺合身的。”雪无我穿上了。
系统再见。
乐天憋着笑道“好看,”憋一会儿憋不住了拍桌大笑道“好看极了”
雪无我微微一笑,他无所谓衣裳好看或者不好看,在他眼里衣裳只作蔽体之用,能穿就行,没什么好不好看。
如果这件衣裳恰巧能让自己的朋友高兴,那便是锦上添花,再好不过了。
乐天很不要脸地挑上自己最华美的一身银色短衣,短衣上金丝银线绣了仙鹤展翅,又飘逸又威风,雪无我夸赞道“很好看。”
乐天用一种你也懂什么是好看的眼神看了一眼雪无我,雪无我只是笑,他一笑,乐天也就对他没什么太大要求了。
笑起来好看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乐天很大方地伸上脖子,“就一口哦。”
每日吸一口,生活规律,雪无我已快习惯了这么每日吸上一口解馋,孟乐天的脖子上那一块血红的唇痕似乎已成了他天生的胎记一般。
随着这几日的吸食,乐天发觉雪无我的脸色渐渐地没有那么苍白,面上的活气与日俱增。
乐天果然是吸血鬼。
系统说了一万遍活死人算了
两人收拾停当,一起准备出山,乐天的腿好了,又在竹屋里用了几副补药,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眼珠一转,提气一跃,朗声道“雪兄,比比脚力。”
银白的身影如鹤般疾冲向碧空,雪无我也并不着急,稍等了片刻才提气跟上。
乐天开心地对系统道“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也飞得很高高”
系统无论什么人设,他好像都很开心的亚子。
两人起伏跳跃,雪无我紧跟在孟乐天身后一个身位,微风拂过,乌发柔柔地在耳边拍打,银白色的身影游鱼飞鸟一般在眼前滑过。
前头传来孟乐天起跃时的一声呼啸,明快短促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雪无我禁不住笑了。
他觉得很快活。
与孟乐天在一起时,他时常觉得很快活,仿佛没有了烦恼,大约没人会不希望像孟乐天这样不管不顾活得无比痛快。
两人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山脚下,钟鸣山是座充满瘴气的险山,山脚下也很荒凉,两人坐在嶙峋的大石上吃干粮,林翩蒸的馒头,雪无我生了火,捡了树枝烤馒头。
乐天两腿岔开,也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乱划,边划边道“雪兄,你知道这世上最讨厌的是哪三种人吗”
雪无我道“不知。”
乐天慢悠悠道“扰人清梦者,断人财路者,夺人性命者。”
雪无我道“我认为应当加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