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县,百姓们是安居乐业,其□□不可没的是县令何云生,其次便是那富甲一方的商贾杨长隆,两家在夏县富有何官杨商之美名,两家更是像商量好了般都诞下一女。
何云生清正廉洁,铁面无私,秉承“当官为民做主”的理念,在夏县深的民心。也正因为不求不贪的,宁可在夏县做了二十年的县令,也不愿升官与那乌合之众,贪赃受贿。常言道天不如人意,何县令的夫人产下一女后便逝世了 ,许是从小没有娘亲的教导,这女儿生来就顽皮,常以男装示人,流连花楼赌场之地。
这杨长隆家倒是和和睦睦,其乐融融。杨夫人温婉贤惠,通情达理,有颗菩萨心肠,时常救济有难之人。女儿更是随了母亲生的极美,知书达理,让人意外的是这杨小姐自幼习武至今,话说一年前定了门亲事,那未婚夫活腻歪了敢先纳了妾,杨小姐一怒之下抄起鞭子将那未婚夫打的至今未能下得了床。
在夏县内流传着这么两句话,县令女儿无人愿娶,杨商贾的女儿无人敢娶。
晌午时分,何县令独自一人在饭厅,面对满桌的饭菜,却迟迟不动筷。
“大人,大人,不好了。”
只见一位衙役慌慌张张而来。
何县令松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女儿迟迟不归,许是又闯祸了,有这么个女儿也是操碎了心,管的严厉些吧,又怕委屈了她,谁知这么一放松,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衙役飞奔进了饭厅,喘着粗气道:“大人,小姐!小姐又被赌场的人给绑在衙门口了,说是欠了二百两银子,那些人嚷嚷着要击鼓告上公堂,县丞给拦下了。”
何县令气的嘴角抽动,“嘭!”的拍响桌子。
“这个混账东西!”
衙门口。
几位凶神恶煞的粗壮大汉,气势汹汹的站成一排,面前所绑之人正是何县令之女何念。
衙门口的过路人对这番现象已是见怪不怪,细数一下这月都上演第五回了。
何念被绑的无法动弹,只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喋喋不休的开始唠叨,“银子事小,我姑娘家的名声事大,你们这般绑着我,日后嫁不出去,我便赖在你们赌场了。我劝你们速速给我松绑,一会我爹来了,有你们受得…”
“混账东西!”
如雷贯耳声从衙门里响起,吓得何念连忙住了嘴,定晴看了看自家老爹,那张黑沉的老脸都堪比包青天了。
何念噘着嘴,可怜汪汪的拉长了嗓子,“爹~快救救女儿,这帮歹人欺负女儿,快升堂治治这帮歹人。”
“你在赌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爹是青天大老爷啊!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何县令气的老脸黑红黑红的,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何念想这下完了,今日忘了看黄历了,老爹心情不好,她不宜赌博的!
“老爹~你就帮女儿这一回吧!女儿发誓,对天发誓,绝无下次,不然就天打五雷轰!”
“轰!轰!”
天边晴天霹雳雷电闪!
何念吓得硬挺挺的趴在地上,闭紧了眼。
“造孽啊!连老天爷都发怒了。”何县令被气的胸前起伏不平,黑着脸喘着粗气。
县丞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着,“大人,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被绑着回来了,银子事小,您别气坏了身子。”
县丞让账房师爷拨了二百两银子交于了赌场管事,这才给何念松了绑,照小姐这般败家速度,衙门迟早是要空的。何县令黑着脸背着手进了衙门,何念揉着疼痛不已的双臂,瑟瑟的跟在老爹身后。
一到那公堂之上,何县令猛的转过身,何念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一旁的衙役像是升堂般,手持权杖站立两旁。
寂静了许久,何县令开了口。
“数数这月都第几回了?你般下去这方圆百里都无人敢娶你了,难不成你要在家待成老姑娘?”
“爹,那杨希萍不也没人敢娶吗?”何念壮着胆顶了句,她还有个伴呢,怕什么。
“她能同你比吗?她一不上青楼,二不入赌场,三不成天气死老子…哎哟,我的心!”何县令气的手捂着胸口,似得疼的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