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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相守(1 / 2)

晨曦,东方的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东方欲晓,晨晖洋洋洒洒的照射在杨府内院。

一缕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红烛早已燃尽,地上却是一片狼藉,衣裙锦服凌乱的散落在地,这哪像女子闺房,简直不堪入目。

清晨的鸡鸣声响起,很是扰人清梦,幔帐内,薄被凌乱不堪,杨希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着头昏眼花的,浑身乏力很是疲惫。

许是昨晚那番闹腾所致,杨希萍心中暗自埋怨着何念,想来时辰尚早在睡会吧,她是如斯的想着,可就是这么一翻身,触碰到柔软的东西,倏地睁开眼,眼前的情形让她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睡意全然散去。

阳光透过幔帐洒在何念的脸上,她煞白的脸上竟血迹斑斑,唇瓣也是毫无血色,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十分虚弱,像极了病入膏肓之人该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又寻死了?

杨希萍心下一惊,猛然撑起身子,又是一阵晕眩,缓了片刻便坐起身来捧着何念的脸庞,轻轻的拍打,“何,何念。”

没有丝毫的反应,要不是还有气息在,杨希萍都觉着自己离守寡不远了。不假思索的将何念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的外伤,焦虑不安起来,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将目光凝视在血迹斑斑的脸庞。

会不会是流鼻血了?她如斯的想着,扯着中衣袖子擦拭着,心下越发焦急。

果然!经她这么一番擦拭,何念的脸庞又变得洁白细腻,坚信了自己的推断,不顾衣衫不整的连忙起身,唤了丫鬟速速去请大夫。

片刻,何念病入膏肓的消息便散播开来,本该宁静如初的杨府霎时炸开了锅,联想到何姑爷昨日是被护院从百花楼里请回来的,依小姐的性子能轻易的饶过何姑爷嘛,准是被青影鞭给抽晕死过去了!

要说着杨府财大气粗,请大夫都比寻常百姓来的容易,不一会儿便来了位看似医术高明的大夫。

那大夫隔着幔帐仔细的切着脉,杨希萍在边上很是焦急,语气发颤的道:“相公昨夜贪杯多喝了两杯,我扶着她就寝时时她闹腾着,一时没护住她,撞在了床柱之上,醒来之时脸上血迹斑斑,把我给吓坏了”

就那么一撞,怎么都没想到会昏迷不醒,说着两行清泪便缓缓的落下,焦急的哭了起来。

闻声赶来的杨夫人见女儿焦急懊悔的模样,心下好似明白了什么,倔强的女儿竟动了真情,满脸欣慰的握着女儿的手低声安慰,“有大夫在,念念会无碍的,你先去梳洗装扮,这屋子也让绿竹收拾整洁,免得被你爹瞧见了,又要指责一番,到时娘可就护不住你了。”

杨希萍本没有心思梳洗,可经娘亲这么劝说,慌乱不安的心稍稍好过些,撇头望了望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念,心中幽幽的叹息,抿着嘴道:“还是娘想的周到,可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何念,待大夫把完脉女儿再去梳洗吧。”

这女儿如此在意,杨夫人也不好再言语。

候在一旁的绿竹和红梅径自的像往常一样整理起小姐闺房,只是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同,地上凌乱的衣裙不免让这两丫鬟想到别处去了,整个收拾过程都是羞红了脸。

片刻,大夫收回脉枕,微微的叹息一声,杨希萍只觉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挪不动脚步。

“这位姑娘脑部受创导致血脉不通,才会从口鼻中涌出,需要针灸之术调理血脉,假以时日便能痊愈,只是”大夫欲言又止,抚着嘴上的白须,好似冥想着什么。

杨希萍闻言本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杨夫人眼明心快,随即搀扶着失了心魂的女儿,询问道:“大夫,我女婿还有何病症,您但说无妨。”

“病症到不算,只是脑部本是脆弱之处,现下治好了,日后要是再遭重创,旧疾添新伤引起的后遗症,老夫可就无力施救了。”

大夫毫无隐瞒的道了后果,这也是尽了医者之责,唯一让他感到疑惑的便是,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位‘姑娘’,杨小姐怎么还唤她为相公,不由得想起夏县近日里的流言蜚语,现下知道了真相,倒也是有趣的很。

此时此刻,杨希萍都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内心,何念变成今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多数是拜她所赐,思到此处,心儿微微一颤,懊悔不已。

微微侧目凝视着病怏的何念,今生像是与她命中注定般,冤家相守。

“大夫所言,我们记下了,还有劳您老为我家女婿诊治好。”杨夫人向大夫道了谢,又接着很明智的朝绿竹吩咐道:“绿竹先带小姐去偏方梳洗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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