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昀蹙眉,连续试了几次都是这样,她不是不肯张开嘴,就是被强硬挤开牙齿后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宋之昀没了耐心,将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恶狠狠地瞪着这个连昏迷都不知好歹的女人。
阮软浑然不知自己又惹怒了他,没了宋之昀的‘骚扰’,她渐渐安分下来,像是睡得很舒服。
宋之昀眸底划过一丝恨意。
他强硬地掰开她的嘴巴,将余下不多的药水都灌进去,意料之中的,阮软又想吐出来。
下一秒,宋之昀猛地俯身,用唇堵住她的嘴,就是不让她吐出来,强迫她吞下去。
——阮软,只要你再敢试着从我身边逃开,你连昏迷都别想安宁!
阮软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她睁开眼时,眼前黑暗了一瞬,她习以为常地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这时候眼前景物才恢复如常。
但看清楚周围摆设后,她又陷入了茫然——这里是哪里?
就在她疑惑之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安吉拉站在门口对她礼貌微笑:“阮小姐,总裁说,请您洗漱后下去吃早餐,他不喜欢等人,只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一过,后果自负。”
十五分钟?
阮软呆滞了一下,下一秒迅速翻身起床,冲进洗手间。
阮软只用了十分钟就跑下来楼,一眼就看到坐在的餐桌前慢条斯理享用早餐的宋之昀。
这是六年来他们第二次见面,酒店那次太不堪回首,这次也尴尬得可以,阮软局促得不得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打算一直杵在那里挡路吗?”宋之昀眼角冷冷一扫。
阮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坐下,而是小心翼翼地说:“宋……宋先生,我需要氟达拉滨注射剂,你能不能还给我?陈老师很需要这个药。”
宋之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丢下餐巾起身绕过她上楼。
阮软一愣,连忙转身,手一伸,抓住了他的手:“宋之昀!”
宋之昀没动,一只脚迈上了台阶,头也没回。
“我……我不离开你了,你把药还给我好不好?”阮软走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双臂,咬着下唇,“我哪都不去,我就在你身边,你想怎么报复我、怎么折磨我都随便你,但是陈老师真的快不行了,她不能没有那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