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被苏慎揽着,有些不自然地挣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果然有隐隐的红血丝,看来是又休息不好了,她无奈道:“不是说我一个人可以吗?你怎么还来?”
苏慎一笑:“susan不是已经说出我的答案了吗?我就是为你而来。”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关心和在意,阮软无可奈何。
“先吃饭吧。”
苏慎带着她到餐桌前,一桌子的珍馐引入眼帘,令人食欲大动。
“白灼虾,水煮鱼,酱乳鸭,糖醋排骨……都是中国菜。”圆桌上摆满了近十道中式菜,这让在巴黎吃了大半个月西餐的阮软登时有了一种亲切感,忍不住俯身去嗅了嗅,赞叹道,“好丰盛。”
苏慎微微一笑,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阮软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试了试,立即赞美:“很好吃。”
她又尝了一口莲子羹,忽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任:“这些该不会都是你做的?”
苏慎慢条斯理嚼着一根菜,嘴角微勾,儒雅而俊秀:“尝出来了?”
阮软笑了,自然是尝出了,之前在巴黎住了六年,他的时常下厨做饭给她吃,她哪能吃不出他的口味。
“味道很熟悉。”
苏慎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的碗里:“在巴黎这段时间怎么样?”
“很好。”
“很好是怎么样的?”
阮软想了一阵,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苏慎也不催促她,又为她盛了一碗汤,她这是时才露出两颗牙齿笑道:“没有哭过。”
苏慎动作一顿。
阮软却觉得自己这个形容词极好。
苏慎想了一阵,忽然也觉得有道理,抿唇颔首:“的确很好。”
阮软释然一笑,拿起酒杯:“来吧,为我们异国他乡的相遇举杯。”
苏慎会以一笑:“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城市,还是在异国他乡遇到了好友,今晚的阮软心情似乎很不错,和苏慎聊了许多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人一开心就容易不受控制,阮软也是,她难得放纵,多喝了两杯,清酒的后劲极强,她没一会便晕乎乎地找不到北,靠在沙发垫上将睡未醒。
此时的她比平时少了戒备多了娇媚,眼眸潋滟似水,似含了一个幽深的潭水在其中荡漾。
苏慎在对面痴痴看着,像着了魔,忍不住靠近。
“苏慎,苏慎……”她呢喃着他的名字,也不知是想说什么,但他却在她这呢喃中失了神,心头激荡着一股难以言喻渴望。
他又忍不住靠近了些,薄唇淡色如樱,慢慢地靠近她。
忽然,她说:“苏慎,他要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他要是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这个‘他’是谁,其实不言而喻。
苏慎忽然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