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静不再是地下室里的那个欧阳如静,恢复了她原来的模样,甚至于比以前更加的冰冷,冷中带着一丝狠厉,眼中不经意露出的寒光让我稍稍有点害怕。
以前她只是那种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高冷,骨子里透出的傲气显得鹤立鸡群,红三代的身份让她有这个资格,现在却变了,虽然她也高傲冰冷,但是在高傲冰冷的表面下却透露出了阴暗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我急步跑过去拦下了欧阳如静,可是被她眼睛一瞪,心底升起一丝害怕的感觉。
被一个女人瞪一眼,就让自己从心里感觉到一丝害怕的气息,几年前也许可能,但是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手上的人命都有很多条了,基本不可能发生,就算被欧阳如静地狱般的狂揍了十八天,我在心里都没有怕过她,因为那时候的她仅仅也就是一个高傲的女孩子罢了。
现在却不同了,她变了,我能感觉到。
你想要活命的话,明天就跟我去登记结婚。欧阳如静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问道。
你只有顶着欧阳如静丈夫的名号才能活下去,上面已经妥协了,各种利益的交换,明白吗?他们不会介意我遭受的一切,让我做出牺牲,呵呵!欧阳如静惨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更不会介意让你从此消失。她刚才有一丝激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起来,这种冷带着一种侵略性,跟以前的冷已经完全不同。
我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一个字,我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一个小人物卷进这种事里,八成会粉身碎骨,现在看来双方为了利益已经妥协,而我和欧阳如静都将成为这场政治利益交换的牺牲品,甚至双方都有意想将我抹除掉。
张承业呢?我问。
张为民让出了省书记之位。欧阳如静答非所问。
你的意思是说张承业没事了?我吃惊的问道。
欧阳如静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抬脚朝着酒窖外边走去。
这不公平!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欧阳如静没有回话,更没有停留,身影随之消失在门口。
砰!
酒窖的门关了,我的心却格外的愤怒,张承业竟然没事,他这条毒蛇竟然没有受到一点惩罚,仅仅他爹把书记的位置让出来罢了,看来在上面一些人的眼里,我和欧阳如静两个人的命抵不过一省书记的位置。
混蛋!混蛋!混蛋……
我暴怒的用拳头打着酒窖里的木板,发出砰砰的响声,直到自己的拳头痛到麻木才停止,嘴里喃喃自语:难怪欧阳如静变得有一丝可怕,她怕是也不甘心吧,恨不得将张承业碎尸万段吧。
当天晚上,我一夜没有合眼,想了很多,本来以为张承业这一次是必死无疑,即便上层有什么妥协,张承业也应该不可能活,可是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我和欧阳如静跟张承业之间的仇是死仇,绝对不可能解开,我们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即便他爹张为民退出省,但是张为民在省为官多年,想要彻底清除他的势力,怕是没有一、二年的时间绝无可能:接下来的一到两年的时间,省怕是不会平静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欧阳如静再次出现在酒窖里,看了我一眼,说:跟我走。
想了一个晚上,我已经想通了,只有活下去才会报仇的机会,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跟着欧阳如静朝着外边走去。胡子男并没有阻止我的离开,而是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外边停着一辆商务车,司机是季梦瑶,还有两名面容冷酷的男子,应该是欧阳如静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