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长衫,他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县令。
县令一看,面色发青,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急忙绕过案桌,身子有些颤抖,笑脸迎去,道:“大人,你怎么来了。”
苏巧儿下意识眉头紧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正义的威严。
黑色长衫并没有回答县令,他走到苏巧儿面前,面相温和,道:“这位姑娘,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话?”
苏巧儿拼命点头,坚定地说:“大人,民女说的话句句属实。”
县令一听着急了,道:“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姑娘,你有何冤情,可向本官一一道来。”黑色长衫文质彬彬地说着。
苏巧儿迟疑了一下,她害怕“狗县令”的故事再次重演。
黑色长衫似乎看出了苏巧儿的疑虑道:“姑娘,你放心,有何冤情尽管向本官说来,本官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他说着,又走向群众,道:“乡亲们,你们有何冤情都可以一一向我道来,我一定给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苏巧儿下意识与沈贺相识一望,沈贺向她点点头,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
苏巧儿长长地呼了口气,用力甩开押着她的衙役。衙役们心虚也不敢再把苏巧儿怎么样。
苏巧儿跪在地上道:“大人,请你为民女做主……”苏巧儿简单地把孙无赖和县令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县令越听越紧张,急忙道:“大人,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这个刁妇的一面之词啊。”
苏巧儿瞪了县令一眼,道:“大人,民妇向天发誓,若是民妇有半句虚言,民妇一定被天打五雷轰。县令大人,你敢发誓吗?”
黑色长衫看着县令,声音威严道:“县令大人,你有何可说?”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县令心里慌乱极了,他咬着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大人,小人一向为官清廉,这件事情确实是这个刁妇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县令说着,又转头瞪着苏巧儿:“你这个刁妇,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官。”
苏巧儿立刻反驳道:“县令大人,民妇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陷害民妇!”
黑色长衫迟疑了一下,苏巧儿的话听起来虽然句句是真,但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就这样惩治了这个县令,上面若是查下来,恐怕不好交代。
苏巧儿见黑色长衫有些疑惑,她又道:“大人,民妇说的这些话,没有半点证据,民妇只能状告苍天,求苍天开眼。县令大人,这些事情若是民妇信口雌黄,你可敢对天发誓?”
县令狗急跳墙,他虽然很心慌,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也不得不挺起腰杆,道:“我敢发誓!”
苏巧儿一听,有些诧异,县令若是真敢发誓,她心里也算佩服。她淡淡的摇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真的成了冤案,她也只能认命。至少县令敢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她相信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惩罚他的。
苏巧儿立刻道:“那好,大人,你就发誓吧!”
县令看了一眼黑色长衫,黑色长衫也道:“县令大人,你就发誓吧。”
县令大人举起手,心里十分忐忑,道:“我发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