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脸怀疑地看着苏巧儿,苏巧儿也知道沈母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指着沈大福说:“娘,如果你不相信,你问大哥大嫂。”
沈大福急忙说:“是啊是啊,娘,事情不是老二说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母又问。
苏巧儿继续说:“娘,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去地里翻土,我们问二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他说不要……”
“你不用说,让大福说。”沈母又说道。
刹那,苏巧儿的心冷了,一颗暖暖的心像突然被扔到冰天雪地之中。
她本来感觉沈母对她还是有些改观的,可是,现在看来,苏巧儿依然是外人。
她感觉自己像个工具,有利益的时候,沈母就知道她的重要性,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她,没利益或者她们的利益跟她心疼的儿子有冲突的时候,她就不是这样想的了,她那护着儿子的本能就开始表现出来了。
她不让自己说也好,这是她儿子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插话。
沈贺想说点什么,苏巧儿示意他不要说话。
沈大福听到沈母说让自己说,自己哪里能说清楚,他看了苏巧儿一眼,“娘,我笨嘴笨舌的,还是让巧儿说吧。”
苏巧儿微笑着说:“大哥,你实话实说就好。”
沈贺也补充道:“是啊,大哥,既然娘让你说,你就说好了。”
沈大福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说:“说就说咯。娘,那天我们去地里干活,问老二,我们要不要把他的地也耕种了。他说要,我们想着都是一家人,那就一起耕种。后来,我们又回来问老二,他的地要怎么办,结果,他说让我们种。”
“老二,没说错啊。”沈母说道。
“娘,你听我说完嘛。然后,老二说他的地,我们要种,就要收租。我们问他要收多少,他说要四六分成,他六,我们四。那我自然就不同意啊。他什么都不干就要六成,而且,他不回家之前,都是老五干活,老五也没跟我要分成啊。”沈大福越说越生气,越看沈二禄不顺眼。
沈母清清嗓子,咳嗽几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大福继续说:“我们不同意,他就说他要卖地。而且,他还打算卖十二两银子。巧儿他们没有那么多钱,他就说要把地卖给其他人。所以,巧儿就想了个招数对付他,跟他说如果要吃饭就要收饭钱。买地的银子就从饭钱里面扣。然后,他说他不吃我们做的饭。”
沈母一听,也知道是沈二禄的错。可是,她也不能当面拆穿沈二禄,她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吵几句就算了,大家不要当真。吃饭,吃饭。”
沈母叫吃饭,沈二禄也顺着话说:“是啊,吃饭先吃饭,娘我扶你过去吃饭。”
以往的苏巧儿也许会让沈二禄吃饭,这一次却不一样。
她忽然发现,他们都是一些没有原则的人。她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即便沈母用几句话敷衍,想为沈二禄打掩护,她也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把他们当家人了。
“娘,饭你可以吃,二哥不可以。我说到做到。”苏巧儿坚定地说。
沈二禄一惊,他没想到沈母出面,苏巧儿也不同意。
沈母忽然感觉颜面扫地,她厉声道:“怎么,我的面子都不给?”
“娘,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道理的问题。”苏巧儿又坚持道。
“一顿饭才几个钱,你就那么在乎钱?”沈母又说。
“娘,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我在乎不在乎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苏巧儿又道。
沈母气得够呛,又说:“这些东西是你买的,那我可以吃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