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峰上的时候,哪次见他不是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现下一身的破布衣裳,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若不是自己认识,他是乞丐也不奇怪。
任青歌笑道:“在山上呆厌了,下山来感受感受生活,只不过,”他摊着手,一脸无奈,“遇见些麻烦罢了。”
什么麻烦?还能将这个心比高的男子弄成这幅模样。
环顾破烂不堪的环境,眉头皱着:“你现在住在何处?”
任青歌倒也不嫌弃,随地挑了个位置坐下:“现在没有,不过未来会住进国师府,你若还需要帮忙,我尽力一试。”
惊愕地看着他,神情自然,不似作假。任青歌支着下颌,见她站在墙边不言语,复又拍拍衣袖,道:“君念辞,其实你该对我一声感谢的。”
“为什么?”若是峰上的事,已经…想到什么似地,君念辞走近他,站到他面前,问:“路浮笙是你的什么人?”
这下换到任青歌眯眼了,穿着那身乞丐服往墙上一靠:“敢这么直呼他姓名的,倒是少见,不过你放心,我只会帮你不会害你,凌虚峰上你不是完好无损地走了吗?若我有心,现在你还能站在我面前?”
他的话不假,自己对上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下峰时我便过会助你一臂之力,否则,你这偷梁换柱之法也不会如此顺利吧。”
的确,若不是国师一句“行至西方,因遇狐狸,而得此病”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想到这法子。向任青歌道了谢,便坐在他对面:“此事算我欠你的,以后有事,来璇玑楼找我便可。”
“另外,”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男子,君念辞道:“我知道峰上发生了某件事,你下峰来,是因为这个吗?”
“呵,”任青歌冷笑一声,两眼温度迅速下降,从怀中掏出一物来:“你想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