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辞瞳孔微缩,虽然模样年轻了些,但她认得出,那是林风眠。
年轻的林风眠立在床前,道:“圣女,大祭司有事要你前去。”
“何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不耐烦。
君念辞环顾一周,未发现其它饶身影,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附在了这圣女的身上。
“不知,只言圣女前去便可知道。”
圣女又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下去,便起身飘至水镜前,自顾自地摆弄着自己的发饰。
“真不知又要去做什么…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呢!又想着虐待我们…”
听着她嘟嘟囔囔的抱怨,君念辞看着水镜中的美人,心情颇为复杂。
她想,她知道林风眠的意思了。
水镜前的女子,及腰的银发一泻而落,点缀着同样银制的额饰,显得人通透无比。
洁白如雪的娇靥,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飞扬的眉下是顾盼生波的眸子,君念辞看着那双眼睛,仿佛见到了自己。
舅舅曾过,她的这双眼睛,便是继承了母亲的,看着此刻立在水镜前整理衣冠的女子,心情复杂。
这是她的母亲,南疏月。
母亲…多么神圣的一个词语,可在上辈子的君念辞眼中,只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衣着华贵的美貌妇人,她不会拥抱自己,只是站在远处,冷着一张脸,任自己承受各种非饶训练。
只是因为,她生在君家,便不能享受平常人家的和乐罢了。
不容她思量,南疏月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容挂在脸上,转身挥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