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腿落在地面上,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宛如会发光般盈透,甚至能够隐隐看到青色的脉络,郦唯音迈出车子,把手伸向方美娴,她面无表情。
方美娴目光又凶又气又怒,她一把拽住郦唯音的手,就要借力站起身,郦唯音却猛地一把将她甩开。
方美娴的身体再一次地倒在地,脑袋磕在了石墙上。
吃痛的她摸着脑袋,很快就摸到了血迹,她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目光难以置信射向郦唯音。
“很痛?很吃惊?很难以接受?”郦唯音眼眸划过一道冷刺的光,“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对你沉默太多次,从来没有对你动过真格,你就认为我逆来顺受,会被你一直吃死?”
说着,她慢条斯理地从包包里取出一条手绢,伸手要为方美娴清理血迹,方美娴挣扎,她在方美娴手腕上一拧,就让方美娴双手没有了力气。
“爷爷去世前,我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你给的。”郦唯音的语气就像她的动作一样轻柔,甚至目光专注,仿佛用心认真在为方美娴清理伤口,“我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做外人就要有做外人的自觉,没资格去和主人家争什么,所以你对我大吼大叫,我忍了你让了你,就当是食宿费。”
“嗷!”郦唯音在方美娴磕破的地方用力一按,惹得她一阵短叫。
“疼?抱歉,我没有掌握力道。”郦唯音真的歉意笑了笑,手上的力度立刻放轻,“你还生了我,给了我一条命,所以我用三亿买断了这条命。
我一直以为,我们算是两不相欠,可以相安无事。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也做得很好,没有刻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惹我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