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旗一点睡意也没有,自从修了太阴真诀他不觉得饥饿,不觉得疲倦。特别到了深夜,在月光下,他感到丝丝缕缕的银白月光正拼命地渗入自己肌肤,清凉的感觉有说出来的舒畅,犹如和宋诗做爱时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美不胜收的满足。想起宋诗很想打个电话给她,转眼又放弃了,他自认和宋诗有距离,自卑的距离他还没完全克服。
就是由于自卑他和同厂女友在下岗时作了个约定,相约一年后的三月十六日,也就是明天在河市金鸡湖边碰面。如果到那时自己感到能够给女友一生幸福了就正式结婚,反之只能分手。明天下午三点他会去见她的,因为现在他自信能够给她最好的。
脱了上衣站在后院,月光绘他披上银色外衣。很突然,他突然发现原来挂着胸前的太阴宝鉴不见了!一身冷汗后才发现胸口左乳上印着一枚月牙,就是太阴宝鉴。太好了,宝鉴溶入自己身体,真正和自己合二为一。抚摸着皮肤上微微隆起的月牙儿心中一片宁静,自然而然地沉入调息修炼状态。
一早就被疯子叫醒,原来一辆手扶拖拉机送来了巨大的青玉。让人抬进后院给了每人二十元小费,等拖拉机开远后才急急回到后院。他不知该怎么办?敲碎青玉放出不知名的气体?还是保持原状等有机会再来深究?考虑再三还是不甘心,他试着把右掌按在青玉中心,体内运行着的太阴真元之气慢慢逼入玉内,很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浓浓的氤氲气旋受到了惊动,急速地翻腾起来。
太阴真气透过玉石表层,刚接近中心立即遇到阻碍,金旗竭力想突破可惜力量越强阻力也越大。他神目看得很清楚,困在玉心中的气旋像知道他的到来,尽力腾挪、扭曲、冲撞着,然而犹如被什么罩住似的就是无法突破肉眼看不见的薄簿的一层。一切努力全是徒劳,气旋开始幻化,气体急速组织,渐渐幻化成一张怪脸,巨口张合着像在嘶叫。金旗凝神倾听,“目识境”神功真能使他听到单音节的几个怪异的词组。
“镇魂印……困神……阵……太弱……太臭……破魔……修炼……”
反复全是同样的叫喊,金旗能分辨清并且确认的就是这些字眼。折腾了好一阵他感到很累,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虚脱了。慌忙收回自己的太阴真气,和青玉内部的联系立即中断。他气喘嘘嘘地盘坐在地上调调息起来。
足足三个小时后才回醒,身体才恢复正常。他不敢再试了,力量不够再试也白搭。收拾一下蹬着破车朝木渎去,路上反复琢磨着分辨清的几个字。可以判定青玉一定是仙家之物,也许就叫镇魂印,石中镇着一个生命,或者名叫困神,或者名叫破魔,只因自己真元太弱太臭,无法帮助玉印中受镇之人,所以这家伙希望自己加倍修炼……
有趣,十分有趣!巨大的青玉是个仙器叫镇魂印,其中竟然还困着一条生命!哈哈,好复杂的一场戏。正想着口袋里突然唱起歌来。拿出手机一听是陈老板在催。
钟长湖嘟着嘴坐在椅上喝茶,金旗进门他理都不理。
陈忠已经打开纸箱,捧出修补好的汉陶盆,仔细端摩真是天衣无缝,一点拼接的痕迹也看不出来。手指轻轻抚摸,质地感觉完全相同。陈忠不由叹道:“就凭这手绝技确实值二万五千元,这是真功夫。”
金旗接过手,沾了点水洒在原来接口处,这才发现水渗得速度两边有快慢:“原盆的粉末加了些胶水吧。”
“嗯。”钟胖子鼻孔里出气。
“不过不说还真看不出来。”陈忠点出二万五千放在桌上。钟胖子起身抓过二万五就往外走,到门口转身对金旗说:“晚上九点到我家来一趟,只许你一个人来。九点我在家等你,不来是狗娘养的。”说完走了。
陈忠追了两步没追上,回头说:“会不会他知道翡翠原石的事了,想找你麻烦?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金旗想了想,岔开道:“还是先给周老看陶盆吧,我看四十五万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