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五点十分离开凤昌公司,半小时后已经过了木渎镇。她很奇怪烟儿为什么非要自己提前回山庄,甚至连凤昌夜市都不做了。由于常熟何家不时派出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家伙搔扰经营,凤昌这两月的销售额直线下降,大件几乎没成交一宗。心里急,可又有什么办法,凤姐、烟姐都认为安全为重,钱赚不赚没关系。可是自己不怎么想,旗哥把凤昌交给自己,干不好不仅自己脸红,还给旗哥丢脸,这是万万不能的!
一路急驶,心里一直痛骂着何文豪这个大混蛋。正恼着,见前面路上横着一东西,急踩刹车,慢慢驶近,哎,是个人歪在公路上。
木渎到尧峰村是条土路,去年村里出资整修一番,为此尧峰山庄还赞助十万元。这路修成砂石路,下雨不再泥水飞溅好多了。村里搞房地产准备明年弄条柏油路,旗哥当即拍板出资二百万,这下尧峰山庄前就有条像样的四车道。不过眼下还是不怎么样的乡村道,一个人背对着躺在道上,挺惹眼的。是病人?还是出什么事了?
喜鹊停车开门,左腿迈下车时心里就觉不是滋味,迟疑了一下,还是下车走了过去。天近黄昏,车大灯射着,居然是个女人!走近弯下腰,轻轻拍着她肩膀,问:“喂,喂,你怎么啦?你醒着吗?”
女人没回应,脸裹在胳膊肘里看不清楚,喜鹊凑近想瞧瞧究竟怎么回事,还没看见什么就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冲鼻子来。比iv梦幻香水还媚俗些,好像更浓,喜鹊无意中吸了两口,还没等分辨清这女人抹的什么香水,就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软软在歪了下去。最后一个念头是:“上当了,是坏人!”
她倒下,原先躺着的格儿一笑翻身爬了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着:“黄毛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手指塞进嘴唇发出一声清脆的鸟鸣,不远去路旁小树林是驶出一辆越野,眨眼就到跟前。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喜鹊刚刚还一路暗咒的何文豪。他贼笑着从身后一把搂住装死的女人,两只手掌巧巧握住一对丰乳,说:“玲姐出马准成,这小丫头片子平时嘴凶着呢,现在再也凶不起来了。为庆贺马到成功,玲姐我俩去林子里野合一番行不?”这话他也说得出口。前不久还称“姨”的,现在称上“姐”了,过几天会不会叫“妹”呢?
“野你个头!急色鬼,昨晚没喂饱你呀?大马路上还不快把小丫头收拾了,否则被人瞧见麻烦。”叫玲姐的半真不假地挣扎着。
何文豪说:“怕什么,前后全有人守着。”
玲姐给他一个白眼,转头对越野司机说:“快把小丫头装车上去,按计划送出。”
司机很瘦,脸色阴森,也不答应,下车抱起喜鹊甩手扔进车里,一脚油门,越野怒吼一声“腾”地窜出。
玲姐望了一眼远去的车影幽幽叹息一声。
何文豪早钻进喜鹊的座驾,招呼着:“玲姐,快上车,我们先去林子里。”
玲姐坐上副驾,红宝马前行五十米一转向扎进路旁杂树林子。不是他自己车,根本不顾枝杈刮蹭车身,吱吱嘎嘎开了十几米才停住。这是一片阔叶杨林,密集的绿叶掩蔽了车身,从路上走过很难发现林子里的情景。
何文豪一停车二话没说就伸手把邻座女人搂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接从体恤下伸了进去。女人双手硬拦住,说:“先办正事,快给你老爷子打电话回报。”
何文豪急道:“先乐乐再说。”
女人嗔怒道:“没见过你这么色的男人!不打电话滚下车去!”
女人真恼了何文豪也怕,贼兮兮笑着说:“你拿着手机我说话好吗?”
“你没长手?”
“我手忙着办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