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儿还很虚弱,声音很轻,微笑着:“怎么能怪你们?歹徒早暗中窥视、谋划好了,一钧在家也会遭罪。喜鹊妹妹一声令下反倒救了我这个傻弟弟,姐姐不怪你们,只怪自己平时太麻痹大意,被人计算倘不知晓。喜鹊妹妹真谢谢你能赶来看姐姐。”
没说几句,医生就劝阻说病人很弱,需要休息,果然白鱼儿眼帘沉沉的想睡。金旗关照喜鹊陪白一钓先回去收拾一下,晚饭时煮点粥送来,自己在医院守着。
喜鹊她们走后,白鱼儿想对金旗说什么,被他阻止了。握着她柔软、苍白的手说:“什么也别说,睡吧,我守着你,睡醒后再好好谈谈。”
白鱼儿轻微地点点头,莞尔一笑睡去。金旗闭目静思,病房里静极了,唯有针液的滴嗒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手机惊响,金旗赶紧出病房接听。是王志国兴奋的声音:“完全和你描述的相同,一男一女全部落网,当场查获两小袋钻石,合计三百零七粒。抓捕时那名女犯惊愕极了,认为是天罚才使我们如此迅速、正确地抓住他们。女的是惯犯,一身好功夫。男的是她一月前刚搭识的情人,曾经委托白家做过钻石加工才谋划了这次入室抢劫。现在人犯和赃物正在归途中,会尽快结案交还失主赃物的。老弟,我刚和林副省长联系过,他想请你吃顿饭叙叙,有时间吗?”
省长邀请能没时间吗?说好夜上七点林宣之家碰头才合上手机。
护士刚拔去输血输液两支针头,看上去不那么恐怖了。白鱼儿睡了一觉,双颊微红,唇际也浮现一丝妩媚浅笑,秀眸不再暗淡,正闪着智慧的光彩。
金旗走近问:“睡了一觉舒服多了?”
白鱼儿微笑作答。
金旗在床边方凳上坐下,接过白鱼儿伸来的手轻抚着慢慢说:“一个叫周伟的瘦高个,半年前来加工过两颗克拉钻的家伙你还记得吧?就是他策划抢劫的。凶手是他一月前交的情人,是个职业摔跤手,很厉害,已经多次抢劫作案。鱼儿,你虽然很勇敢和歹徒搏斗,但是我忍不住想批评你。值吗?最多的财宝只要人在失去可以再挣来,人有万一可来不及了。懂吗?以后别再拚命,抢就抢吧,事后报案准能追回,怕什么?千万别犯傻。”
白鱼儿轻轻问:“要是追不回来呢?三百多颗钻石,价值一亿多,白鱼儿一辈子也赔不起呀。”
金旗笑了:“赔不起就别赔,撒赖就是,谁还能拿作怎么着?”
“说的轻巧,要是没抓到坏人,没追回钻石,你还会这样对鱼儿慈眉善目的?”
“哇!在鱼儿眼里我就是一见钱眼开的势利人?”
“差不多。”
“污蔑好人,该罚!”说着食指在笔挺的小鼻梁上轻轻一刮。
白鱼儿脸一眨眼全红了,秀眸里亮晶晶的,像要滴出水来。金旗岔开说:“我有一样仙药,一吃鱼儿差不多两天就能起床下地,而且还有养颜作用,要不要试试?”
白鱼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现在金旗那怕给她喝毒药她也无所谓。倒了半杯温水,洒了三分之一瓶红玉粉,晃动几下,送到唇边。鱼儿微启芳唇慢慢喝下,顿觉唇齿间清冽芳香,咽下喉,一缕温热缓缓弥漫周身,舒畅极了。
金旗小心收好剩余三分之二红玉粉,塞在白鱼儿枕下,说:“还有两份隔天服一份,千万别一次服多了,太补你也受不了。还有别告诉人,这东西精贵,不是钱能买到的,旁人知道准麻烦。鱼儿,通过这次教训我说干脆别开工房了,太危险。跟我到河市去,我给你搞一个设备精良的工房,专给我加工,工价随你开。在尧峰范围内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看行吗?”
白鱼儿静静听着,心里千般滋味翻腾。她掂得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情谊的份量,自己为他说实话什么都愿,可是能去么?日日看着他们夫妻恩爱,岂不是比捅六刀还伤人?留在省城留着一份念想,尽管也痴的危险,可总能痴一痴呀!她轻轻唤着:“旗呀,鱼儿不能去,还是留在这里吧。鱼儿再不接别人的活,专做旗的,这样总可以好些吧。旗呀,能不能吻鱼儿一下,就一下。”
吻吗?金旗用行动说话,俯首吻在湿湿的芳唇上。白鱼儿闭着眼睛,微启嘴唇,丁香刚送出一半,病房门“哗”地洞开了……